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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子說的椅子,是他爸爸鼓搗出來的。

人犯卡在椅子上不能動彈,整個椅子都是金屬製成。

插上電源,讓犯人全身都冒煙。

上次抓了一個人,多硬氣的一個人?後來全身癱瘓,不也招了嗎?

瘦猴當時一聽,怕個卵啊,這位是誰?鄒副局長最喜愛的小兒子!

天塌了有高個子頂着,瘦猴一咬牙,把鑰匙交給旁邊的公安,後者去推椅子出來。

“潤哥!”瘦猴湊上去解釋,怎麼用這種椅子。

“這樣,進去之後,你們就往死里揍。”潤哥舔了舔嘴唇:“揍累了,再把他往椅子上一丟,做成鐵案。縣委書記怎麼的?不一樣是罪犯嗎?”

聽到對方是縣委書記,瘦猴也是一愣。不過,既然上了賊船,就別下去了。

人都抓來了,還怕個球啊。這種事情,他瘦猴經常干,不過一般都是普通老百姓而已。

審訊室,本身隔音措施就比較好。

除非是外面的聲音特大,一般裡面都聽不到。

巫山在裡面,有恃無恐。

這種事情,一打聽就能知道。他還以為王指導員真去核實了。

這個年代的公安,甚至都延續到後世,哪管你證據不證據,抓起來想方設法找證據好了。

本來,王指導員,在金龍派出所,還是比較方正的一個人。

大環境之下,也變得和其他公安一樣,總是戴着有色眼鏡看人。

門開了,進來了幾個人,都不認識。

不對,他們的手。為什麼都藏在身後?

巫山表面上毫不在意,全身的肌肉都綳得緊緊的。

一個人從後面笑嘻嘻地走了出來,右手一根鐵棍,打在左手掌上啪啪作響。

和風一把手愣住了。太他媽巧,這不就是上次礦難的時候,現場抓的什麼後勤採購處的處長嗎?

這下,一切都明白了,原來,就是這小子在作怪呀。

只要不是梅家人在後面,巫山不在意的。

歐洛泰的地委常委。也就比可拉馬伊的書記矮了半格。

他們這裡是書記局長一肩挑,就是說,只有一個人比自己的級別略高。

不要說這裡的派出所,就是他們的局長過來,自己也是對方的上級。

“巫山!”潤哥的喉嚨里蹦出這兩個字。隨即,瘋狂地笑起來。

“巫山啊巫山。山不轉路轉。想不到你今天也落在我手裡啦!”潤哥的臉上在笑。

不過,他的笑容看上去很滲人。

“怎麼了?”他還是坐在審訊桌上:“回到可拉馬伊,你就覺得自己很牛啦?”

“都他媽是豬啊,上,揍死他!”潤哥歇斯底里地喊叫着。

剛子在他們這群人裡面,平時都是充當軍師的角色。當事情陷入僵局的時候。往往第一個衝上去。這次也一樣,只不過去得快,回來得更快。

只見對方的腿似乎蹬了一下,剛子的腰。完成了蝦米,連話都說不出來。

其他人看到如此勇猛的剛子,一下都沒堅持住,面有懼色。

“草泥馬!”這次,是潤哥自己提着鐵棒往上沖。

“噫哈!”他雖然沒有看過李小龍的電影,卻叫出了截拳道創始人出拳的時的呼喝。

鐵棒擊中人了,潤哥大喜,身體跳起來使勁往下壓。

可惜事與願違,他被一股力道,帶到那個討厭的人面前。

“你...你要幹什麼?”潤哥亡魂大冒:“後面我還有這麼兄弟。”

巫山的手伸了出來,速度很慢,可惜,潤哥的身體被酒色掏空了,腿如篩糠,怎麼都躲不掉。下一刻,他的衣領被抓住,兩腳離地,被巫山單手提了起來。

“記住了!”這人還在微笑,看在潤哥的眼裡,是那麼的猙獰。

巫山沙缽大的另一隻拳頭,已經慢慢伸到潤哥的眼皮下面。

“不要再來惹我。”微笑的聲音在繼續:“下次,你自己選擇斷哪兒吧!”

說完,潤哥的身體就飛了起來,砸在那些一直都站在原地未動的嘍羅面前。

不要以為這些嘍羅是傻子。

平時在一起騙吃騙喝還行。剛才聽瘦猴描述,人家玩兒槍都那麼溜,關鍵是起先已經聽說了,這人是和風的縣委書記。

不要以為潤哥吱哇亂叫,說什麼往死里打。

真要出了個什麼好歹,這麼年輕的書記,誰都能想到家裡背景很強,至少不可能比潤哥哥若。

不然,他的年齡看上去比潤哥哥都小,兩者的身份地位不可同日而語。

潤哥哥到時候又父親罩着,自己這些人誰罩着?

說不定事情一出來,第一個把大家供出去的人,就是這個胸脯拍得啪啪響的潤哥。

要不然,也不可能就剛子和潤哥哥親自向前沖。

“潤哥,你沒事兒吧?”剛子終於站直了,悄聲問道。

“走,我們先出去!”潤哥連看都不敢朝那個方向看一眼。

關上審訊室的們,一個個像是死裡逃生一樣,大口喘着粗氣。

起先去拿特製椅子的公安,剛好推過來了,驚疑不定地看着這一群耷拉着腦袋的人。

看到椅子過來,潤哥的眼前一亮,低頭和大家說著計劃,眾人點頭不已。

剛子又重新梳理了一遍。

你可別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你一言我一語,總算把計劃制訂得萬無一失。

審訊室的門,再一次打開。三個公安跟在後面,潤哥和剛子硬着頭皮走在前面。

“巫山是吧,咱講和好不好?”潤哥走進去,別人把椅子端了過去。

他輕輕敲着金屬椅子,來掩飾內心的緊張。

“講和?”巫山裂開嘴笑道:“一直以來,都是你在不停挑事兒吧。”

“在我們和風,你去索賄。索賄不成,居然強迫我和風煤廠的人喝酒。”巫山說著,已經慢慢踱了過去:“這次到了可拉馬伊,你又指使這裡的公安,對我進行陷害。”

他往前走一步,嘍囉們就往後退一步。

最後,都退到了椅子後面。

“你說說吧,怎麼講和?”巫山的雙手,撐在椅子扶手上,兩人眼睛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三厘米:“說得好。那就說明事兒都沒發生。說得不好,你的父親是誰?估計也是這裡的一個官員吧,那時你就不夠格,讓他出來給我個說法。”

“行,你怎麼說怎麼好!”潤哥心裡一陣激動。他越是強迫自己冷靜,心跳就加速跳動:“大哥。我叫你大哥總行了吧。這椅子是我的專座。我讓給你,你來坐,我站在旁邊陪你怎麼樣?就像你說的,我確實做得不對。”

肯定有古怪!巫山心裡一怔,這裡面肯定有隱情。

“呵呵,好哇。”他無所謂的笑笑:“我來坐吧。”

巫山一坐上去。看到潤哥的眼裡一絲欣喜。就在他沖後面點頭的一剎那,這個高大的年輕人一躍而起,把潤哥按回椅子:“還是你來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