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經過一番折騰,終於塵埃落定。
好在李羨只做了幕後推手,錢家兄弟不知道讓他們一敗塗地的是李羨,所以便不會對他一個孩子報仇。
胡筠這邊也還好,錢搏現在最恨的人,就是馬英了。
該說不說,這馬英確實是個性情中人,為了妹子,連背靠督察院左督御史的人都敢得罪。
真是狠。
當然了,李羨凌晨與他說的那番話,也有一定的效果。
不過人家也有資本,雖然李羨不知縣丞他爹是個什麼官,但只要是皇上的身邊紅人,那肯定不是一般人。
當然,這不是李羨該操心的,他現在要的是銀子。
胡筠給的二百兩酬金,可一分都不能少。
胡筠本來想去李羨家裡好好感謝他一番,可沒辦法,李墉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李羨做的這些事。
一旦李墉知道李羨做了這麼危險的事,他可能不會埋怨胡筠,但馬如蘭一定會,鬧不好還會打起來。
思前想後,胡筠還是決定不去了。
而是多給了李羨一百兩酬金,以表感謝。
李羨也未拒絕,畢竟他為這事可是付出了不少。
馬縣丞把胡筠和李羨叫進內堂,詢問他們對今日的判決是否滿意。
李羨倒沒說什麼,胡筠卻是一臉感激。
今日若非是馬英,她就死定了。
馬英微微一笑道:“你呀,還是感謝李羨吧!包括我,我也得感謝他!哈哈!若沒有他,我又怎麼能抱得美人歸呀!”
李貞害羞的低下頭,臉上寫着滿滿的幸福。
李羨看着十分欣慰。
自己也算是成就了一對鴛鴦啊。
錢家兄弟事後不甘心,氣的不行,一直守在縣衙外,想要討個說法,馬英得知後大怒。
“好大的膽子,我沒額外再收他三千兩罰金已經是法外開恩,還敢過來堵門?”
馬英一怒之下,命令楊明帶人將錢家兄弟驅逐出了明水縣,沒他的命令,這兩人從今以後不得進入縣城!
李羨見狀,暗道馬英霸氣。
這家裡的實力得多強啊。
敢這麼橫!
看到楊明那一刻,李羨才想起來,這傢伙言而無信又貪財,留在縣衙,對他和胡筠都不利。
於是,他又想向馬英提了此事。
不料,馬英早就對他心存芥蒂了。
待楊明回來,馬英先是治了他一個吃裡扒外的罪名,說要囚禁三年。
楊明一聽,頓時趴在地上哭喊着求饒,一直認錯,還說以後要忠心耿耿,誓死效忠馬英。
馬英一聽,反倒沒那麼生氣了,誰都有一時衝動犯錯的時候,而且,在此之前,楊明一直表現的不錯,他用着也還順手,於是這態度就緩和了些。
李羨作為察言觀色大師,猜出了馬英的心思,為了不在明水樹立太多敵人,便跟着求情道:“大人,楊捕頭也是一時衝動, 我看不如在給他一次機會吧!讓他戴罪立功,好好表現!”
李羨所言,正合馬英之意,於是便借坡下驢道:“好吧!既然我的小恩人都給你求情了,那本官就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再犯!我定將你炮剝皮遊街!”
楊明跪在地上,驚出一身白毛汗:“多……多謝大人開恩……多謝李羨小兄弟!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一切讓胡筠有後顧之憂的事都被馬英解決了。
李羨也放心的離開了縣衙。
他走後,馬英急忙帶着去李貞去沁香樓贖身。
真是真愛啊……
一縣之主,竟然要公然娶青樓女妓為妻,據說還是正室。
不得不過,馬縣丞是個狠人。
……
一連幾日未去文政院上學了。
李羨想着,也該回去了,於是便懷揣着三百兩銀票,趁着此時還未下學,便趕到了文政院。
學貫學堂的童生臨近第二次月考,學堂教舍里處處都是朗朗讀書聲。
一個個童生在自己座位上搖頭晃腦的讀書。
李羨一直不明白,就這麼讀書,頭不暈嗎?
他想去找孔大勝,告訴他自己已經回來了,叫他別擔心,可誰知,剛到孔大勝的舍房,李羨便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
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老爹李墉。
來文政院興師問罪來了。
“哎呀,孔院長啊,我家羨兒都去并州四日了,到底何時才能回來呀!這孩子從來沒去并州,我怕他吃不好睡不好,要不這樣,你告訴我他在哪?我去找他不行嗎?”
孔大勝一臉無奈,十分頭疼的勸道:“李兄別急,你放心,李羨他沒事,若不出意外的話,他很快就回來了!”
李墉眉頭一蹙:“不行!我不信!您說我家羨兒去并州文政院交流學術了,可我問了咱們院中其他童生,他們都說沒這回事兒!”
孔大勝捂着半張臉,撒謊撒的他後槽牙都跟着疼,暗罵李羨這小子太坑人。
“哎呀,李兄,外面的童生就知道讀書,這種學術交流的事,他們如何得知嘛!”
李羨在門外聽了一會,生怕孔大勝扛不住說漏了,於是便急忙走了進去:“爹!我回來了!”
見李羨進屋,孔大勝如釋重負,深深呼出一口氣,這牙瞬間就不疼了。
“好你個李羨啊!你給我老實交代!這些日子作甚去了?”李墉逼問道。
李羨攤開雙手,裝作很驚訝的道:“我去并州府了啊,學術交流,爹,你咋了,大驚小怪的。”
“放屁!我才不信呢,咋的?學術交流整個文政院就你一人兒去了?”李墉一臉懷疑。
李羨點頭:“對呀!這有問題嗎?爹你又不是知道,我是文政院的神童,并州文政院那種級別的學術交流,是一般童生能去的嗎?除了我,這大勝文政院誰配呀!”
李墉:“……”
嘿,說的還挺有道理。
孔大勝一愣,急忙糾正:“哎——李羨你這話說的有瑕疵啊,你應該說文政院的童生!不是所有人都不配。”
李羨點頭:“對對對,那是自然。”
李墉還是板著臉:“那你去之前也該告訴爹一聲啊!怎麼一聲不吭的就去了!你這讓你娘和我多擔心啊!你知道嗎!你娘這幾日吃不好睡不好,她睡不好不要緊,關鍵折騰你爹我啊,你走三天,你爹連吃三天窩頭!”
孔大勝聽完噗嗤一下笑出聲。
李墉見被人笑話,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這下好了,懼內的事孔院長都知道了。
李羨見李墉墨跡個沒完,直接從懷中掏出銀票,遞給李墉:“這回我娘能睡好了吧!爹,你也不用被折騰了。”
李墉接過銀票,仔細一看,頓時愣住:“我的媽呀!這回你娘更睡不好了!這麼多銀子,你哪來的呀!羨兒?”
李羨扯謊道:“還能從哪得來的,去了文政院交流學術,我表現的太好,并州府文政院的幾個院長太喜歡我,非要賞我銀子,我都說了不要,他們非要給,我若是不收吧,好像看不起人家,所以就勉強收了。”
李墉:“……”
“好啊!好兒子啊!走走走,快跟爹回家。”
李墉拉住李羨的小手,另一隻手緊緊握着銀票,一臉興奮的帶着他回家。
變臉速度之快堪比閃現。
孔大勝聽完李羨的話,當場愣住。
剛才……那是三百兩嗎?是不是我眼花了。
真的假的?真是并州文政院給的?
向來貪財的孔大勝一時間竟然想去并州問個清楚。
不太可能吧!
壓根也沒有學術交流這回事啊!
李羨這孩子……從來賺的銀子?
不行!明日我定要問個清楚,有如此發財之路,怎能不與我分享?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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