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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祭祀完畢,廬家的人也帶着盧月舒走的遠遠的。

隨着盧月舒的離開,安北王府沒有了盧家在此地出現過的痕迹。

徐家人員返回之後,看着空空如也的安北王府,徐小三嘆了口氣。

他旁邊的鄭氏同樣是嘆了口氣。

“好不容易一個家就這樣,因為不少人的不幸就這樣散了!”

徐小三唉聲嘆氣,不過剛嘆氣了沒有多久,再一次向後院走去,後院還有一個人是現在院落當中身份現在最尊貴的。

只是眾人剛來到後院,後院哪裡還有月兒的身影?

“不好,月兒呢,月兒妹妹去哪裡了?還帶着一個孩子!”

就在他們剛要焦急的去找月兒的時候,月兒抱着她的孩子,在幾個護衛的護持之下,從院落之外走了進來。

看着月兒無事,眾人鬆了一口氣。

月兒好奇的看着他們慢悠悠的詢問着。

“你們怎麼了,怎麼如此模樣?”

剛才這些人在月兒丟了之後可是害怕的不得了,一個一個滿頭大汗,一看就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讓他們害怕一般。

不過眾人看着月兒無事出現在他們面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鄭氏上前不管不顧的就說了起來。

“我的月兒妹妹呀,你可是把嫂子嚇壞了。”

鄭氏上前一步,而月兒看着鄭氏說了起來。

“盧家的不當人走了我不會在意,可是我那哥哥名義上的另一個媳婦兒要去山川之間為我哥哥建道觀祈福,我怎麼也要送

一送,不能讓別人說我哥哥的不是。這不是在她們外出之後就成了如此模樣,倒是讓你們擔憂了。”

月兒剛說完,眾人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只要你沒事,一切都好說。”

月兒笑呵呵的點了點頭“我是不會有事的,我的夫君還沒有回來,就算是有事,我也要讓我的女兒託付給我的夫君才會有事。”

月兒剛說完,鄭氏看了徐小三。

“你還要走?這種情況下你還能走嗎?”

鄭氏剛說了徐小三一句,徐小三不由得尷尬起來。

“這個……這個怎麼說呢?”

就在徐小三在那裡愣神的時候,月兒一驚。

“你們要走?”

鄭氏點了點頭。

“妹妹,非是我們要走,而是不想在這裡再給你們添麻煩了。”

“是這樣嗎?”

月兒眼中閃現出一絲懊惱“連你們也要走,不過現在我們不走了,要是能走,我也有,我在楚州和瓊州都有家。”

月兒剛呢喃一句,鄭氏急忙解釋一般的說著。

“本來我們要回去,是因為你的兄長他不是在盧州有醫館嗎?有一些故交總得回去看一看,可是現在最嚴重的不是醫館了,而是我們這個唯一的妹妹可不能再出意外,我們要在這裡守着。

正好再過一月就要科舉了,雖然國朝經歷如此動蕩,不過這科舉還是沒有斷了的。廣仁和廣義兩兄弟也該去試一試了,他們本來就是來長安科舉的。”

“沒有想到會是這種事情。”

兒說了一句“你們就放心的在這裡住着吧,我有你們這兩個侄子也很是開心,一定要考的好好的,等到考好了,嬸嬸給你們做主主持婚禮,找一個好媳婦兒,可不能找那樣的。”

雖然月兒沒有明說,可是徐廣仁和徐廣義聽到月兒所說的那樣的是什麼樣的,那會不知道?

無外乎就是月兒一直看不爽的李欣和盧月舒那樣的,還是喜歡她看的舒服的梅靜靜。

雖然他們沒有見識過梅靜靜,可是一直聽着月兒說梅靜靜的好,驚嘆他們以後的媳婦兒會是何等的賢惠,何等的優秀。

不過,就在徐家兩兄弟正在那裡暢想着自己以後會是何等的幸福美滿的時候,院落外面又是嘩啦啦的甲胄摩擦聲音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徐家兩兄弟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了?”

雖然他們現在空有男爵的身份,沒有什麼權利官職,不過這甲胄摩擦的聲音還是很熟悉的,這並不是裝飾性的戰甲,反而是實戰性大於裝飾性那種盔甲走路才能帶起來嘩啦啦的甲片摩擦的聲音。

那種裝飾性的盔甲軟綿綿的上面很多地方都是華麗的布條,是不會有這種動靜的。

就在他們疑惑着看向門口的時候,門口外面當先走進來一員穿着金黃色盔甲的人。

看着那熟悉的盔甲,徐家兩兄弟急忙躬身一禮。

“我等見過太子殿下。”

隨着徐家兩兄弟見禮,其他的人也反應過來,來的原來是大

唐太子李承干,隨即同時在那裡躬身行禮。

“我等見過太子殿下。”

在眾人對着李承乾行李之後,李承干看着他們擺擺手。

“各位快快請起,承乾沒有去替師父的送行已經是萬分的心痛了,如何能夠再讓諸位給我行禮?”

李承乾剛收完,月兒震驚的看着李承干。

沒有想到這一直教導李承干,被李承干認做師父的李英在被送葬的路上,李承干都沒有前去,雖然李承乾的身份很是特殊,是當朝太子殿下,可也不能夠如此的託大。

一個很不好的念頭在月兒腦海中冒了出來。

“人都是兩面性的,尤其是男人!哼哼!”

不過就在月兒在那裡震驚的時候,徐小三立馬說了起來。

“太子殿下,您是國之儲君,在如此緊要關頭調集天策衛駐防長安四周提防有任何宵小趁國事艱難之時在行不軌,難得可貴,我們怎麼會說太子殿下的不是,更何況太子殿下忙碌一番才保證長安在如此喪事之下安穩異常。”

在徐小三如此一說之後,月兒心中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

“是這樣嗎?難怪我送李欣姐姐離開的時候,看着四周有不少的唐軍騎兵四處游曳,原來是這麼回事。”

李承干點了點“非分是我等小心,而是此次弔唁既有我大唐安北王,又有丞相,還有當朝大將軍,可謂是大唐歷史上的第一次。

不久前黃爺爺突然大行國史艱難,一切從簡,這一次可

謂是聲勢浩蕩,所有的文武百官通通的前去參與,我等孔出變故,所以才出此下策,實在是汗顏呢,李成琴這麼說著低着頭,而徐小三卻是上前一步。

“太子殿下仁德,能如此身先士卒是我大唐的榮幸。”

徐小三躬身行禮,而李承干看着他淡淡的說了一句。

“以前師父就說過先生醫術了得,又經常和孫神醫請教,不知道先生現在有何打算?”

這一下子倒是問的徐小三有點兒不知所措起來。

“我這有什麼打算?也沒有什麼打算呀?”

這突然的考教使得徐小三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在這裡無奈的摸着腦袋,一副我真的說不出我有什麼打算的樣子,而李承干看着他這樣隨即拍了拍手恭敬的對着徐小三拱手一禮。

“先生還請你入我東宮,為我東宮醫官。”

這一下子徐小三驚訝了“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我這點兒微末伎倆如何能夠入得了東宮?做得了東宮的醫官?這不是給殿下添麻煩嗎?”

徐小三一個勁兒的推脫,李承干看着徐小三有點兒不樂意了,故意臉色一板對着徐小三說著。

“徐先生何故如此推脫?我讓你去東宮為官不是因為你和師父有關係特意的照顧於先生,而是實在是需要有和師父有關係的人,隨時提醒着承干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胡作非為,做一個有膽識,有做派的明君,難道徐先生認為如此做有問題嗎?”

李承

乾剛說完,徐小三一個勁兒在那裡說著。

“太子殿下所說甚是,為了保證太子殿下的安危和英明,沒有任何的問題?只是我還是害怕會有人說閑話的,我在廬州做一個醫生就挺好的,天天的也挺忙的,不會偷奸耍滑。掙得都是自己心安理得的錢財,雖然不多可以樂在其中。”

不知道怎麼想的,徐小三說自己不會偷奸耍滑,更像是在李承乾麵前誇自己實力不錯,而李承干看着他呵呵一笑。

“徐先生多慮了,你以為去我東宮當中很是悠閑嗎?徐先生以為我東宮當中都是無所事事的人嗎?

我東宮當中人可是不少的人的,除了那在北地基本上百不存一的太子右衛率需要重組,還有很多天的天策衛的士卒。

他們可都是熱血兒郎,他們為了能夠讓自己能夠更加顯得勇武一點,可是拼了命的訓練的,這就是他們有不少人都受了傷了,難道你要讓他們就這樣傷下去?”

李承干一問讓徐小三一愣。

“這個……屬實不敢,他們可是不少都是跟隨太子殿下對戰突厥的,都是真英雄。”

徐小三剛說完,李承干看着他語重心長的說著。

“他們不單是跟着孤對戰突厥的,還是跟着孤和師父從東州征戰而來的,他們都是好樣的,每一個人的損失都是我大唐巨大的損失,我們欠他們的。”

李承干好說歹說,徐小三總算是一點頭後一跺腳。

“太子殿下,你

不用說了,小的知道該如何去做了,只要太子殿下用得着小的,絕對唯太子殿下馬首是瞻。

現在小的就準備準備跟隨太子殿下去東宮當中任職,不知太子殿下意下如何?”

李承干看着他滿意的笑了笑“不錯,你做的很好,不過你不需要如此着急,明日一早我安排人來接你,同時你們也收拾收拾,我在東宮附近給你們找一個院落,以後你們去東宮也方便。”

不是這一下子徐小三剛要推脫,月兒卻是上前一步。

“太子殿下院落的事情就不用太子殿下忙活了,我這兄長怎麼說也是安北王的兄長。

他要購置院落,由我安北王府出錢就行了,雖然我們王府當中人丁稀少,可也不能夠做出讓安北王難堪的事情,哪怕是我哥哥安北王已經不在了。”

月兒剛說完,李承干看着月兒良久後嘆了一口氣。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月兒郡主所說的做吧。

實在是恨老天不公,折我大唐一隻羽翼,不然我大唐會是何等壯闊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