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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小妹因為一句話,暫時陷入當機當中。

李欣和盧月舒就像是想到什麼一般,更是憂心忡忡的看着眼前的侯小妹。

“太子妃,不知道您這消息是從哪裡獲得的?夫君現在有沒有做什麼傻事?”

李欣不管不顧的問了一句,她身份是在場當中除了侯小妹之外最高的。

父親是郡王,兄長的孩子以後將是駙馬,自己的兄長是王爵。

只是侯小妹問話之後,盧月舒也是忐忑的看着侯小妹,等候着侯小妹的答案。

不過侯小妹卻是尷尬了。

自己怎麼這麼傻?說是來嘮嘮嗑的,卻是給他們捅自己知道的消息,一時口嗨捅了消息,她們都來找自己詢問這消息的來由了。

難辦啊!

最後後小妹思來想去只得說了一聲。

“我這也是道聽途說。”

侯小妹剛說完,看着眾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也知道說的有點兒牽強,為了保證正確更是在那裡說著。

“我說的是真的,真的是道聽途說,有些人是前來彙報消息的,他們怎麼著也要給我彙報一聲太子殿下的平安,我就聽他們說的這些消息,今日來和你們嘮嗑,也是讓你們放心。

我大唐有如此神勇冠軍侯先破突利再破頡利,現在又破了西突厥執失司利,突厥人在他手中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

侯小妹越說越是得意,而李欣和盧月舒總算是在候小妹如此不停的談話之後覺得心中稍微有了一點底。

“是呀!他們的夫君

擊破突厥如土雞瓦狗一般,憑藉三萬兵馬已經消滅了突厥十數萬的兵馬了,難道真的會如此想不開再去硬碰硬嗎?”

不過侯小妹剛這樣安輔住了李欣和盧月舒之後,再次向前一步,剛要準備提出告辭離開,就聽到大街之上突然沸騰起來。

越來越多的人在那裡喊着北地大捷,北地大捷。

一聽到這一個消息,侯小妹不由的臉的大變,沒有想到北地打劫的消息,這麼快就從北地傳回了長安城。

而隨着北地大捷消息傳回來之後,下一個消息就是冠軍侯的死訊了吧?

不過為了照顧她們,一聽到北地大捷,侯小妹更是強顏歡笑,看着李欣和盧月說道。

“怎麼樣,冠軍侯真是我大唐肱骨,將突厥再次擊破了,你們看看,這就沒有必要擔心了吧?”

李欣和盧月舒相互對視一眼,急忙跑出房間,也不管太子妃還在外面待着,就這樣快速向前去探聽他們需要的消息。

很快的就來到外面北地大捷,冠軍侯擊破突厥二十萬鐵騎,逃走的不足千人。

消息被人一遍又一遍的大喊,然後李欣和盧月舒瞬間抱在一起哭了起來。

“夫軍勝了,夫君又打贏了。”

李欣和盧月舒不住的在那裡感慨着。

“太好了!”

侯小妹也隨着這聲音從侯府當中來到門口,看着李欣和盧月舒說著。

“既然已經有了如此好的消息,那我就不在此地多耽擱了,先走了。和其他的人說

說,省的他們一直擔心太子殿下安危。”

侯小妹所說的無懈可擊,李欣和盧月舒雖然開心,可也沒忘記了他們的身份,對着侯小妹行禮恭送侯小妹離開,只是她們剛起身,猛然之間就聽到一片嘩然。

“這是哪來的人呀?這麼好消息滿天飛的時候穿一個這樣的衣服這不是晦氣嗎?”

突然有人這麼一說,更多的人注意到了街角出現的十幾個穿的披麻戴孝的身影,越來越多的人覺得晦氣。

雖然他們所在的位置有不少的平民百姓,不過他們也是覺着大唐打了勝仗對他們來說是倍兒有面子的,現在突然出現這麼幾個,可是讓他們覺得晦氣無比。

不過就在他們不停地這麼覺着的時候,侯小妹看着當先一人有點兒眼熟。

“這不是徐家兄弟嗎?冠軍侯的子侄?壞了,他們難道帶回來的是冠軍侯陣亡的消息?怎麼這麼巧?我還沒有一切準備好!還想回東宮準備點兒東西,現在就成了這樣的一幕,這該如何是好?”

就在侯小妹在這裡擔憂的時候,那些覺着晦氣的人紛紛浪開了一條路,他們不想讓自己的好心情,唐軍大勝突厥北地在無危險的好心情被這幾個人的晦氣所沾染。

不過這一讓,這些人有機會快速的來到侯府門前,看着站在門口的李欣和盧月舒,徐家兄弟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看着跪下之後就在那裡不住哭的兩個人,李欣和盧月舒現

在大腦一片空白。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副模樣?”

不過好在徐小三不知是去拜訪別人還是做什麼事情,從街角回來了,看着在那裡跪着的自己的兩個兒子上前就拍了他們一把掌。

“你們幹什麼呢?穿着這衣服你們想幹什麼?為父這不是在這裡嗎?難道你們要提前送我下葬不成?”

徐小三這樣一說,那認識徐小三的突然心中咯噔一下。

“這這不是冠軍侯的兩個侄子嘛,他的父親好好的,他們這這是為何?難道是他們的長輩?”

所有人在那一個傢伙說話之後,對他怒目而視,他們不相信保他們平安,擊破突厥的大唐冠軍侯會出現任何意外。

不過就在他們在這裡擔憂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出了什麼意外的時候,徐廣仁和徐廣義在那兒說了起來。

“爹啊!叔叔……叔叔……”

看着兩人哭的稀里嘩啦的,連句話都說不順暢,徐小三更是惱怒。

“你們叔叔怎麼樣了?你們倒是說啊,天天的叔叔長,叔叔短的,現在需要你們說你們叔叔如何的時候你們就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了。”

徐小三現在也是膽戰心驚,他們哭的是他們叔叔,而且穿的是披麻戴孝的送葬的服裝,更何況徐小三本來就是一根獨苗,要不是碰上徐雲雁是不會知道自己還有兄弟的,這兩個孩子也不知道他們會有叔叔的。

李欣和盧月舒聽到事關自家夫君,更是問着。

“到底怎麼了,你們倒是說啊!”

這一下子徐廣仁繼續哭的淚人一般,而徐廣義立馬在那裡說了起來。

“叔叔在北地統領三萬兵馬大破突厥二十萬鐵騎,突厥騎兵跑走的不足騙人,而叔叔所部剩餘也不足百人。”

卒廣義剛說完,民眾不住的叫好。

沒有想到冠軍侯如此英勇,三萬大戰二十萬大軍,戰到最後一刻徹底擊潰敵軍,只是在他們如此說著的時候,有些人沉默了。

他們已經想到了這冠軍侯的兩個侄子如此樣貌,說不定在那陣亡的將士裡面就有一位冠軍侯。

在李欣和盧月舒不停的搖晃的時候,徐廣義總算是抬起頭接著說了起來。

“叔叔在戰後和蘇將軍會合,帶領騎兵去追擊執失司利。”

這一下眾人鬆了一口氣,聽聽,冠軍侯沒事,冠軍侯沒事,那你們這是幾個意思?

在這裡顯擺冠軍侯的功績?為那數萬陣亡的將士披麻戴孝嗎?

他們的確是該當如此。

不過這徐廣義說起來就沒有停下。

“可是叔叔身上帶傷,中了兩隻箭矢,咬牙去追執失司利,最後真的追上了執失司利了。

只是執失司利不想做俘虜,在山頭跳了下去,叔叔去抓他的時候士卒墜落山間殞命當場。”

徐光義一句話,李欣和盧月舒直接兩眼一翻就向後倒了下去,而許小三立馬哎呀一聲。

“我的兄弟,我的兄弟!”

徐小三喊了兩聲隨即也是頹廢的坐在地上,就連

在門後抱着女兒的越兒也是臉色慘白,靠在門上慢慢的倒下。

“怎麼會有這樣?我這個傻哥哥打贏了就打贏了,何苦要做那最後的英雄?讓給別人不好嗎?讓給蘇大哥不行嗎?怎麼這麼傻?”

鄭氏一直覺着心大的,現在這種時候確實是最後一個在那裡站着的,突然啊的一聲大叫,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快!布置靈堂,布置靈堂啊!我要祭祀兄弟,祭祀我們這冠軍侯。”

徐廣仁和徐廣義看着他的母親還喊着冠軍侯立馬說著。

“娘親,你要你不要再說叔叔是冠軍侯了,叔叔不是冠軍侯了啊!”

“不是冠軍侯了?怎麼會不是?”

鄭氏被兩個孩子頂了一句,大聲的在那裡叫喊着。

“你們叔叔是一天冠軍侯就永遠是冠軍侯,他在做冠軍侯的時候戰死的,難道陛下就這樣無情將這冠軍侯給消了?”

鄭氏不管不顧的大喊着,其他的人臉色很是難看,就連在旁邊的侯小妹也是拉了她一把。

這麼大逆不道的話,可不能隨便亂說啊!

就算是徐雲雁再大的功勞,也平不了你這麼大的禍端。

不過就在侯小妹擔憂的時候,徐廣仁和徐廣義在那裡說了起來。

“在我們回來的時候面見了陛下,陛下帶兵北上,也得到了叔叔陣亡的消息,已經封叔叔為安北王!”

“封王,封王有什麼用?”

這一下子鄭氏更是在那裡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我寧願我

兄弟是一個普通人,只要活着!活着啊!”

這一下子在現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前因後果,更是有些人哇哇的現場就哭了起來。

他們一邊哭着一邊在那裡說著。

“回去,我要回去,我要為冠軍侯,不對,為安北王披麻戴孝,他是我們的恩人,上一次突厥犯邊,十數萬騎兵來到長安城,可是讓我們擔心的緊呢,要是這一次不是冠軍侯出馬,二十萬鐵騎來到長安城那會是何等模樣?”

他這一句話讓在場的更多的人反應過來。

“對!回家披麻戴孝,冠軍侯是值得他們如此做的。”

很快的,街道為之一清,不過更快的就有更多的人出現在這街道上面,雖然他們沒有那麼多的白布,不過頭上綁跟白條低垂着腦袋來到冠軍侯府門口,對着裡面重重的磕上幾個頭,再站起身讓給後面的人,讓他們再給裡面磕上幾個頭,抽抽答答的向著遠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