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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你就不能開口跟我說句話嗎?哪怕是問我要吃的或者要喝的也行呀!”

要不是已經找過巫醫來看過腦袋,白雅真的要以為面前這個跟木偶一樣精緻又沉默的男人,是個傻子了。

她前幾日還好好在搶鹽會上玩鬧呢,結果搶鹽會才開始了一半,就有獸人來告知她,那個被她救回來的男人醒了。

因為白獅部落的族長擔心女兒會受到傷害,所以並不許她跟着部落中的戰士們一起參加比試。沒了這項樂趣,自覺搶鹽會也沒什麼好玩的,於是白雅在得知那人蘇醒後,當即就帶着女獸人回了部落。

就像白雅之前猜想的那樣,睡着時的男子已經足夠讓她驚艷,但醒過來的男子卻更加迷人。

尤其是對方那雙眼睛,白雅只覺得他睜開眼時,天上的星星都沒有他的眼睛亮。

白雅第一次看到這麼好看的人,姿態難得扭捏起來,還沒等她消化掉自己的少女情思,那人就主動開口問詢。

先是問有沒有個姑娘跟他一起被救了,再就是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白雅聽出了對方話里對那個姑娘的在意,她雖然有些生氣,但還是照實將自己遇見男子時的情形給說清楚了。

“我沒看到什麼姑娘,當時我只看到一個你。”要是真的有什麼姑娘,即便白雅不會像照顧男子時這麼精細,但也會將人救回來的。

得到這個答案後,男子似乎還不死心,繼續追問白雅附近有沒有什麼陌生女子出現的消息。

但部落之間的聯繫本來就不算緊密,白獅部落和鳴鹿部落的位置又遠。鳴鹿獸人因為月天澤的關係,也絲毫不覺得桑瓔是陌生人。

再加上白雅不怎麼關注部落外面的事,自然什麼風聲都沒聽到。

徹底失望的男子就這樣安靜沉默了下來,而後就是如今這一幕。眼看兩人的婚禮已經很近了,但白雅卻連男子叫什麼都不知道。

她有些泄氣,但看在對方那張臉的份兒上,她又覺得自己還能再忍忍。

“你不說話那我跟你說,我叫白雅,等咱們的婚約儀式結束,我就是你的女獸人,你就是我的男人了!”獸人之間並沒有那麼多情愛顧忌,喜歡就說,沒人會覺得丟人。

但這話落在男子耳朵里,卻是大大刺激到了他。

原本還跟個假人一樣一聲不吭呢,下一秒銳利的目光就直直射向了白雅:“我不是你的,我已經有了心上人!”

白雅一愣,似乎是沒料到對方會這麼回答。

不過想想也是,他一醒過來就問了一個姑娘的事兒,對方恐怕就是他的心上人了。

可白雅才不管這些:“是我救你回來的,為了給你治傷巫醫還用了很多珍貴的藥草。這些都是我幫你出的,你現在什麼都幹不了,只能依靠我。我想和你成婚,你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這是他們白獅部落的規矩,除了食物,獸人從外面撿回來的東西,只要沒有主人,那就是那個獸人的東西。

就像此刻的男子一樣。

“你用在我身上的東西我會十倍百倍還給你,但我已經有了心上人,我絕不會和你成為夫妻。”男子低垂着腦袋,態度執著。

白雅被氣得不輕,她好歹也是白獅部落的少主,更是部落中少有的美人。配他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外來者,他竟然還敢嫌棄!

“我不要你的賠償,我就要你跟我成婚。再說了,你的心上人到現在都沒有消息,恐怕早已經死了。”

白雅剛吐出最後一個字,就見男子惡狠狠地看向她。

那一刻,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隻兇殘的猛獸盯着,讓她忍不住一陣脊背發涼。

這下子白雅原本想要說的話頓時卡在了嗓子眼兒里,她被男子的眼神盯得坐立不安。最終還是沒敢繼續跟對方吵下去,隨便糊弄了兩句,就趕緊離開了石屋。

白雅往外走了老遠才敢停下,直到這個時候那種攀附在她背上的陰寒感覺才消失殆盡。

跟在白雅身邊的女獸人見狀,不明所以地上前:“少主,您幹嘛要離開石屋呢?那石屋可是您的地盤,您怎麼還怕他啊?”

白雅被說得有些沒臉,她總不能告訴女獸人,自己是被石屋裡那個男子的眼神給嚇到了吧?

而且經歷了這一遭,白雅對那個男子的喜歡已經消磨掉了許多。

她是想要找個能和自己和和美美一輩子的丈夫的,可不是想找一個心裡有別人,眼神還那麼可怕的人天天嚇唬自己的。

白雅思索片刻,還是決定前去尋親爹,說一說能不能將這樁婚事給推掉。

就算要成婚,也不該這麼快呀。

本以為按照白獅族長對女兒的疼愛,這個要求應該很快就能達成。

但白雅萬萬沒有想到,自家親爹聽到她的話,第一反應竟然是開口斥責:“你想成婚就成婚,想取消就取消?你以為天上的太陽都要圍着你來轉啊?”

白獅族長現在都還記得,前幾日女兒為了跟那個小白臉成婚,是怎麼和自己爭吵,還拿命來威脅的。

現在她後悔了,想退婚?晚了!

他非要讓這個膽大包天的閨女好好吃個教訓才行。

“先前是你非要和那個外來的男人定下婚約的,如今我們都將消息傳出去了,其他部落前來參加婚宴的獸人也都到了。眼看着明天匯演就要開始了,你現在說這個婚不成了。你讓我怎麼和客人解釋?”白獅族長冷眼看着女兒跳腳,面上一片冷漠,心中卻滿是嘆息。

白雅磨了親爹好久也不見他鬆口,只能失落地離開了族長的石屋。

她不想回自己的屋子去見那個被她救回來的男子,只能漫無目的地在部落里行走。

整個部落都在為明日的婚禮做準備,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

但白雅卻越看越心煩,甚至有了想要逃出部落的想法。

白雅從來是個有想法就要去做的性子,逃走的念頭在她腦袋裡一閃而過。等她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的時候,她已經快要走出白獅部落的範圍了。

只是在那之前,她就意外先撞上了一個人。

白雅揉着撞疼了的肩膀,一句怒罵還沒吐出來,就對上了一張漂亮到令她失語的臉。

“抱歉。”那女子先一步開口,語氣略顯冷淡。

但白雅卻感覺有樂聲傳進了耳朵里,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又一次“情竇初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