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话说1984》 蚊香升起

找到昨天那位片警,查看修鞋師傅的暫住證。

鄭海山對民警說道:“麻煩你核實一下這人的籍貫地,我帶人先去他的現居地。這事兒要快。”

吩咐完,鄭海山帶著人前往修鞋師傅的居住地。

“這人叫劉阿茂,33年出生,今年五十七歲。籍貫是福省連江人。”鄭海山向他的隊員們解釋修鞋師傅的情況。

在鄭海山說完,張波打斷道:“鄭隊,人家敢來這裡潛伏,身份會不會也是假的啊!”

“我知道,但告訴你們這些,是因為年紀上也相對,還有口音也是那邊的。”

很快眾人到了修鞋師傅家裡,距離供銷社兩公里左右,不遠也不近。光走路來回差不多需要二十來分鐘。

暫住證上有詳細的地址,按照門牌號很快找到,是一家大雜院,裡面有好多戶人家。

大雜院該上班的上班去了,留在院子裡的大不是都是各家裡的老人還有沒上學的孩子們。

突然見七八個人湧進院子,有個大媽問道:“你們幹什么的,找誰?”

“大媽!這裡是不是住著一個叫劉阿茂的人,在供銷社修鞋。”鄭海山說著,就套出證件來亮明身份。

大媽點頭的說道:“有的,就住在最後面屋子,平時都很早出門的,今天估計也出門了。”

說著話帶領著鄭海山他們前往最後的房間。

門上沒上鎖,看樣子像是屋裡還有人。

鄭海山敲敲門,見沒反應。邊上的大媽說道:“同志,他不是犯什么事兒了吧!”

“不好說,現在還在偵查階段。我們主要來找他了解點情況。”鄭海山回覆道。

大媽衝著房門喊道:“老劉啊!在不在家,公安的同志找你瞭解點情況,你要是在屋裡,把門打開。”

連著喊了兩遍,見沒動靜,又上前去敲門。

一敲,門開了。

嚇得大媽往後一退,鄭海山上前用手推開門,整個身子貼著門,後面幾個隊員也都分散開來做好戰術準備,有人此時已經摸向後腰。

鄭海山小心翼翼的貼著門,往裡看,屋裡黑黑的,啥也沒看清,對著身後說一句:“手電筒。”

當燈光照亮屋裡時,鄭海山看到一團血跡,頓時感覺心裡不妙。

整個人先進去,在周邊牆上找燈繩或者開關。

見門口有根垂直的繩子,趕緊一拉,屋裡的燈才亮起來。

跟著進來的幾個手下,看到屋裡的場景,都倒吸一口氣。

屋子不大,也就十二三平米左右,一張床,一張桌子,還有一些雜物,這就是那位劉阿茂住的地方。

此時的劉阿茂正躺在床上,鮮血順著床流淌在地上,脖頸上出現一個巨大的割痕。

“都給我出去,通知當地過來勘察。”鄭海山衝著他的手下說道。

因為地方太小,他們人也多,萬一破壞現場,給地方上勘察增添麻煩。

眾人出來,那位大媽還在問:“劉阿茂還在裡面?”

“在裡面,死了。”張波回答她一句話。導致這位大媽聲音尖銳重複一句:“死了?”

這邊的轄區屬於洪溝區,地方片警得到消息後趕忙過來,維護現場後,又通知市局刑偵支隊。

供銷社那一片的片警也過來給鄭海山送消息,說核實劉阿茂當地情況,那位在家,是個農民。

明顯的修鞋師傅借用了劉阿茂的身份,那么這個人到底是誰,現在成了謎。

那么發送傳令和竊聽的又是誰?

假設修鞋師傅參與其中,他扮演了個什么角色。

上線是誰,下線又是誰?

誰又殺了他。

看看,斷的節點非常關鍵,把中間的人斷了那就差不到上面接線人員,下面聯絡人員。

在修鞋師傅家裡,沒搜查出有用的東西來。隨後他們又去了修鞋鋪子,拉上封鎖線,打開門進去查找。

找到一圈細小電線,但是不知道幹嘛用的,也就張波看出點門道來。

讓人把昨天發現的電臺弄過來,一合計一對比,指著上面的痕跡說道:“這根線就是連接電臺的,利用短接的方式發出信號。”

原理大家都明白,都是搞通信的,鄭海山想著昨天聽到打鐵的聲音,看到鐵腳掌和那把小錘子,突然想到什么?

用電線做一個現場復原。把電線一頭接在電臺上,一頭連接鐵腳掌和錘子上。

當錘子和鐵腳掌碰撞時,電臺發出滴滴信號。

開關在一樓,發射在四樓。

還藏在人多的地方。那么四樓誰管著筆記本電腦?應該還有個人,按照修鞋師傅的年齡,掌握現代科技有些吃力,但不排除人家不會,萬一學習過呢?

現在目前要尋找第三人,不然修鞋的不會死,而是跑了。

下午,鄭海山也拿到了張海燕的資料。

看看後說道:“這小妮子還去過大毛留過學,資料和檔案上沒啥問題。”

“要不要再盯緊觀察觀察。”張波說道。

“打電話給雷俊,要她的電話號碼?不就是監聽嗎?我們也來。”

“沒這個必要,有在做,如果發現有異常的話,早就彙報了。再說,對方也是搞這個的,懂這些技術,能不防著咱們嗎?”

鄭海山說對著張波問道:“那你的意思?”

“老辦法,盯梢啊!”

鄭海山無奈的說道:“現在只是初步的一個懷疑,搞這么麻煩幹什么?”

“就是懷疑才去做啊!現在線索都斷了,我們找誰去,現在找出發射源頭了,可人呢?我們主要抓人找出他們隱藏的潛伏人員。絕不放過一個可疑人員。”

鄭海山鄭重正視的說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行動被發現,她被人滅口了怎么辦。”

是啊!修鞋匠只是說了一句話,進了他鋪子看了看,結果修鞋匠被滅了。

根據刑偵隊的法醫鑑定,死者是在凌晨兩點左右,被人用利器割喉失血過多而亡。

熟人作案,現場沒有打鬥或掙扎痕跡。

“和雷俊談談!”

張波一說完這話,鄭海山和周邊的人眼前一亮。

是啊!他們不好接近張海燕,那么雷俊可以啊!

本來張海燕就有接近雷俊的想法,或者正在試探階段,那么暫時通過雷俊去了解張海燕不是不可以。

鄭海山說道:“會不會給雷俊增加風險性?”

“找邢總聊聊,看他安排嘍!”

邢寶華在辦公室接見了鄭海山和張波兩人。

兩人先說明來由,又說出請雷俊幫忙的想法。

邢寶華思索一會,給雷俊打電話,等雷俊來到後,問道:“他們是來找你協助查一查張海燕的,你還記得她用什么手機嗎?”

雷俊想都沒想的說道:“應該是大米,具體型號我沒見過。”

“哦,是款黑色的,直板。”雷俊想著對方跟自己要電話時,輸入電話簿,見過一眼。

“你對咱們的產品瞭解得還不太熟悉,以後多看看。”

大米直板手機也算是最新款,之前都是全鍵盤用的,也就在今年設計簡單,小巧一些。

是新款就好辦。

邢寶華帶著眾人前往實驗室一層,經過身份邢寶華身份驗證後,所帶的人沒事兒。

讓雷俊喊上瀟天那,眾人先來到三層的衛星控制平臺基地。

民星的定位系統有一個歷史活動軌跡功能,在手機上是看不到的,畢竟手機內存太小,裝不下這么多數據。

當問雷俊張海燕電話號碼後,在控制平臺輸入號碼?

沒一會功夫,就出現在碩大的顯示屏上。

瀟天那走到邢寶華身邊問道:“喊我過來幹嘛?”

“可能需要幫忙,你先等會。”邢寶華說道。

張海燕的歷史軌跡能保留七天,一天一天的要查看。邢寶華對著鄭海山說道:“因數據庫容量問題,我們只對大米集團的人做了這些,七天時間應該可以看到點什么?”

“這東西好啊!”鄭海山透出羨慕的目光。

誰能想到大米先進到這種程度上,輸入手機號就能看到對方的生活軌跡,去哪兒都查得一清二楚。

甭說抓特務,要是利用起來抓姦都輕鬆。

邢寶華繼續說道:“這東西要保密啊!目前正在測試中。”

“懂!”鄭海山點點頭。

其實邢寶華本打算商用的,就是鎖定賬戶,防止丟失,尋找手機用的。

這功能最開始是蘋果上使用,後來整個安卓陣營都使用了。

但目前屬於開發者狀態中,目前還在完善中,也不方便透露什么。

從張海燕生活軌跡中,看出她外出的情況,七天內連續去了兩次供銷社大樓!

普通人去逛個商場,大廈啥的很正常,關鍵現在供銷社大樓成了麻煩之地啊!

時間地點都顯示出來,鄭海山趕緊記錄下來。

此時也不說讓雷俊協助了,而他們可以直接抓人了。至於冤不冤枉另論,先查了再說,而且還要保護起來。

先對張海燕進行外圍了解,比如家是哪裡的,家裡幾口人。

先通過了解她家裡人員情況再調查她這個人,張海燕魯青人。通過了解,張海燕家裡都是普通人,父母都是工人,她還有個弟弟正在大學。

家庭方面倒沒啥問題。

先請出來再說,鄭海山通過總辦協調外貿部,把張海燕請出來,直接去了魯中wJ大隊的招待所。

因為是女同志,順便從wJ協調兩名女警過來幫忙。

“知道找你來什么事嗎?”鄭海山對著還沒上控制警械的張海燕問道。

“不知道,說好讓我和客戶核對單據,你們把我請來總該報一下身份吧!”

“修鞋的在今天早上凌晨兩點死了。”

猛不丁的一句話,讓張海燕本來還有點笑容的面孔突然緊繃起來。

“我不知道你們什么意思。”張海燕說道。

“七天內,你去了供銷社大樓兩次,去幹嘛了?”

“你都說了,我去供銷社,能幹嘛,購物!買東西。”

“買的什么?”

“啥也沒買,看了看感覺貴,不捨得還去,怎么,看看還犯法嗎?”

“不犯法,可是供銷社門口的監控沒看到你進門!”

“詐我啊!供銷社門口沒有監控……”說到這裡好像意識到什么,張海燕不再說話?

鄭海山笑了笑書都:“我們是國家特情處的,我是第三小組的,本來負責通信方面的現在只能負責你的案子。老實交代,爭取寬大處理。你去供銷社大樓幹什么了。”

張海燕微微一笑說道:“我說我去修鞋,你們信嗎?”

“有什么不信的,修的鞋呢?”鄭海山也笑著問道。

“沒修好,第一次去修穿了幾天,壞掉了,我再次去找他修,還是沒穿兩天壞掉了,我一看修不好就直接扔掉,本想著有機會去買雙新的。”

鄭海山點點頭,說道:“你離開大米時間段,我們找了大米周邊的相關監控,看到你手提著袋子,初步懷疑你裝的是鞋子。但你用的是白色塑料袋,能看出裡面兩雙鞋輪廓不一樣。”

鄭海山稍微一停頓說道:“修鞋是對的,只是掩護工具,說說吧,你和修鞋的是什么關係。哦,他今天早上死了。我們能找到你,也是掌握了你一些線索,把你請到這裡來,也是對你一種保護。你可以放心大膽的說。”

見張海燕不再說話,保持沉默,鄭海山說道:“你家裡人那邊,我們已經派人去保護了,只要你說,我們立馬把他們轉移到安全地方。你將來還有機會和他們見面?

如果你頑抗到底,拒不配合,造成重大損失或者重大情報洩露。最低起步是死緩。”

鄭海山無疑在審訊上是老手,連嚇唬,帶詐話,又通過親情等方面來勸說張海燕的開口。

這都是一套一套的審訊方式。

果然,張海燕有些動容,但她想不明白的是,他們是怎么發現她的秘密。問道:“你們是怎么懷疑我的。就因為我去過修鞋鋪,呵呵,你們始終拿不到實質的證據,一切都是在詐我的話,對不對。”

“你可以這么認為,但我們確實掌握你一點證據,夠你進去幾年,但,我們還想打掉整個潛伏在大米周邊的人員。

我在這方面有著多年的經驗,對付潛伏者,就像是貓爪老鼠。不管老鼠藏在多深的洞裡。我們都能找出來。”

“那又怎樣,你們沒有證據。”

“有時候不需要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