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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啊~

混亂的廝殺聲下,在火光中,揮舞着血淋淋長刀的華雄充滿了興奮,不住的率領着親兵追趕遠處那逃跑的將領。

孫堅好帶赤幘(赤色頭巾),一般軍中諸將或者將領中有人鶴立雞群這麼一搞,絕對是重要人物。

而軍中鶴立雞群如此顯眼下有壞處也有好處,壞處就是敵人遠遠一望就知道此人是誰,大戰下會被針對,同樣兵敗下更是顯眼。

但世事無絕對,鶴立雞群的將領也能起到震懾敵軍,振奮三軍將士的存在,比如戰績恐怖者猶如戰國時的白起,僅需打出‘白’字旌旗,三軍喪膽,敵將不敢迎戰只得堅守。

夜幕下騎着戰馬的華雄看到了遠處那赤幘屹立不動下,興奮的瞳孔中同樣閃過一道凝重。

可此時來不及多想的華雄直接縱馬衝上去,奮盡全力的狠狠揮舞掌中的長刀。

“看刀!”

咔嚓~

一聲清脆的聲響下,華雄臉色大變,夜幕下聲音更是不對勁,如此近的距離他已經看清楚,滾落在地上的赤幘下方是一截木頭。

“賊人看槍!”

就在這時,草叢中衝出一員悍將興奮的大吼下直接挺槍從背後刺來,眼看來不及反應的就要刺中對方時。

只見華雄猛然緊勒戰馬,戰馬吃痛下狠狠的嘶鳴揚起了前蹄,而馬背上的華雄情急之下根本來不及回頭觀望,只是條件反射的直接倒持着長刀一揮。

鐺~

回馬刀!

沉悶的聲響過後,突如其來重重的一刀碰撞在長槍上,恐怖的巨力襲來直接將祖茂震下馬來。

祖茂落馬的剎那間,華雄急轉過頭來怒目偷襲他落馬的敵將,咆哮道:“該死的賊將。”

手中的長刀根本沒有絲毫留情,直接狠狠的劈砍在了趴在地上還未起身敵將的腰間。

鮮血四濺下,清脆的骨骼斷裂聲響起,華雄這一刀直接斬斷了對方的脊椎骨。

然而此時驚險躲過一劫的華雄卻是憤怒不已,殘忍的狂笑下,直接單臂握着長刀狠狠的抵在對方血肉間的骨骼上,藉助馬力直接拖着對方沉重的軀體在大地上摩擦起來。

啊~

祖茂慘痛聲回蕩在夜幕下,華雄報復的大笑下,拖出了一道長長的血路,直至長刀透過對方軀體失血過多生命的氣息消散後才罷休。

發泄一通後的華雄擦拭着額頭的因剛才驚險冒出的冷汗,拎着長刀挑起敵將後,眉頭更是皺起來。

“該死的,算孫堅好命。”

此人明顯不是孫堅,雖然早就已經想到,但華雄依然有些不甘心,對着趕來的親兵左右怒吼道:“給本將梟其首,掛於虎牢關前,本將倒要看看所謂的江東猛虎敢不敢來。

夜襲孫堅大營可謂是大獲全勝,但夜襲成功後的華雄看着正在軍營內肆虐的將士們後卻凝重大喝道:“斥候速速查探四周方圓二十里有無敵軍蹤跡。”

諾!

“打掃戰場,能帶走的統統帶走,帶不走的一把火少了。”

作為沙場宿將的華雄魯莽是真但只不過是針對其為人處世上,更何況也得看在那種場合,要在兩軍交鋒三軍中他還是如此,脖子上的腦袋早就搬家了。

一場場劫後餘生,面對死亡血淋淋的教訓下,縱然是再魯莽的將領也會吸取教訓。

.......

洛陽!

“報~相國,華將軍虎牢關大捷~虎牢關大捷~”

一名傳令兵風塵僕僕的在相國府邸內急速奔跑下,四周卻無人敢攔截,只因對方手持着火漆着的長方形木匣子,這是前線急報。

正在大堂內與諸將商討出兵事情時,董卓聽聞捷報二字後抬起頭,只見氣喘吁吁的傳令兵已單膝跪在了門外。

親兵直接接過捷報後急忙跑進屋內遞交給了董卓。

拆掉火漆,一根寬厚的竹簡取出來後,蠅頭小字刻有五六行,而董卓看後頓時扶着鋼須大笑起來。

“諸侯聯軍中江東孫堅為先鋒攻打虎牢關,華雄趁着夜色劫營大敗孫堅,更是斬下了孫家賬下四大悍將之一祖茂的首級,現已懸掛在關門上。”

哈哈~

董卓開懷大笑下,四周的諸將齊齊抱拳大喝道:“恭喜相國賀喜相國。”

而一旁接過捷報的李儒看後嘴角露出了笑容,拱手笑聲道:“主公當真是大喜啊,決戰未起已破一路諸侯,還是素有江東猛虎之稱的孫文台。”

說道這裡時李儒更是緩緩舉起說中的竹簡,面試諸將更是笑意盈盈。

“呵呵~本以為所謂的十八路諸侯各個乃當世豪傑,沒想道卻是一群酒囊飯袋之徒,未戰已生二心。”

在諸將疑惑的目光下,李儒將竹簡遞給了諸將,眾人一一觀看,而李儒卻裝過頭露出一副輕鬆的神色。

“主公,那袁術生恐孫堅立了頭功,竟然拖緩孫堅軍中糧草,華將軍也是藉此機會才敢趁夜襲營,本以有詐,沒想到確有實情。”

李儒那輕鬆的眼神示意下,董卓豈能看不明白,開懷大笑下直接撫着鋼須對着諸將大笑道:“將此捷報傳遍洛陽,好讓天下人看看,這就是所謂的清君側的王師。”

“老夫更要讓這群世家人都看清楚,什麼十八路諸侯,什麼袁氏四世三公。”

未戰便已生隙,這是大忌,更何況十八路諸侯十八條心啊。

當日洛陽大街小巷上傳送着前線的這場捷報,同時也取出了洛陽眾人心頭上的陰霾。

“混賬!蠢貨啊,什麼時候不能除孫堅,竟然在這個時候。”

“袁術!袁術!該死的,汝棄國家大義不顧,竟為一己私利!”

洛陽百官世家中一個個破口大罵,這十八路諸侯如何打敗董卓,如何重振大漢王朝。

而十八路諸侯營內!此時消息還未傳來時,在軍營內的袁紹與袁術兩兄弟卻在營帳內喝着小酒。

“公路,汝做的太過明顯了,天下人如何看汝?汝又如何面對諸侯?”

對於袁術所作的一切,袁紹扶着額頭頭疼不已,甚至有些恨其不爭的瞪着對方。

在眾人眼中袁術、袁紹二人不和睦的情況下,二人獨自在營帳內卻無半點不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