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隴西一帶。

城外千騎冷漠的注視着對面三千兵馬挑釁。

回到軍陣中的呂布一副輕蔑彷彿對方的身份根本不足以和他對話般的高傲態度,更是令對面的馬騰和韓遂臉色陰沉下來。

“縱然是當年董卓也未曾如此狂傲!”

“該死!”

馬騰和韓遂這輩子從來沒這麼被小覷過,更沒這麼憋屈過。

當一名斥候小聲在二人嘀咕一聲後,頓時馬騰和韓遂二人臉色漲紅一片。

“該死的呂布,大軍還在百里外就如此囂張狂妄。”

他們還真以為呂布帶着大軍來了,沒想到竟然是自己單獨殺來,數萬大軍還在趕路。

二人相視一眼後,速來沉穩老練的韓遂都忍不住被氣的冷笑起來。

“你我兄弟二人被如此小覷,若就這樣豈不被天下人恥笑。”

而回歸軍陣的呂布看似狂傲不已,但說出來的話可是令諸將一個個默默的點頭。

“西涼兵馬軍容嚴整,不可小覷。”

環視諸將的呂布看到眾人後,尤其是一路跟隨他而來的黃忠。

“漢升,汝這一身的武藝可別被埋沒了。”

在呂布示意下,黃忠激動的一抱拳,倒持着一柄長刀緩緩來到了兩軍陣前。

跟隨自家主公這麼長時間,但也摸清了自家主公的習慣,擅長以勢壓人,後才觀察敵軍的破綻。

“馬騰、韓遂逆賊,還不速速下馬投降,免的日後刀斧手加身,到時悔之晚矣。”

威風凜凜的黃忠此時正是壯年,倒持着一口長刀,一身的熟銅鎧甲更是為不凡。

而回歸軍陣中的呂布則凝視着遠處的西涼兵馬,左右早就習慣的諸將紛紛稟報起來。

“主公,西涼大軍雖無五萬之眾,但也有三萬餘,其中騎兵不少於五千之數,軍中更是羌、漢混雜,皆是精兵。”

“西北三十里外便是馬騰、韓遂西涼軍營之地,四面開闊,雖無險可守,但卻極擅戰馬衝鋒。”

張遼、曹性等諸將細細稟報下來後,呂布瞭然的暗中點頭,這馬騰和韓遂二人可當真是小心謹慎啊。

“溫侯帳下黃忠,黃漢升在此,剛才猖狂無知的小兒可敢一戰!”

兩軍陣前的黃忠在呂布諸將面前別看沉默話少,可脾氣中還是有些暴躁的。

熱血沸騰下,黃忠揚起長刀更是在兩軍陣前叫囂挑戰起來,剛才西涼軍中的小兒叫囂他可看的一清二楚。

“父親,兒請戰!”

幾乎是被人家指着鼻子大罵挑戰的馬超頓時忍不住直接對着他的父親馬騰抱拳請戰。

而馬騰卻謹慎無比的望着戰場上的黃忠,隨後又有些疑惑的對着眾人詢問道:“呂布麾下并州諸將吾等知,這黃忠乃何人也?”

韓遂也是搖頭輕嘆道:“呂布反手奪下長安雍州一帶,不少的禁軍還有董卓麾下的西涼兵都被其收納,想必是兩者中的將領。”

作為對手他們也早就開始打探呂布軍中的情況,尤其是并州諸將中如高順、張遼、成廉、曹性等人他們也有十分清楚。

唯獨這個黃忠,聲名不顯,軍中上下竟無人得知。

“既是無名之將,末將願取之首級以滅呂布威風。”

馬超興奮的請戰下,看的馬騰不由皺眉,可看着自家兒子意氣風發欲揚名的心思,他心中也是暗嘆一聲,如今天下大亂之勢已起,孟起桀驁性格且暴躁,日後如何繼承他的家業。

也是時候讓孟起適應下戰場了,就在馬騰暗暗思索時,一旁的韓遂卻笑了。

“壽成兄,孟起侄兒武藝非凡,區區一無名小將而已。”

說道這裡時,韓遂更是笑呵呵的對着身後的小將喊道:“閆行!”

“末將在!”

同樣是年輕的小將,比馬超年長几歲不說,粗糙剛毅的臉頰卻更顯三分穩重。

韓遂笑着指着抱拳請命的小將刀:“壽成兄,若不然請孟起掠陣,吾帳下小將先去試探一番。”

此時韓遂笑眯眯的模樣下,看的馬騰也是暗嘆一聲,韓遂這一次可當真是真心合作啊。

馬超在看到閆行後,頓時臉色憋屈通紅一片,憤恨的眼眸直勾勾望着對方,手掌更是不自然的摸向了脖子處。

前段時間,韓遂來找他父親商討結盟攻打雍州長安事情時,因為一些意見衝突有些小爭執,然而各自麾下的將領可不管你這。

閆行曾經試圖用矛刺馬超,矛折斷了,接着閻行用斷矛擊打馬超脖子,幾乎殺死馬超。

馬超赤紅的眼眸依稀記得,這個其貌不揚皮膚黝黑的小將,咬着牙狠辣的瞪着這個險些殺死他的閆行。

“孟起!”

這一次馬騰看到了韓遂的真心,令閆行打前陣的確是示好之意,若敵將當真是無名之輩,斬殺便是。

若有詐閆行一小卒也,用一小卒性命換取他兒子馬超,更是能獲得他的好感。

一瞬間想通這一切的馬騰笑了,可笑容下他也有自己的驕傲。

“孟起,汝去領教下天下第一武將麾下將領的實力。”

馬騰一聲令下,馬超頓時興奮的狠狠一抱拳大喝道:“末將領命。”

興奮激動的馬超直接狠狠一夾馬腹朝着戰場衝去,韓遂看後卻笑着搖頭示意自己麾下的小將閆行。

“汝且去為孟起掠陣。”

諾!

韓遂的示好落入馬騰眼中,如今二人也算是蜜月期,也是董卓給的誘惑太大,邀請他們一同入主洛陽。

“黃忠匹夫休得猖狂,西涼馬超前來取爾首級!”

一騎衝出軍陣的馬超興奮的揮舞着掌中的虎頭湛金槍,對面的黃忠見到正是此人後,頓時怒而生笑。

“乳臭未乾小兒,狂妄!”

猛然一聲爆喝聲下,黃忠一拍戰馬拎着長刀便沖了上去,他剛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就是眼前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兒嘴巴臭的不行。

城頭上和對面西涼軍中響起了陣陣擂鼓聲,同樣西涼軍陣前小將閆行凝的盯着戰場。

他一無名小卒,馬超未來西涼軍閥的繼承人,身份上懸殊的差距,縱然他武藝高強又如何,不過是推出來的棋子。

不滿?這既是現狀,年輕的閆行望着遠處那張‘呂’字旌旗後,眼眸深處閃爍着火熱的神色。

溫侯!如若投之入其眼,光宗耀祖,他的父母也會面上有光。

不是他看不起韓遂和馬騰,二人現如今身份有些尷尬,別看說的什麼董卓封他們為什麼官職了,可關中路已經被斷絕。

天子的使臣還未到,馬騰、韓遂二人還是之前大漢作亂的賊寇,與堂堂大將軍溫侯相比,懸殊太差了。

尤其是呂布天下第一武將的吸引力度,對於他們這群寒門出身的武將更加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