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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元年(公元190年),五月中旬天下震動。

何太后詔書!還是印着‘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字篆文傳國玉璽的詔書!

天下嘩然震動之際,更是震驚鴆殺何太后的呂布。

一紙詔書傳遍天下時,伴隨着呂布武勇震撼世人的同時,更是將對方忍辱負重忠君報國之心傳遍天下。

這一紙詔書,聲名狼藉的呂布轉身就變成了頂天立地的當世豪傑。

然而更令人震驚的是,  何太后在長安未央宮復辟,呂布接替亡故大將軍何進之官職、封溫侯,征討天下逆賊。

嘩~

呂布竟然在月余前便奪了函谷關,隨後更是長驅直入拿下長安城。

曾經這位董卓麾下有第一猛將之稱,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如入無人之境般這些曾經誇張的詞語真正淋漓盡致的體現的呂布。

當世天下第一無雙戰將呂布,一躍成為天下赫赫有名的大將軍!溫侯!

天下嘩然,  虎牢關外的十八路諸侯看接到太后詔書的剎那間瞪大了眼珠子,  他們幾十萬大軍集結,竟然成全了呂布。

聲勢浩蕩,全天下關注的十八路諸侯討伐董賊,竟成了背景板,全部為呂布做了嫁衣。

大漢十三州震動。

身在洛陽的董卓更是暴怒無比。

“該死的!呂布小兒!老夫恨不得抽其骨扒其皮,食汝肉!喝汝血!”

身在洛陽看着從長安傳播至天下的詔書後,董卓猙獰下仰天怒吼,李儒更是臉色陰沉難看。

“令張濟領兵函谷關外安營紮寨,盯死呂布賊斯!”

這一刻董卓終於知道呂布的底氣出自哪裡,他更知道自今日起呂布已不再是曾經他能輕易拿捏的一員戰將了。

後路斷絕,呂布打出的這一張王炸,簡直炸暈了天下人,更是讓董卓陷入了絕境。

牛輔五萬大軍盡皆歸降,  就連牛輔的首級此時都懸掛在長安城門上,呂布攻陷長安後,  借何太后之名何大將軍的留下來的能量,掌控了長安一地。

長安、馮翊、扶風、北地、新平、隴西、天水、南安、廣魏、安定、武都、陰平等十二郡,下轄70縣。

虎牢關外!

十八路諸侯匯聚一堂內,袁紹更是震驚的對着其餘諸侯道:“呂布佔據了長安一帶,擁兵十萬!”

十八路諸侯雖然有水分(馬騰龜縮西涼,孫堅已經掛了),但其餘諸侯莫不震驚。

正月還在虎牢關和他們大戰的呂布,僅僅是一員中郎將統率不過萬餘大軍。

如今這才數月不見,人家搖身一變竟成了大將軍,還是手握雄兵十萬,佔據着長安一帶。

面對諸侯的震驚,袁術鐵青着一張臉,陰沉的喃喃道:“強中自有強中手,呵呵~,當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呂布竟然是最後的黃雀!”

自視甚高向來高傲的袁術一直認為自己袁氏一族才是那黃雀,沒想到還有一隻黃雀,而是直接截取最大果實的黃雀。

長安!

原董卓準備的府邸,已經成為了大將軍府邸。

威嚴奢華的大將軍府邸內,無數天下罕見的珍奇異獸更是不少,這全部都是洛陽董卓府中的寶物,提前運送過來,竟為他人做了嫁衣。

正堂內,  呂布把小心翼翼看着手中這塊沉甸甸精美的傳國玉璽,眼眸中透着一股淡淡的笑意。

下方的賈詡第一次見到這塊玉璽後也是驚為天人,  也是他出謀劃策傳國玉璽和何太后的身份雙管齊下,長安一帶一紙詔書皆得。

“主公,傳國玉璽雖至高無上,能用一次,恐第二次!”

賈詡眼神中透着一股擔憂甚至驚悚,傳國玉璽可以說天下至寶,會有人能剋制住如此誘惑嗎?

而呂布眼中卻透着一股懷念,失而復得,或許天命如此吧。

在另個世界,他親征北元得到了這件華夏無上至寶,如今在自己的世界再一次得到。

難道不能說失而復得嗎?更或者說天命如此!

“主公,消息傳遍天下,恐怕大戰將起啊。”

畢竟自己曾經得到過,對於傳國玉璽的吸引還是能剋制的,呂布輕柔的放在了錦盒內後目視賈詡。

“先生之意是?”

呂布雖然在虛擬大明做過幾十年的帝王,御下之道,治理天下還有征戰南北的話,他還是有信心的,但要說算計謀略智謀。

黑色深邃的眼神深深的望了眼賈詡,得天下還需靠這等智謀出眾之人謀劃啊。

“主公,恐怕十八路諸侯不會持久了。”

賈詡的一句話令呂布有些疑惑,好奇的詢問道:“先生,那董卓可是後路斷絕,就連洛陽一地的財富都不會剩下多少,諸侯難道不能勝?”

“主公,董卓麾下還有十萬大軍,陷入絕境是不假,正所謂困獸猶鬥。”

賈詡話音落入耳中後,呂布沉默了,雖然有些遙遠但他還是想起了曾經董卓剛入洛陽時的雄才大略。

這頭遲暮垂垂老矣的猛虎一旦反撲,恐怕十八路諸侯未必能勝。

‘三國’中可是說明了,董卓也正是擔憂後路被絕才遷都的,也是因為遷都才放棄了洛陽和虎牢關,導致十八路諸侯不戰而勝。

這一次呢!

董卓沒有退路!

走向已經可腦海中‘三國’的走向不同,從他得知後便不同。

“大戰將其?先生的意思是?”

呂布有些疑惑,董卓或許和十八路諸侯有一場大戰,但他這裡應該安全吧。

詔書雖然也是號召天下群雄討伐逆賊,可誰有出兵,就連他也只不過是為了一個名聲,根本沒有一兵一卒出函谷關。

看着呂布的詢問,賈詡小心翼翼的望了眼裝着華夏至寶的錦盒,“主公,財帛動人心,牛輔空有五萬大軍為何落的如此下場。”

賈詡一句話直接令呂布臉色逐漸陰沉下來,前段時間一人拿着牛輔的首級來邀功,此人正是牛輔的親信胡赤兒。

和他的親兵胡車兒僅有一字之差,但做事卻天差地別。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再看到賈詡小心翼翼望着他身前錦盒的眼神示意後,呂布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布有今日離不開先生,先生日後便是布之左膀右臂,還請先生賜教。”

賈詡卻暗暗搖頭,雖然看似是燙手的山芋,但眼下的時機也也不差。

“主公,傳國玉璽在手天下皆知,既然如此咱們便明目張胆借太后之名,冊封文武,將長安雍州打造成鐵通般。”

此時賈詡恐怕也沒發現自己眼眸中那一朵最不起眼的慾望,天下沒有人能逃脫名利二字,縱然是他。

“早已心生不臣之心的益州牧劉焉恐怕是天下最為眼熱這件至寶的諸侯了。”

當賈詡提道益州牧劉焉後,呂布頓時一驚,他竟然忘記了眼下天下實力最強的漢室宗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