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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以訢正在脫自己的大衣外套。

“我幫你。”

周沫笑着接過晏以訢的大衣外套。

還是昨天那件。

晏以訢道聲謝。

周沫隨口說道:“東江這邊天氣挺冷的,你穿這衣服,有點少。”

晏以訢神色略有不自然,說:“滬市那邊比較暖和,出來太急,忘了。”

不是說“閑來無事”?怎麼又出門太急?

這矛盾的說法讓周沫產生懷疑,然而她不是多事的人,沒刨根問底。

只叮囑韓沉,把空調溫度調高些。

韓沉照做。

隨後他打開了客廳的電視,然後跟着周沫一起進了廚房。

“你怎麼來了?陪以訢姐聊聊天唄,我這兒馬上就好。”周沫看他一眼。

“沒什麼可說的,”韓沉接過周沫手裡的盤子,“我幫你。”

隨後幫周沫端菜。

周沫無奈搖頭。

接待客人這一項,韓沉還有的調教。

他完全像個怕生的孩子,自己則像是家裡的家長。

他不知所措,只能圍着她轉。

好在廚房也沒多少活兒,最後一個菜韓沉也端了出去。

周沫將電飯煲一併端出去。

韓沉回廚房拿碗筷。

周沫招呼晏以訢,“飯菜都好了,以訢姐,過來吃飯吧。”

晏以訢起身,看到餐桌上四菜一湯,略有抱歉地說:“我來一趟,太麻煩你們了,還特意為我準備一桌飯菜。”

周沫笑說:“你這也是頭一次來,當然得隆重一點。之前我和韓沉還想着,要不去外面吃,我倆廚藝都一般,後來覺得還是家裡做比較好,你也沒來過我們家,怎麼也得讓你認認門不是?以後來東江,我們家隨時歡迎。”

晏以訢:“客氣了,我來東江的次數不多,下次……看有沒有機會和韓池一起。”

周沫:“可以啊。”

三人圍在桌前,周沫和韓沉一邊,對面是晏以訢。

晏以訢還沒落座,剛想問洗手間在哪邊。

韓沉指了洗手間的方向,提醒道:“先洗手。”

好不尷尬。

晏以訢笑笑,去洗手間洗了手。

周沫連忙找補說:“韓沉沒別的意思,都賴我,有點潔癖,給他搞出應激反應了。”

晏以訢:“沒關係。他是大夫,能理解。”

還好晏以訢好說話。

不然韓沉現在這副擺臭臉的模樣,周沫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圓回來。

韓沉對晏以訢的敵意一直都有,礙於韓池的面子,他只是冷面相待,還沒到惡語相向的地步而已。

韓沉如此,肯定有原因,他並不是一個心胸狹隘,無緣無故就會如此針對一個人的人。

雖然周沫不清楚原因。

飯間,周沫和晏以訢聊了不少東江的事。

尤其說到十一,周沫問:“我聽小齊和小趙他們說,你十一帶他們去度假村來着。那地方還在禺山,我舅舅家也是禺山的,我好久沒去了,都不知道那邊竟然有開度假村。”

晏以訢:“是一個扶貧實驗基地,當地不少特色食物還有一些零碎的自然和旅遊資源,開發成景區達不到,但能做成度假村,結合周邊農產品一起做成帶有東江特色的度假村,一定能吸引不少城裡的人過去消費,繼而帶動當地經濟。”

周沫:“聽上去很不錯呢。”

晏以訢:“嗯,不過度假村還沒正式營業,相關的手續還有一些沒辦下來。”

周沫:“那邊也是你們設計的?”

晏以訢:“不是。是當地一個大學生村官提的主意,說起來也巧,那人還是韓池的大學同學。他離開滬市之前,我們還一起吃過飯。這次我來東江,他知道後特意跑來東江一趟,幫他完善一下度假村政策上的設計。”

周沫:“滬市的大學生跑來禺山當村官?太少見了。”

晏以訢:“是啊,而且他也不是禺山人。”

周沫感嘆,這樣的人必然得是有大愛的人。

不然哪個名牌學校畢業的人,會心甘情願待在一個小破村子裡干泥巴腿子都不幹的活兒呢。

兩人又聊幾句關於晏以訢的工作上的事,周沫對自己不了解的領域的知識很有好奇心。

所以問了不少晏以訢工作範圍上的事,以及工作中的趣事。

大部分都和鄉鎮里的製造業有關,基本都是如何依託鄉鎮自己身特色,建設相關產品生產基地,然後對接銷售鏈等一系列成套措施。

她們大多時候,也是在效仿中摸索相關的產業模式。

真正有創造性思維的人,在她們的行業里,少之又少。

晏以訢自己也說,她們做的事,大多時候都在紙上談兵而已。

聊着聊着,話題轉到了周沫這邊。

晏以訢問她最近工作是否順利,之後又轉到了生孩子上面。

周沫不好作答。

韓沉說替她解圍說:“這段時間我還要忙晉陞的事,孩子的事我沒時間考慮。”

一句話,將所有問題攔到自己身上,同時也懟的晏以訢啞口無言。

晏以訢只好換了話題,又聊到齊延身上。

“齊延最近是又買了輛車?”晏以訢問。

“沒啊,”周沫說:“還是那輛凱迪拉克。”

“我看他朋友圈在炫耀一輛新的奔馳SUV,我以為他又買車了呢。”

“可能是他哥的車。”

“這樣啊,”晏以訢又問:“我記得,你好像也買了輛奔馳吧?”

“嗯,駕駛感不錯,”周沫:“你也想買車么?我那個型號,你真可以考慮一下。挺適合女生開的。”

晏以訢笑笑,說:“我有車,也是奔馳,不過是C260。”

周沫略有尷尬。

一旁的韓沉突然道:“你有車,怎麼又讓三哥給你買新車?”

他語氣有點沖,周沫趕緊攔一下,又立即給晏以訢道歉。

晏以訢許是對韓沉的無禮見慣了,只微微笑笑,並無怪罪。

買車不買車,說到底都是韓池和晏以訢兩個人的事,不管誰出錢,出多少,韓沉作為外人無權干預。

韓沉從立場出發,就站不住腳。

不管晏以訢和韓池是什麼情況,現在晏以訢來者是客,他們應該保持該有的待客之道。

周沫勉強維持住尷尬地局面,好不容易挨到吃飯結束。

剛說結束,周沫立即安排韓沉去卧室“休息”。

自己則忙着收拾桌上的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