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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池掀開被子,翻身坐起,“我去洗澡。”

之後他去了浴室。

晏以訢做在床側,乖乖等着。

等韓池出來,他看她一點挪動的意思都沒有,他說:“你二十二,我快三十了。我不可能一直等你,這麼多年,你也應該成熟起來了。”

晏以訢頓時明白韓池的意思。

她震驚了。

這是韓池頭一次如此直白地表達自己的慾望。

他這四年來,之所以沒碰她,不是因為他多清心寡欲,而是他在等她褪去生澀,等她長大成熟。

“你……想嗎?”晏以訢反問他。

“廢話,”韓池似乎十分沒有耐心。

喝了點酒的他,眼神帶着迷離,脾氣也比往常暴躁。

說實話,她是有點怕他的。

目前,他們已經訂婚,按照韓池說的,將來他們還會結婚。

現在,她二十二,他快三十了,這種事,早就沒有等的必要。

而她,似乎除了認命之外,別無選擇。

她起身去了浴室。

然而第一次的體驗並不好。

不僅是身體的感受,心理的感受更是如此。

她不舒服,韓池也沒耐心。

匆匆了事後,韓池簡單收拾一番,翻身上床睡了,他說他第二天還要早起,讓她也早點洗完,上床休息。

晏以訢突然想起,上大學時候,女同學們談論起這種男女之事。

有個十分大膽且奔放的女生說,她喜歡這種事。

在別人口中,這種事似乎還挺美妙,但晏以訢一點都沒覺得感受有多好,甚至覺得有種火辣辣的酸痛感,以至於第二天上洗手間都不舒服。

往後的日子裡,每每和韓池做這種事,她感覺自己像奔赴刑場一樣,每次都懷着視死如歸的心。

她以為,大多數女人都和她一樣,是她的同學為了美化什麼,而騙她。

直到……

遇到齊潭。

與齊潭的初遇,是她去帝都讀研,撿到了因為突發急性胃腸炎的齊延。

送齊延去醫院後,她問了齊延要了親屬的手機號,當時她通知的人,就是齊潭。

頭次在醫院相見,晏以訢並沒覺得齊潭有什麼特別。

雖然齊潭也是個溫柔且有禮的人,但因為見識了韓池後,他對溫柔有禮的人,天生帶了免疫甚至恐懼。

將齊延交給齊潭,她就要走。

齊潭卻說,天氣不好,一會兒要下雨,還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傘給了她。

她猶豫着看了他和他手裡的傘。

眼神帶着不確定,以及無法分辨齊潭單純只是想給她傘,還是帶着其他什麼目的。

畢竟韓池就是這樣靠近她身邊的。

最終,晏以訢沒有接受,慌慌張張道別離開。

見齊潭的第一面,她穿着的就是露肩寬鬆體恤,裡面是黑色運動內衣,下身超短熱褲,腳上是雙恨天高。

而她的行為也如齊潭之後對她評價的那樣:看着人的時候感覺怯生生的,但渾身的打扮卻又很“反叛”。

之後和齊潭再見面,是因為齊延。

齊延買了東西,答謝她的救命之恩。

東西是齊潭和他一起買的,也是兩人一起送來的。

並且直接送到了她宿舍樓下。

齊潭的那輛車牌照看着就不一般,還有專門的司機。

一看就知道大有來頭。

齊延在門口給她送東西。

齊潭在車上,車窗落下,他在車裡看着他們。

來往的學生看到這車,都會多看幾眼。

晏以訢怕影響不好,接過東西匆匆回了宿舍。

等回到宿舍,齊延給她發消息說,他送的禮盒裡還有幾張魔術表演的票,還叮囑她說,可以帶同學一起去看。

晏以訢沒去。

之後便是在學校食堂偶遇齊延,他和他的舍友一起來吃飯。

齊延看見她,熱情地上前打招呼,還問她上次的魔術表演怎麼樣。

晏以訢心中咯噔一下,不好說自己沒去,她胡亂地應着,說:“挺好的。”

齊延也不是細究的人,也被她輕易糊弄過去。

之後齊延看她一個人吃飯,問她怎麼沒和同學一起。

晏以訢說:“宿舍就兩個人,舍友在宿舍訂餐。”

點餐的時候,齊延很豪爽地說請她吃,並刷了自己的學生卡。

晏以訢禮貌地笑笑,雖然想拒絕,但沒齊延動作快。

並且齊延這人,她並不討厭,他的高興和不高興都寫在臉上,特別好懂。

之後就是齊延有一門選修課的作業要做PPT,但他完全不懂,甚至去哪兒查資料都不知道。

他來找晏以訢,晏以訢帶他去圖書館轉了一圈。

之後兩人又吃了頓飯。

運動會上,她是學院方陣的舉牌員,齊延是參加田徑賽候場的運動員,兩人又遇到。

一來二去,她和齊延熟了起來。

在學校,她沒什麼朋友,一直都獨來獨往。

入學後有一次做心理測驗。

她被測出有抑鬱伴焦慮,學校心理輔導的老師還帶着她去看了心理大夫,那段時間之後她一直在服藥。

她和大夫聊過自己的情況,當然,她隱去了晏建舍和韓池的身份。

大夫說,她的情況極有可能是家庭原因導致的,現在她遠離家庭,脫離讓她壓抑的環境,配合藥物治療,應該很快能好。

晏以訢也覺得,自己在帝都一個人的時候,比在滬市輕鬆的多。

尤其是和齊延接觸,他有點像小朋友,總是笨笨的,晏以訢帶着他的時候,感覺像帶了小孩子。

熱鬧又有趣。

然而好景不長。

晏建舍派韓池來看她。

不知為何,晏以訢十分慌亂,甚至十分恐懼見韓池。

就好像,他是閻王派來索命的黑白無常。

她不想見韓池,更不想讓韓沉知道她在這邊認識了齊延。

在韓池來的前幾天,晏以訢告訴齊延,這段時間她有事,讓齊延別找她。

齊延很聽話。

確實沒找她。

晏以訢卻很慌,因為疲於應對韓池。

她不想讓韓池知道她在這邊的任何事,不管是認識齊延也好,還是她有抑鬱伴焦慮也好,統統不想韓池知道。

然而韓池說是來看她,卻只和她吃了頓飯,便回家了。

韓池本打算帶她回家,晏以訢不肯。

因為只要回去,就會接觸韓家的家長,到時候肯定少不得拉着她走動。

晏以訢莫名不喜歡和韓家的人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