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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兒披了一件斗篷走出房間,果然看見鳳錦正在院子里的樹下吹笛子。

她的頭髮束起,從背影來看就像是一個俊秀的男子。

男子?她常常想,若是鳳錦是男子,自己和她的感情是不是會容易很多呢。

笛聲蕭瑟,金玉兒就這樣站在身後沒有出聲。

過了一會,一曲終了。鳳錦轉過身,墨發在風中飛揚,美的不似真人。

“怎麼夜裡還穿的這麼單薄站在外面,當心受寒。”

聽到鳳錦第一句就是關心自己,金玉兒終於是忍不住了,直接就撲進了鳳錦的懷裡。

後者也是從善如流的接住了她。

“怎麼了?是不是一個人睡在陌生的地方,不太習慣?”

金玉兒搖頭,但就是不說原因。

難得的是,鳳錦也沒有多問,而是直接將人一把抱起放回了床上。

“你好好休息,夜深了,我就在一邊陪着你。”

金玉兒看着鳳錦,一個念頭在她的腦海里達到了頂峰。

如果她這個時候說出自己對鳳錦的心思,對方會不會覺得自己有病?

雖然鳳錦對自己也很好,甚至還有一點曖昧,但是世俗如此,能夠接受的人不多。

“你也不睡覺也不說話,大眼睛在想什麼?”

鳳錦看着她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自己,於是輕笑着問出口。

本來就是一句調笑的話,目的就是讓女孩好好睡覺,但是卻沒有想到問出了一個她不敢想的答案。

“我在想,你喜不喜歡我?”

鳳錦如遭雷擊,她震驚了好久說不出話,過了好一會,她才憑藉著自己的理智強行扯出了一個笑容。

“當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金玉兒卻執意說清楚,她要一個結果,要一個真正的答案。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兩人四目相對,真到了這個時候,誰更加在乎,誰反而更懦弱。

若是主動開口,就意味着這段關係很有可能會因為這句話而毀滅,甚至朋友都做不成。

最終,還是金玉兒先開口。

在這個方面上,她總是大膽一些。

“我是說,你喜歡我嗎?是男女的那種喜歡,雖然我們都是女子,或許你會覺得很怪異甚至噁心,但是我...喜歡你。”

話音剛落,她就被擁入了一個懷抱,很緊很緊,幾乎沒有辦法呼吸。

“喜歡,我一直都喜歡你,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你了。”

在這環境下,能夠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就已經很不容易,她從來沒有奢求過相守。

但是今天,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開心的事情呢。

“我一直都不敢主動說出口,一點也不怪異,甚至沒有一點噁心,這對我而言是最美好的事情,以後我會好好守護你,永遠。”

金玉兒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從大悲到大喜,讓她都有些麻木了。

第二天一早,鳳錦鏢局的兄弟們就來了,還帶了不少東西。

但是幾人都驚訝的發現,這鳳錦老大有點不對勁啊,她和金玉兒姑娘的氣氛變得有點奇怪,但是還說不出哪裡奇怪,就是有一種舉案齊眉的感覺。

另一邊,司琮安撫好了雲亦凝以後,立刻就趕往了戰場。

君蘊庭倒是有點本事,請來了幾個能人異士,有幾個還是江湖上的老熟人。

“我當是誰敢擋我們魔族的路,原來是你們。”

隨後就看向自己的手下,“這麼幾個老傢伙都解決不了,也是給我丟人,沒用的東西!”

司琮一來就先是將兩方勢力都懟了一遍。

隨後,他對着幾個江湖宗主說道。

“本尊看你們這麼大的年紀,實在是可憐,現在你們若是離開,本尊饒你們一條命。”

倒不是司琮有多麼善良,而是自己和亦凝最近的關係本來就出了點小問題,江湖的這些人要是想殺的話,還是要掂量掂量。

“司琮!你以為我們是貪生怕死之輩嗎!你屠殺百姓,是為天地所不容,我等是為民除害。”

司琮最討厭自己說自己是魔物,是禍害,當即臉色就不好看。

“哦?是嗎?幾個老東西,還真當自己有本事了!”

說完,司琮就和幾人纏鬥起來。

但是現在的司琮連神族都不是對手,又怎麼會讓他們幾個壓制,只是幾招功夫,進人就已經落敗再無還手之力。

“你!”

幾人口吐鮮血,想不到司琮的力量已經到了這樣令人恐怖的地步,若是大陸真的讓他一手遮天,就完了!

“我什麼?本尊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滾。”

但是那幾人也是倔強,說什麼都不肯認輸,也不肯逃跑,最後自斷靈脈而死。

對於這種場景,司琮只是愣了一下,隨後眼裡的嘲諷更加濃烈。

“蠢貨,死不足惜。”

解決了這些以後,他大手一揮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攻城。”

最後一道防線攻破,一時間朝廷的人潰不成軍,最後,城中百姓都拿起了武器和魔族戰鬥。

“魔尊大人,您看這該如何是好。”

對面都是一群百姓。

誰料司琮依舊冷漠,眼中沒有半點波動。

“反抗者殺,若是不投降,就屠城。”

屬下一愣,神色慘然。最後也還是說了一句。

“屬下領命。”

戰鬥持續了三個時辰,過程十分慘烈,地上已經成了一片鮮血的海洋。城中百姓所剩無幾,男人幾乎全部死了。

“若是還有人不服,就按照這個辦法處理。”

等到亦凝生下孩子的時候,蒼穹大陸的女主人,這就是自己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

“只是若是夫人知道了,會不會不開心?”

一邊的手下怯生生的詢問,他們是知道夫人是什麼脾氣的,所以從來不敢下手太狠。

司琮的眼神像是利劍一樣照射到男人身上,聲音冷漠至極。

“一定要讓夫人知道嗎?誰若是敢到夫人面前嚼舌根,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亦凝現在不能想這麼多,等到一切都好起來,阿凝會理解自己的。

“是!屬下明白!”

但是司琮不知道,雲亦凝其實早就已經有所察覺。或者說,這一切早晚都會被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