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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傑也笑着說道:“我小時候可是養過熱帶魚的,買魚的事可以交給我,可是這紅龍魚,那就是真的沒養過。不過你既然喜歡,咱們也養就是。”林初夏哎呀了一聲:“如果養紅龍魚的話就得買兩個魚缸了,這龍魚可是吃魚的魚,如果養到一群別的魚裡面,說不好沒兩天就會吃得個乾乾淨淨的。”刑傑點頭:“你喜歡就行,咱們買兩個魚缸就是了。”

林初夏想起前世看**上有朋友發的比爾蓋茨家的照片,他居然在家裡的客廳里弄了個巨大的魚缸,養了一頭鯨鯊。要知道一頭成年的雄性鯨鯊身長可是能達到十八米,重量能達到十三噸左右。就光是這養鯨鯊的魚缸得要多大,還有這成噸的海水就是住在海邊都需要一整套水利系統做支持,而他可是住在內陸,這麼多海水的運輸成本又有幾何。所以說,他這世上最有錢的人,養的寵物自然是與眾不同的,那些中東的富豪們養獅子都弱爆了。

她也將這些說給了刑傑聽,刑傑聽了也是覺得很是震撼。兩人在房裡又轉了兩圈,覺得這氣味確實不大,就想着再晾上一個月,就搬過來了,也好讓曾玉他們搬到大房子里去。只是這一個月里,林初夏跟刑傑說好了,每個周末兩人都來買些東西過來裝點一下房間,順便給樓頂的露台添些花草來,一定要慢慢開始適應這邊的生活了。

到了六月初,小喬寄來了圖紙和錢,林初夏將圖紙交給那個施工隊。並和他們簽訂了合同,交了定金。這樣,除了昌平的工地,琉璃廠那邊也多了個工地。林初夏本來想再給小喬在潘家園那邊找鋪面的,可又一想,明年等兩個小侄子滿了周歲就過來了,還是給小喬出主意,到時候他自己去找鋪面和房子好了。倒是就這麼一年時間還是來得及的。

到了六月底,朝陽門頂樓的露台已經種滿了各種鮮花,中間還做了個大魚池,養了一些錦鯉。本來林初夏想學那個舌尖上的中國里那個北京的大叔,也種一些瓜果蔬菜啥的。可又怕自己兩個一忙起來,那些東西都長不好,就沒有買了。

一大一小兩個也買進了家門。刑傑去了花鳥魚蟲市場買了很多熱帶魚回來,什麼紅綠燈、五彩神仙、地圖、親親魚、紅劍、黑瑪麗、鸚鵡、羅漢,將那個大魚缸都裝得滿滿登登的。而小魚缸里則單獨買了兩條紅龍魚,底下只放了一條清道夫。

林初夏滿意地看了看自己這新家,其實她本來想再買條古牧來養的,自從前世里看過多樂士的廣告,她就特別想能養一隻這樣顯得憨憨的狗。可自己家只有那麼六十多平米,那樣大的狗,估計在家裡轉個身都不行。可現在養,她又怕自己和刑傑工作太忙,沒時間領着狗狗出去遛彎。她可是知道,這狗一天起碼得遛個兩次,麻煩着呢。

這一個月,林初夏和刑傑每次來都會帶一些暫時用不上的東西過來放好,所以等到了要搬家那天,除了自己的鋪蓋、換洗的一些衣服和廚房裡必用的什麼的。其他的都已經搬了過去。兩人輕輕鬆鬆地將東西搬走,那些家用電器和傢具,林初夏也一樣沒帶走,正好可以留給曾玉他們用,自己在那邊已經買了整套的,就不用麻煩搬來搬去了。

刑傑和林初夏搬過去以後,也沒通知親戚朋友,只是請了雙方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來。林初夏早早地跟江銀荷借了小甜過來。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算是讓他們幫着暖房、燎鍋底了。

林初夏和刑傑一搬走,就把原來那屋的鑰匙給了曾玉,隨他們什麼時候搬。要搬的那天就告訴自己一聲。刑傑好幫着叫搬家公司。他可知道自己爸爸媽媽屋裡的東西太多,一個大車估計都拖不完,不好說要兩個到三個大車看能都拖走么。

邢明宇和曾玉兩個也早就開始打包東西,只是他們的東西太多了,打包了一個月,家裡還滿滿是東西,曾玉都有些望而興嘆了。林初夏也不勸他們,知道自己勸也是白勸,邢明宇這人要是能聽人勸也不是這個樣子了。反正東西多了是他們自己的事,她就來個眼不見心不煩。邢明宇這是從六十多平米往一百二十多平米搬,不把東西都搬走,他哪裡又心甘。

再說了,邢明宇早就跟曾玉商量好了,這邊的屋子就出租出去,怎麼說家裡也能拿點補貼不是。如果說房子要租出去,他的那些棍子棒子的,肯定是要拿走的,他有些怕租戶把他的寶貝偷走。就他那些個破爛,他是恨不得天天抱在懷裡睡才好。

最後又過了半個月,曾玉終於跟刑傑打電話說搬家了。林初夏作為兒媳婦也只能跟着去幫忙,進了家門才發現曾老太太不在,原來是因為要搬家,曾玉將曾老太太送到曾慶梅家裡住兩天,等忙完了再接回來。據刑燕偷偷跟林初夏說,曾老太太送過去,曾玉是放了五百元錢在那邊的。林初夏就知道,以曾慶梅和付清有兩個雁過拔毛的,哪裡會幹這賠錢的買賣。

刑傑提前叫了兩輛車,結果沒裝了,只得臨時又叫了輛車才算是裝下。要想想這還是沒有傢具和電器的情況下,林初夏都不知道那小小的六十多平米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吞吐量。

足足忙活了一天,終於把東西都安頓好了,林初夏看着自己原來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家變得擁擠不堪,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心裡有些心痛,可這也沒辦法,既然都給了他們,就隨他們去吧!林初夏見大家都有些累了樣子,就提議:“爸、媽,既然都安排得差不多了,我就請大家出去吃一頓吧!”曾玉聽得林初夏如此體貼很是高興,剛要張嘴答應,卻沒想邢明宇開口說道:“去什麼外面吃,跟家隨便弄點什麼不行,還去外面花這個冤枉錢。”

林初夏知道他又開始要長篇大論地說什麼節約的事了,不想跟他起衝突,忙點頭說道:“爸說的是,那我們就走了,我媽還叫我們去吃飯呢。”說著拉着刑傑趕忙溜走了。

曾玉是氣得要命,這死老頭子越來越討厭了,家裡人都忙了這一天了,整個一個人困馬乏的時候,他倒是好,可以往床上一躺,還想讓自己撅着屁股去做飯,這是想累死自己啊。

難得的,曾玉一跳就起來了:“那你去弄吧,我要休息了,今天我也不吃了,你們看着辦吧!”說完,她一頭栽倒在自己剛剛鋪好的床鋪上,說什麼也不起身了。因為曾玉難得發一次飈,邢明宇也拿她沒轍,可一想他也生起氣來:“我都六十多的人,憑什麼還要做飯。”

曾玉聽他這樣說,氣得從床上蹦了起來:“你是六十多了,我也快六十了,我就得累了一天還要去做飯。你有本事請人啊!”邢明宇恨恨地說道:“又不是沒養兒子閨女的,就連兒媳婦都娶了,怎麼還要我做飯。”曾玉見他不講理就爭辯道:“你兒媳婦早就說了請咱們出去吃,你自己非要罵人家花冤枉錢。你不出去吃,那就自己做,沒什麼好說的,我都伺候你這麼多年了,你就伺候我一回不行啊!”還是刑燕看不下去,主動上前說道:“那我去做飯吧!”這場風波才算是過去了。

如果林初夏聽到後面的話,肯定會笑出聲來,因為前世邢明宇也是這樣說話的,什麼事情都捨不得花錢,又不想幫忙,總覺得自己歲數大了就應該享福當老太爺,哪裡還能出手幹活。曾玉過世以後,林初夏和刑傑如果過去看他,他就會讓他們提前兩個小時到。

如果你沒到,那電話就跟催命的一樣打個不停,好似怕你不來一般。而林初夏和刑傑兩人無論誰先進家門,他就會直接將人請到廚房去。有時候林初夏手裡的東西還沒放,鞋也沒換就讓他請到廚房去了,還不是想讓林初夏做飯,就怕累着刑燕了。

如果是他和刑燕過去林初夏那邊吃飯,兩人肯定是不到飯點不會到,到了以後就跟老太爺一般獃著,吃飯的時候才起來上桌。吃完了將手裡的碗筷一放,又去床上躺着了。還是刑燕有時覺得實在過意不去,會幫着做飯收拾。那邢明宇還不高興呢,生怕累着了閨女。

只是前世里,刑傑沒有這一世有出息,曾玉總覺得腰杆子不硬,每次說到這個錢的事,她都偃旗息鼓,盡量地不要和邢明宇起衝突,所以邢明宇欺負起人來那是沒商量。林初夏早就跟刑傑說過,你爸就是讓你媽慣的,慣得不知人事,說話不留口德。刑傑也知道自己爸爸那德行,也覺得確實是這個道理,如果家裡沒有媽媽,不知道早就變成什麼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