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诗词问长生》 温酒赠知己

石心洞的第三層。

蟬翼刀飄然現於少女的腳下,托起少女的身體直接飛過了那條滿是機關的道路。

......

石心洞的第四層,少女的腳步徑直走向演武場。

語氣冰冷,不帶有一絲情感的向著清水宗弟子發問:“第五層,入口!”

那名清水宗的引路弟子指著演武場的中央,說道:“在這下方,不過姑娘若是想進入第五層,還請通過巨石雕像的試煉......”

“轟~”

兩柄蟬翼刀現出刀身。

一柄直直斬向著上方斬去,巨石雕像轟然破碎!

另一柄蟬翼刀則是向下劃出了一道凌厲的痕跡,演武場中央瞬間坍塌,露出了漆黑的洞口。

還未等清水宗的眾位弟子反應過來,少女已經一躍而下。

......

石心洞的第五層。

巨蛇屍體被一抹金色刀光直接一分為二,分出一條鮮血淋漓的道路。

“小......”

秦扶蘇走到少女身前,剛想叫出少女的名字,就被一抹金色光華擊飛。

少女走到溫酒身前,看著紋絲不動的血人,金色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殺意,薄如蟬翼的刀身瞬間向著秦扶蘇激射而去。

“離我家書侍遠點,有多遠離多遠!”

秦扶蘇終於明白了溫酒昏迷之前說的那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連忙開口:“他只是昏迷了!”

蟬翼刀在秦扶蘇眉心前停下。

“少爺醒不過來,你陪葬!”

淡漠的語氣讓秦扶蘇浸出一身冷汗,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感覺到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不是死亡的威脅,而是真正的死亡!

蟬翼刀收回,少女面目表情的轉身背起溫酒,向著石心洞外的方向而去。

......

石心洞外的巨大平臺上,出現了詭異的一幕。

一名少女揹著一個渾身是血的青年,率先而出。

緊接著是一名抱著一方如同嬰兒般的固形物的白衣青年。

再然後是一名容貌清麗的女子,在其後方還跟著許多清水宗的普通弟子。

少女找到一處平坦的地方坐下,將懷中血人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然後從懷中取出一方手帕,輕輕的擦拭著溫酒臉上的血跡。

“這位姑娘......”

白夢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心中擔心溫酒的情況,邁步上前,想要詢問一番。

但還未等行至身前,就被一抹無比凌厲的氣息阻擋了去路。

金色光影一閃而過,在少女的周圍畫出了一個圓圈:“入內者,死!”

“白姑娘!”

秦扶蘇不是第一次和白夢涵見面,已經算是比較熟悉,他走上前搖了搖頭:“不要過去,她真會殺了你!”

白夢涵眉頭一皺,但還是退了回來,雖然感受不到少女身上有著修行的氣息,但是半空中的金色光芒,讓白夢涵沒來由的心神悸動。

“秦公子,五......”

話剛剛說出了一半,白夢涵突然意識秦扶蘇萬一不知道五先生的身份,自己若是這麼詢問,豈不是暴露了五先生的身份,於是改口道:“秦公子,您的這位朋友沒事吧?”

秦扶蘇搖了搖頭:“沒事,只是昏迷過......”

“閉嘴!”

金色蟬翼再次來到秦扶蘇面前,秦扶蘇只能心虛的吐了吐舌頭。

時間緩緩流逝,溫酒衣服上的血跡已經開始乾涸,但卻沒人敢上前,只能陪著少女一起等待著溫酒醒來。

白夢涵見久久僵持不下,只能跑到主峰上去請白辭水。

......

片刻後,白辭水出現在了石心洞之前,看著被少女抱著的那個血人,詢問的向白夢涵看了一眼。

白夢涵會意,輕輕點頭。

白辭水面色凝重的走上前。

金色光影一閃而過,白辭水衣袖被斬出一道劃痕。

白辭水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乃是第七境的修行者,雖然未曾動丹田力量,但僅僅是遊離於身體四周的天地元氣,就已經是一道極為堅實的防禦。

第五境以下的修行者根本不可能破開他的周身元氣,但是這個小女孩僅僅是以一道第二境的刀氣就做到了,甚至還劃破了自己的衣袖!

“姑娘,老朽是清水宗的宗主白辭水,上前並無惡意,只是想查看一下這位公子的傷勢!”

少女仍是一副冷冷的表情:“不用,與你無關!”

“大膽!竟敢對我宗宗主如此不敬!”

一名年輕的清水宗弟子見狀,立馬不忿的出言教訓。

少女冷然轉頭,金色光芒向著那名弟子激射而去。

白辭水立馬閃身格擋,隨後衣袖一揮,直接將那名弟子甩出很遠:“滾下山去,禁足三個月!”

而後白辭水再次上前,於圓圈之外停下,說道:“姑娘,老朽真的沒有惡意,即便不需要老朽查看傷勢,但是這般等下去,這位公子身上的血跡會一點點乾涸,他會極為不舒服,不如先帶著這位公子到清水宗的客房內,換身乾淨衣服,這位公子也會舒服些!”

聽到這句話,少女摸了摸溫酒衣襟上的血跡,沉默片刻後,點頭道:“好!”

......

清水宗主峰的客房內,待到白夢涵準備好乾淨的衣物和清水,少女便讓她退了出去,自已一個人輕柔的解下溫酒的血衣,仔細的擦掉沾染在身上的血跡。

看到溫酒胸前那道一指深的傷口後,少女輕輕咬破手指,將自己的血液滴到溫酒的傷口上。

血液融入之後,溫酒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不到三個呼吸的時間,傷口已經完好如初,連道疤痕都沒有留下。

秦扶蘇則是守在房間外,本來白辭水邀請他前往堂上一敘,但被他拒絕了,只是說待到溫酒醒來之後,再一起去拜訪。

......

傍晚時分,溫酒終於緩緩清醒。

醒來之後全身竟沒有一點點異樣,連胸口上那道蛇麟劃出的傷口都消失不見,溫酒瞬間就明白了是少女治癒了那道傷口。

但是溫酒卻沒有立馬睜開眼睛,而是假裝咳嗽幾聲後才緩緩醒來,想要以賣慘來減少少女的怒火。

“我......”

溫酒剛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少女正臉色沉冷的看著自己,本來想好的說辭,竟然全都忘在了腦後。

少女的喘息突然重了起來,臉上的憤怒和責怪驟然轉變為深深的委屈,抱著溫酒開始大哭起來。

淚水混雜著小拳頭落在溫酒的胸膛上。

溫酒不由自主的眼眶一溼,緊緊的抱住少女,如同哄睡一般輕輕拍著少女的背。

許久過後,少女起身,盯著溫酒說道:“就這一次!”

“好!”溫酒重重點頭。

......

“吱~呀~”

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秦扶蘇立馬起身,但是還未等他說話,溫酒率先開了口:

“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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