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面色凝重,說道:“恐怕很難!第二境巔峰的巨蛇,稍有不慎就可能葬身於此!”
錢肆開口道:“我有一劍,可達第二境巔峰,但是需要近身三丈左右才能施展!”
溫酒問道:“錢肆先生,那一劍後你可還能再出劍?”
“能!但很吃力!威能也會有所減少!”
“如果那一劍沒能殺死這條巨蛇......”
“我盡力一試!”
溫酒搖了搖頭:“不行,這種方法風險太大,一旦沒有殺死那條巨蛇,我們所做的一切就功虧一簣了!”
錢肆聽到溫酒的話,也沉默下來。
他知道自己那一劍會很強,但是他也知道溫酒說的話是有道理的,那一劍再強,想要殺死已經幾近通靈的巨蛇,失敗的可能性會很大!
氣氛再次安靜下來,那條巨蛇因為頭上鎖鏈的緣故,自知觸碰不到幾人,只是繼續陰惻惻看著三人。
三人都在腦海中快速的思考著有沒有被自己遺漏的可行性方案,但是思索良久,發現除了硬闖,還真的沒有其他辦法!
“溫公子!”
錢肆突然上前一步,彷彿做了一個極為艱難的決定,開口道:“有一個方法!,雖然還是硬闖,但是成功的幾率更大!不過我需要完全貼近那條巨蛇的頭頂!”
溫酒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問道:“什麼方法?”
“境劫!”
溫酒瞬間就明白了錢肆的意思,但卻將目光投向了秦扶蘇。
錢肆所說的解決辦法,便是用境劫的威能加上自己那一劍,兩者相疊加,增大擊殺那條巨蛇的成功幾率!
天下修行之途分為兩種,武道修行和文道修行,且有武道師承和文道覺醒一說。
之所以需要師承和覺醒,便是因為境劫!
修行者想入境,必須要經歷天降雷劫,但是境劫卻不是第一境圓滿之後才會出現。
而是從修行者入境的那一瞬間就會出現。
也就是說一個不是修行者的人,入境的一瞬間就會迎來境劫。
這也是為什麼說修行一途需要師承和覺醒!
對於武道修行者而言,如果沒有師承相護,在進入第一境的一瞬間便會被境劫所殺!
文道修行者也是如此,天顧大典便相當於武道修行者的師承!
幫助文道修行者覺醒命帖,只是天顧大典的作用之一,真正的作用,乃是幫助進入文道第一境的修行者阻擋第一境劫!
溫酒的前身寧原覺醒之時九天雷降,其實就是他的第一境劫!
溫酒知道錢肆的這個解決辦法的確將擊殺巨蛇的幾率增大了很多,但是這件事他決定不了!
因為這件事的風險太大!
錢肆想依靠第二境劫來擊殺巨蛇,說是解決方案,其實就是在賭博!
賭自己不會被境劫所殺,賭自己能在境劫之下用出那一劍。
面對著錢肆的提議,秦扶蘇有些猶豫。
雖不是修行者,但他也明白境劫是何物!
“秦公子!”
錢肆再次開口:“想要殺死這條大蛇,只有這個辦法能夠行得通!”
“可是......你這基本就是在和它同歸於盡!”
錢肆突然跪了下來:“秦公子,當年若不是您,錢肆豈能活到現在,而且錢肆並不一定會死在境劫之下,但楊姑娘可等不了了!”
秦扶蘇眉頭一皺,關於錢肆的往事一幕幕的湧上心頭。
兩年前靖安城內出了一樁非常重大的案子:
一位外鄉來的少女到靖安城遊玩,誤闖了一場宴席,不幸得罪了宴席上的一位官家小姐,最終被那名官家小姐聯合在場十八位同是達官顯貴家的公子小姐,其中還有一位皇親國戚,對這個少女百般凌辱,最終少女投湖自盡。
半月後,一位劍客入靖安城,三日之內連殺一十九人!
那名少女叫做錢宛,那名劍客就是錢肆。
那個案子其實秦扶蘇根本沒有出手,殺人之後錢肆主動投案,但秦扶蘇得知前因後果後,刻意拖著,才有了那出當著欽差大臣毆打靖安府尹的戲碼。
最終秦扶蘇也未曾將錢肆交出去,而是尋了一名死囚交差。
從那以後,錢肆便成了一名落拓劍客,為秦扶蘇藏了一式堪比第二境巔峰的劍!
“秦公子,您不必擔心境劫,錢肆既然想要這麼做,自然有些把握,我一直不入第二境,就是等著進入石心洞,但現在,這早應該來到的境劫,該來了!”
秦扶蘇沉思片刻,向錢肆行禮:“錢肆先生,今日扶蘇只能自私的選擇讓您引來境劫,但是當年救你,絕非為了今日!”
“哈哈!”
錢肆起身,暢然大笑:“若今日錢肆真的死亡,那也不是死於境劫和這條大蛇,而是為知己而死!”
“溫公子,且助我一臂之力!”
......
命帖現,添字成三,雨甲覆身!
面對一條第二境巔峰實力的巨蛇,溫酒不敢怠慢,直接喚來水甲覆身,與錢肆並肩而行。
二人進入攻擊範圍後,巨蛇猛然嘶吼起來,巨大的蛇尾瞬間向二人砸來。
“轟~”
一道巨大的凹痕在地面出現,但是並未砸中二人。
溫酒猛然前衝,來到巨蛇的正面,吸引著巨蛇的攻擊,錢肆則是從側面而上,奔著巨蛇的頭顱而去。
“轟轟轟轟轟~”
巨蛇因為被鐵鏈鎖著的緣故,只能依靠甩動著軀體來進行攻擊,但都被溫酒靈巧的躲過。
見幾次攻擊無果,巨蛇猛然揚首,一道磅礴的天地元氣從巨蛇的頭顱瞬間傳遞到蛇尾之上。
碧綠色的蛇尾鱗片猛然立起,如同一道道鋒利無比的利刃向著溫酒激射而來。
“斯拉~”
雖然已經盡力躲閃,但是還是有一枚鱗片穿透“雨甲”,在溫酒的右胸上留下了一道足有一指深的傷口,所幸並不致命,但是鮮血卻是咕咕湧出,染紅了“雨甲”,而且傷口處開始逐漸發青,顯然是鱗片上有毒!
“鱗片有毒!接著!”
後方的秦扶蘇見狀,連忙從懷中取出一張符籙。
溫酒顧不得多想,命帖光芒一閃,一滴細雨從符籙上凝成,牽引著符籙瞬間飛到手上。
溫酒立馬將符籙貼在傷口處,一道清新的草木氣息湧入傷口,已經發青的血肉立馬重新變成正常顏色。
道門符籙——草木清毒之術!
另一邊,錢肆已經高高躍起,來到了巨蛇的頭頂,向著溫酒比劃了三根手指。
“溫公子,三個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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