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诗词问长生》 温酒赠知己

“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嗎?我可以等著,但是不能太久,我還要與秦扶蘇一同回靖安城!”

緊接著,白辭水就說了一句讓溫酒驚掉下巴的話。

“可是,這個符文需要從膝蓋處一直畫到頸間......”

“咳咳咳~”

溫酒瞬間被驚得咳嗽起來。

“從膝蓋畫到頸間,老宗主,是我理解的那樣嘛?”

白辭水老臉一紅:“是!”

“這......”

溫酒瞬間無語,從膝蓋畫到頸間、還是每年一次......

這是什麼虎狼之法......

“老宗主,這事......我得思考思考......”

見到溫酒有些猶豫,白辭水立馬老淚縱橫的懇求道:“五先生,老朽就這麼一個孫女,您千萬不要拒絕,以後如果有需要老朽之處,我清水宗必當鞍前馬後!”

“不是我不願意幫。”溫酒無奈道:“只是男女授受不親,若是我為白姑娘繪體,這傳出去,白姑娘以後可怎麼嫁人!?”

白辭水語不驚人死不休:“如果五先生願意,我可以做主,讓夢涵嫁給你,如果五先生覺得夢涵配不上正室的身份,她可以做妾!”

“別別別,這就不用了!”

溫酒連忙擺手,而後繼續說道:“救人性命本不該如此多思,但白姑娘真的願意嘛?”

“這是自然!”

白辭水說道:“此事我已經與夢涵商討過了,她並沒有意見!”

“額.......”

溫酒思索片刻,凝重的點了點頭:“那好吧!在這裡?”

白辭水點頭說道:“放心,已經遣退了所有醫堂的弟子,我現在就去叫夢涵進來!”

......

片刻後,醫堂的門輕輕打開,白辭水已經回到了前廳並沒有再進來,只有白夢涵自己一人走了進來,手上還端著一碗鮮紅的液體。

清麗的臉上滿是紅霞,垂首不敢看向溫酒。

白夢涵語氣中帶著無盡的羞赧,說道:“溫公子,可以請這位姑娘也出去嗎?”

小知了雖到了略通男女之事的年紀,但也只是朦朧的有所感覺,並不知道為白夢涵繪體之事到底意味著什麼,反而是興趣盎然的看向溫酒:“少爺,我不想出去哎,我想看看少爺怎麼畫畫!”

“去去去!去吃飯去,等會都被秦扶蘇吃了!”

溫酒半推半抱的直接把少女送出了門外。

宴客堂上,秦扶蘇見到白辭水和小知了前後腳回來,而溫酒和白夢涵卻不見了蹤影,好奇的湊到了少女的身旁:“小知了,你家少爺呢!?”

這一問可把白辭水嚇得不清,生怕少女說出什麼讓眾人都尷尬的話語。

所幸小知了還在因為石心洞的事生著秦扶蘇的氣,並沒有說話,只是白了秦扶蘇一眼,然後便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大快朵頤。

......

醫堂之內,氣氛無比的尷尬。

溫酒和白夢涵二人就如同新入洞房的新人一般手足無措。

“那個......我現在開始??”

白夢涵低著頭,輕聲說道:“五先生,還是去我的房間吧,這裡......我不太敢......”

“也好!”

溫酒故作鎮靜的點了點頭,其實他也不太想在這裡開始,總覺得會突然有人進來。

......

白夢涵的房間內,年輕女子閨房特有的清香氣息傳進溫酒的鼻中,讓溫酒有些心神盪漾。

這與楊柳依的閨房不同。

楊柳依更像一個朋友,尤其在知道她和秦扶蘇的關係後,溫酒更不會生出非分之想。

而現在......兩世為人卻也是第一次進入陌生女子閨房的溫酒感覺十分不自在。

“那個......白姑娘,等下我需要怎麼做!?”

白夢涵紅著臉指向那碗鮮紅的液體:“這是火蛟之血與硃砂煉製而成,五先生需以此為墨,進行......繪製!”

溫酒在碗邊找了找,問道:“那筆呢?”

白夢涵臉色更紅:“二先生說需要五先生以......指為筆!”

“咳咳~”

溫酒再次嗆到,以指為筆不就是......

“那我們開始吧.....”

“好!”白夢涵輕輕垂首,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還行五先生先轉過去!”

溫酒轉頭,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心神。

背後羅裳輕解的聲音漱漱響起,片刻後,白夢涵的聲音傳進了溫酒的耳朵:“五先生,可以了!”

溫酒轉頭。

只見玉體橫陳,峰巒疊嶂,曼妙曲線在潔白肌膚的映襯下更顯誘人。

所幸白夢涵用衣帶遮住了眼睛,才讓溫酒不至於太過尷尬。

溫酒將符紙放於床邊,左手食指蘸上那鮮紅的液體,輕聲道:“白姑娘,我要開始了!”

“嗯~”

溫酒食指落下,白夢涵嬌軀猛然一顫,兩隻纖纖玉手緊緊抓著被角,極力的控制著自己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溫酒其實比白夢涵還要難受,他幾乎是顫抖著完成了所有符文的繪製,膝蓋和腹間還好,但其他位置的繪製,對於溫酒而言卻是極度的煎熬——因為這道符文並非是一個平面,而是一道立體的符文,期間會經歷什麼,可想而知。

許久過後,指尖在軀體上滑動的觸感消失,白夢涵輕聲問道:“五先生,好了嗎?”

但卻沒人回答她。

白夢涵掀開遮擋住視線的衣帶,發現房間內已經沒了溫酒的身影。

她穿起衣衫,想要出去,但是猶豫再三,還是重新躺回到床上,用力的掐著自己的手心,想要去除那些惱人的思緒。

......

溫酒出來之後,簡單與白辭水和白麓寒暄了幾句,便在二人百般的挽留下離開了的清涼山。

沒了錢肆駕車,秦扶蘇只能將“髓嬰”放到車廂內,然後自己揚起馬鞭,笨拙的駕駛著馬車往靖安城的方向歸去。

“溫酒啊,你到底是誰呢?清水宗這種宴請的排場,可不是給我的!”

“你猜!”

“那你跟我說說剛剛你幹嘛去了,白夢涵也不在,你倆不會......”

“屁話,我倆第一次見面,能幹嘛?”

溫酒有些侷促的掩飾著,少女則是在一旁神秘的笑著,貼近溫酒的耳邊問道:“少爺,畫畫好玩嘛?”

“不好玩!”

“我不信,畫完畫你呼吸都重了好多,肯定很好玩,到時候你也給我畫一個!”

“你又沒有葵水之寒!”

“我不管,我就要!”

“額......你看這個‘髓嬰’,天地元氣多濃郁,這可是個好東西!”

“你別轉移話題!”

“我困了,睡一會兒!”

“少爺!”

“呼~zzzZZZ”

......

清涼山峰頂,白辭水目送著溫酒幾人離去,一道倩影出現在白辭水的身旁,正是白夢涵。

“我二叔呢?”

一向沉穩的白夢涵突然說了一句只有百姓家才會使用的打招呼話語。

白辭水說道:“喝多了,可有感覺不適?”

白夢涵臉色一紅,輕聲道:“寒氣的確消退了許多!他,去哪裡?”

白辭水回道:“龍,自然歸於九天!你喜歡他?”

白夢涵搖了搖頭:“崇敬,感激!”

“真的?”

“真的!”

“雲下第五子入世,必定光芒萬丈,會引來無數的女子,你若是僅有感激和崇敬,自然是最好的,會讓你免於內心的煎熬!”

“明年,我去哪裡找他?”

“玄雍城!”

說完,白辭水幽幽一嘆離開了峰頂,留下白夢涵一人眺望著遠方的馬車。

星光盡晚,思緒難眠;燭火明夜,清心無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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