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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聖女頭頂取下的紫色珠花是雷母,撞上五行天火後,天雷勾地火,剎那在沈貫魚識海掀起驚濤巨浪……

她的神魂虛影飄出一部分頓時四散,化作千絲萬縷的線與雷火相合,肉身之上也噼哩啪啦閃着細碎電弧。

可憐敖羨剛剛打敗靈界一條白龍,就全身布滿雷網, 疼的它想在地上打滾兒。

但為了保持它勝利的姿態,愣是咬緊牙關停在半空,小虎王追風在下面高喊:“小龍王威武!”

它們一群小弟也隨聲附合,嗷嗷的叫徹天際。

敗將白龍敖蒼用關愛白痴的眼神瞄了眼跳的歡的追風,故意飛近敖羨道:“你又非雷龍,別一會兒龍肉烤糊了。”

嘲笑的意味如此濃重, 敖羨怎會忍它:“姑奶奶就喜歡在雷里打滾兒, 舒展筋骨。

不過, 我是個友愛同族的。”話音才落,它就龍身一騰,把個敖蒼也裹到雷網裡了。

啊?

嗷!

吼!

下面的小妖們看到兩條龍捲着雷網盤斗,簡直佩服的要命,不愧是神獸後代呀!

只有追風一絲絲的同情,從眼裡一閃而過,心道:小龍王,看吧,我幫你扶穩了師姐說的“人設”。

……

太蔟界距幽香谷兩個山頭的地方,丹徒子一行眼看着遠處雷瀑漫天的奇景,疑惑道:“有寶物現世?”

總盟刑堂修士道:“那邊就是幽香谷,常人看到再多異相,也不會接近。”

開明真君頷首:“嗯,因為沒有人領路,壓根兒走不近。”

他們在等此界修真聯盟的人過來, 給大家引路。

而谷內的沈貫魚遭受雷網加身的肉體支撐不住了,咚一聲跌滑與地。

弦歌爬起來有心接近她, 然則舒郎夜忽然一陣轟隆, 天幕重下如瀑雷河。

“前輩, 這是何意?”雷靈根的簡武頂着雷盤亦不能靠近沈貫魚。

“哈哈哈,哈哈哈……擅拿我巫族至寶認主,活該被雷劈。”被黑色石柱上的石精縛住的聖女,仰天大笑。

她笑聲十分堅刺,在場之人都被震的耳朵生疼,哪怕弦歌和簡武封了聽覺,耳際也有血線颼出。

翁笛丟給兩人個護身結界,喝止神魂回到肉身的聖女道:“巫黛,你強行奪舍她人,至巫族雷母遺失罪加一等。”

巫黛:“呸,雷母是我黑巫一族的,你個白巫哪來的臉佔有。”

“憑你現在佔有的肉身,是我白巫聖女的。”翁笛高舉右手握住。

在無數黑色光茫從石柱頂端抓住巫黛的頭,他使勁一收縮,她“啊”的慘叫出聲。

並喊道:“巫錘,你身為黑巫部族,竟是冷眼看他折磨巫族聖女的神魂?”

多少年了, 翁笛不敢損壞白巫聖女的肉身, 只單單對自己的神魂下手。

姑冼界主巫錘冷笑:“你也配自稱聖女?

挑起兩巫紛爭奪舍自己族人, 為達長生不死, 苟延殘喘多年又奪舍了白巫聖女,至今還死性不改。”他不會忘記自己兄妹第一次來祭祖時,此人差點奪舍了妹妹,讓小妹肉身受損只得轉修鬼道。

如果不是雷河隔開了他和石柱,他早上去錘了這女人了千萬遍了。

沈貫魚是想不到打在身上的雷河,還成了保護聖女的城牆了。

她此刻也無法思考,因為更多的雷電鑽入自己的神府識海,在此方形成不亞於浮雲宗雷池的雷界。

鑰匙和雷龍槍都緊緊護着她的神魂,就扶桑木往她身上纏啊纏的,它怕這雷。

沈貫魚問它:“雷電什麼時候能停?”

“開天闢地之後。”

“?”是她想的意思么?

“但五行之中有缺失,雷會辟很久。”

“少金水靈物?”沈貫魚想到了,木她有神木,水可以以識海的“海”代替,火有五天火,土有息壤,就少了個金系靈物。

扶桑木可不想她肉身毀了的:“沒錯。不過金石金石,你要是有很多仙石,也能夠暫代金靈。

但需要儘快融入金系靈脈。”

“需要多久?”她想到了流年給的庚金礦,那裡算是個宇宙流落下來的小空間,取走不影響天南地脈。

只略一思考,她就以魂力秘法攝物,從各類隱形腰帶,靈佩和儲物戒里,掏出了一堆兒一堆兒的仙石送入桃核空間。

然後將桃核拉入自己的神府識海。

她暗自慶幸被雷瀑砸着,外面的人看不到她將東西拿進神府。

仙石落地,她道:“這些,夠了嗎?”

“你捨得?你只有一個月時間。”

“換一個真正獨屬自己的空間,當然捨得。”不止神魂,肉身可以進里的,寶貝也能藏,還不受禁靈禁識的制約。

“既如此,你以混沌五行鴛鴦陣布下它們。

還有這桃核,你給我我幫你種下。”

沈貫魚:“都自成空間了,它還會發芽?”

“它運氣好,一界空間新辟,先天混沌之氣會降臨。

就算不行,試試也不虧。”扶桑木也想沾沾這光兒。

“裡面東西放哪?”

“我的樹身里,快點,再慢你的肉身就受不住雷瀑了。”沒肉身相護,神魂危矣,它也會跟着受傷或失去靈識。

扶桑木是不願意,木靈有識再難了,所以沈貫魚這邊剛以仙石布好陣,它抖了抖樹葉,帶着桃核就飛入雷母石之下。

咔嚓嚓

轟隆隆

一道重雷辟向扶桑木紮根的息壤,識海在沈貫魚眼前劇烈搖晃。

恍恍惚惚間,她似看到天火雷電交加的土壤土,樹根在不斷的深入延伸。

咔嚓嚓

轟轟轟

再一斂神,扶桑木全身綠葉成灰,沈貫魚心裡一緊,待要喊它,就見又劈下雷的土裡,拱出一丁丁點兒的綠芽兒。

“桃核?”

咔嚓,轟隆

又是一道重雷落下,扶桑木禿枝擺動,有的枝幹焦黑一片。

可這卻讓人高興,因為雷停了。

沈貫魚心裡划過一個主意:多好的雷擊木,煉成本命劍吧!

扶桑木樹心一顫,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它還未找沈貫魚問,就見她神魂被踢出了視線。

雷河收了,沈貫魚醒了,連七株界心也收到散在外面的混沌之氣,精神多了。

巫黛不可思議的吼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沒有巫族血脈,怎會煉化巫族的雷母石?”

這話,沈貫魚就不愛聽了,她接過弦歌靈力送來的丹藥服下,一條絲巾圍住光頭道:“天生地養的東西,什麼時候成你一家的了?”

簡武神助攻:“就是,誰有本事誰拿着。”

“你們奪別人至寶還理直氣壯了?”巫黛又向翁笛道:“你奪回來,就是白巫族的了。”

翁笛不為所動,可巫錘卻呼嘯而來,一把掐住她脖子道:“又用這招挑拔?

你可真是死性不改,把僅剩的兩巫純凈血脈,都禍害光了又想歪點子。”

沈貫魚向弦歌眨眼:巫和巫打起來了,什麼情況?

弦歌回視:有仇。

沈貫魚:那就不用我動手殺了。

她現在到底還有些靈力不暢,可她想得美,現實卻有骨感。

被巫錘逼出肉身的巫黛,憑着鬼魅身法引其攻擊落向沈貫魚。

急切之間,沈貫魚推開了弦歌,心念一動祭出雷龍槍就地一個個蒼龍探海,借力閃避開來。

然而巫黛有心施為,又一次引戰,這回還有翁笛拍出的一掌。

沈貫魚連連受到衝擊,跑不了只好召出金光護體反擊。

她這點靈力,在神府還有些主場優勢,此刻掉入三化神的戰圈,只有被虐的份兒。

還好場外的弦歌在簡武護持下,橫起玉笛吹響了往日學的曲子。

輕柔緩慢的曲調,收到了翁笛一個讚揚的眼神,以前沒白教她。

樂音被翁笛神魂相引,馬上加倍有效,巫黛的速度慢了下來。

沈貫魚神識一直盯着她,哪怕次次被三人撞開受傷,也沒有放鬆。

在巫黛再次被兩巫攻擊時,她神魂凝刺,看準時機射出。

嗖嗖

“呃!”巫黛神魂中刺,她魂體一傾,剛好被巫錘穿顱而刺。

“巫錘,別殺她!”

翁笛阻止晚了,巫黛嬌美的魂魄傾刻碎裂,從她身上散出好些不同的神魂碎片。

“聖女!”翁笛連連抓取其中碎片,無論如何也拼不齊。

他扭頭看向巫錘,三分恨意,四分無奈,兩分感激一分解脫在眼裡閃過。

巫錘淡淡苦笑:“接任者來了,我們路上可以做個伴兒。”

翁笛腰間通玄鏡閃個不停,他解下扔給巫錘,“你帶弦歌去接人。”

人走後,他又看向躺在地上的沈貫魚:“知道巫黛說的界璧全成之日再無界主是誰告訴她的嗎?”

沈貫魚哪哪兒都痛,被簡武扶坐着道:“不會是帝疆前輩吧?”

“見過了?”

“見過。”

“再見小心她。”

“請前輩多指教!”沈貫魚心裡發顫,上古活下的就沒有個好人了?

翁笛道:“巫黛連續奪舍上萬年十餘人肉身,始終躲過天道追索,就是她教的。

七始界主除九星十二域界主主動尋來外,不得向外人吐露帝疆其人的巫咒,是她下的。”

他如此一講,沈貫魚怔在當場,她不知道帝疆是何目的,但她知一點:“所以弦歌能入陣,你不選巫族後裔而選她了?”

“不。”翁笛笑了,“她有白巫族血脈,雖然很稀薄。”

沈貫魚:“接任巫前輩的也有黑巫血脈?”

她這句故意說的大聲,讓入谷的丹徒子聽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