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桑楚和金五善等人,剛剛商議完畢,忽聽得院中是喊殺震天。
眾人急忙出了屋子,果然,引兵殺來的,正是少帥府中的老賊——勾苒。
他被一群家丁和冥軍兵士簇擁著,是大搖大擺的走到了眾人面前,他一臉傲慢,將眾人挨個打量了一番。接著,幾乎是從鼻孔之中發出的聲音,冷冷的說道:“老夫抓了一輩子的鷹,沒想到,這次反讓鷹給啄了眼睛!哼哼,真是看不出來呀,你金五善竟能請來這麼多的幫手!我原以為,你只是讓李想回去取些救命的草藥,卻沒料到,你早就識破了我們父子的計謀!也罷,老夫還是念些舊情,看在你我,曾經均是冥主麾下的份上,老夫答應你,只要你將蒙光寶那廝交出來,老夫不僅可以放了你們,還會為諸位留個美差,保證諸位享不盡那榮華富貴。倘若,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話,那就休怪老夫不留情面!不管你們是些什麼人,今日在此,統統把命給我留下!哼哼,能死在我勾苒的手裡,你們不委屈!都好好想想吧,何去何從,老夫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考慮。”
說著,勾苒十分陰險的撇了一眼眾人,仰天大笑了起來。
“老賊,休得猖狂!我金五善平日裡最看不慣背主之徒,而你們父子,為了所謂的軍權,不惜背叛主將,設計毒害少主,真是狼子野心,罪該萬死!今日,我金五善就要替天行道,滅了你這奸賊!哼哼,休拿榮華富貴收買我等,我所邀請之人,各個是那頂天立地,重情重義的真豪傑,豈會和你同流合汙?!”金五善說得義正言辭,讓那勾苒聽後,氣得是吹鬍子又瞪眼,哇哇直叫了起來。
他指著金五善的鼻子,氣急敗壞的罵了起來:“你,你說我是背主之徒,難道,難道你是個好東西?哈哈,你,你不也是背叛了冥主,離開了冥城嗎?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勾苒不過是為了兒子的前途。而你呢,打著神醫的旗號,收買兩界人心,難道,不是包藏著取冥主而代之的禍心嗎?哼哼,和我們父子比,你才是真正的背主之徒,才是那狼子野心,不忠不義的小人!哈哈哈哈......”
“誰是誰非,自有公論!既然你執迷不悟,那你我,就不要再浪費口舌了。今日,我金五善和這些朋友,就要取你項上人頭,匡扶正義!”金五善說著,幻出了幾根銀針。庚桑楚等人,更是手執兵刃,施起法來,擺好了架勢。
勾苒冷笑了一聲,也未答話,而是單手向前用力的一揮,便向冥兵的身後退了回去。頓時,冥兵蜂擁而上,這少帥府裡裡外外,又是打殺了起來。這便有了之前所說,白起等人來到此處,見到的少帥府是處處殘垣斷壁,一片狼藉之象。
不說,庚桑楚等人如何殺退了一波接著一波的冥兵。單講勾苒,他面無表情,不慌不亂,只顧躲在兵士的身後,看著眾人左突右殺。不一會兒,兵士被殺得所剩無幾,勾苒才慢慢從腰間解下了一根長笛,衝著眾人吹了起來。登時,笛聲驟起,眾人就像是中了劇毒一般,竟然扔掉了各自的兵刃,紛紛癱倒在了地上。
見眾人已倒,又被自己的手下捆綁了起來。勾苒這才收起長笛,冷笑著走到了眾人的面前,似是自言自語道:“哼哼,金五善啊金五善,你不是號稱神醫嗎?你請來的這幾個幫手,從招式上看,不是玄門弟子嗎?怎麼,還不是中了我的‘音繞奪魂大法’。哈哈哈哈,我倒要看看,看看你們,究竟何時能夠醒來!!!”
說著,他轉過身,是揚長而去。
勾苒輕易擒住了眾人,便將庚桑楚等人關押在了萬靈池中。
他畢竟老謀深算,猜到了金五善定有兩手準備,這才飛鴿一書,和那鬼三棍串通了訊息。他得知,有那虞舜強等人已經前往了鄢城大營。便準備將眾人一網打盡。於是,設伏少帥府,就有了虞舜強和白起等人,力除毒父子的故事。
如此,庚桑楚將事情的始末,詳詳細細的講了一遍。眾人聽著,不知不覺間,回到了少帥府。
金五善引著眾人,徑直向那結界走去,走到近前,施法打開了結界。
結界瞬間打開,果然,莊姬正萬般焦慮的等著金五善。她見金五善等人安全的回來,十分激動的跑了過來,她一邊跑著,一邊興奮的開口道:“神醫,諸位英雄,真是說到做到的英雄。你們回來的正好,這時日不多不少,剛好三日。”
說著,莊姬將眾人掃了一遍,卻並未找到李想的身影。她激動的神情,突然一下子沒有了,而是有些黯然傷神了起來。
金五善當然看在眼裡,他走到莊姬面前,安慰道:“丫頭,那勾苒老賊已然伏誅,而李想,我們未曾尋到。想來,他,他已經是......”
“神醫,您不要說了!我懂!李想哥哥是為了光寶和我,才心甘情願的去犧牲自己的!我不會忘記他,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他!在我心裡,他沒有離開我,他根本不會離開我的......”莊姬說著,抹掉了眼角泛出的淚水,強裝著笑了起來。
她一邊笑著,一邊問起了虞舜強等人的身份,庚桑楚急忙將眾人介紹了一番。
如此,眾人寒暄了幾句,一起來到了蒙光寶的近前。
此時再看,蒙光寶的面色多少紅潤了起來,身體也已經恢復了血色,先前那滿身的毒瘡,更是消失不見了。一眼看上去,蒙光寶就像是個熟睡之人。
“嗯,不錯,很不錯,少帥的毒,已經去了大半,恢復得是相當的不錯。”金五善十分滿意的點著頭,轉過身,對莊姬誇讚了起來:“這三日,真是辛苦莊姬姑娘了,要是沒有姑娘悉心照料,光寶少帥,哪會恢復得如此之快!”
金五善的一席話,說得莊姬羞答答的低下了頭,臉頰之上,泛起了紅暈。
眾人均是將莊姬誇讚了一通,卻見掛在天空的日頭,已是漸漸的西沉了。
“甚好,眼下,治療的時辰到了。諸位且幫老夫將少帥抬到臥榻之上,待老夫為其針灸一番,光寶少帥,必會醒來。”金五善交代完,便下去準備了。
虞舜強他們幾個後生,聽了金五善的話,將蒙光寶,小心翼翼的抬到了炕上。
金五善將一切準備妥當,坐在臥榻之旁,對著蒙光寶的穴位,便紮起了針。他做的格外認真,也不知用了多久,天色已黑,眾人為其點燃了油燈,他才藉著火光,將那最後一根銀針,扎進了蒙光寶的穴位之中。
“好了,大功告成,我們且在屋中稍等片刻吧。”金五善說著,伸了伸攔腰,站起身來,一邊捶打著自己的後腰,一邊向堂屋走了去。
眾人皆是好奇,除了莊姬守在了蒙光寶的臥榻之旁,其他人全都圍在了金五善的身邊,是這是那的問個不停。金五善也沒有不耐煩,只是笑著不語。
正在這時,忽聽得,蒙光寶咳嗽了幾聲。那莊姬更是喜極而泣,大聲的喊了起來:“神醫,快來,光寶,光寶他醒來了,他真的醒過來了......”
金五善仍然笑著,眾人心中是無不佩服。
正所謂:斬奸賊告慰父靈,道玄機直指河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