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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着,方澤不由的又想起了導致這一切變化的罪魁禍首:他和白止的婚約。

其實,認真來說,方澤很喜歡白止。白止可以說是他這兩輩子最有好感的女人。但是.....如果讓方澤現在立刻確定白止會是他一輩子的伴侶,說實話,方澤還做不了這個決定。

畢竟他和白止才只認識了半年時間,曖昧的時間也不長,還不到一個月,互相表明心意更只是前幾天的事。再之後,白止就被調回了翡翠城任職,所以至今為止,方澤都沒和她約過會,也沒獨處過。

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就這麼草率的因為利益,被迫結婚,方澤覺得既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也是對白止的不負責。

而除了主觀上的感情原因之外,兩人現在結婚客觀的問題也很多。

要知道,方澤現在的身份是司家少主,但卻是個假冒的!

貴族之間結婚可不是兒戲,是一件要在聯邦備桉的大事,按照白止前不久嚇唬方澤的話說,光各種條款都要簽訂幾十頁。

方澤沒結婚還好,等他有了自保能力,司家建設起來了,渺渺實力也起來了,一切的時機全都成熟了,那他就可以想辦法把家主的位置還給渺渺。

但他要是一旦結婚了....那問題可就徹底複雜了。

司家和白家的聯姻怎麼算?兩家的利益結合怎麼算?是繼續維持還是解除?在法律上如何解決這段婚姻,其他貴族又如何看到這段婚姻的雙方。

而除了利益之外,在情感上,這也是個大問題。

戀愛期間,隱瞞一下身份雖然不好,但總還可以解決:等恢復真實身份以後,誠懇的道歉,大大方方的上門下聘,迎娶,事情也就過去了,指不定還能成就一段佳話。

但是用假身份結婚,這個怎麼圓?外界怎麼看白止,怎麼看白家?

所以方澤昨天才會那麼的糾結和猶豫。

一方面他現在確實需要白家的支持,另一方面他也確實不適合現在結婚。

不過如果說昨晚方澤還沒想通,現在的話,方澤卻是想通了,他覺得不管發生什麼,感情就是感情,不是籌碼,也不是利益。

所以就算自己現在就要娶白止,那也不能答應白止父親的利益交換。整件事的性質就變了!

想到這,方澤也算是知道白家自己是指望不上了,這麼看來的話,那想要把賈家忽悠上自己的賊船,看樣子只有一條路了.....

想到這,方澤不由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沒想到這麼快就要暴露自己的實力啊。原本還想當個底牌多苟一段時間呢。’

‘現在要想徹底得到合作的掌控權,只有把實力展示出來並忽悠賈家這一條路了....’

想到這,方澤也不由的大腦飛轉,完善着自己的計劃,

‘我可是半年時間就修到了化陽階,那麼修鍊到褪凡階還會遠嗎?’

‘所以,我可以哄他們,說我只要褪凡,就會直接接引世界本源成就半神。’

‘而一旦我成就了半神,司家就完全可以自己使用這些資源,不需要和賈家合作了。’

‘至於賈家信不信不重要。對於他們而言,這麼好的破局機會,他們多少年才會遇到一次,他們不敢賭。’

‘而且....司家內需要振興,外有眾多勢力環伺,所以我犧牲潛力,在褪凡階就成就半神,穩住局勢,本身也是一個非常合理的借口。他們找不出漏洞。’

想到這,方澤心中也不再猶豫:既然借不到半神的勢,那我就借自己未來的勢!

這麼想清楚以後,方澤也就把請柬往桌上一壓,然後對黑羽說道,“回復賈家吧,就說我今晚一定會赴約的。”

剛才方澤的表情變換,黑羽是全程看到眼裡的。而作為司家的大管家,她也明白昨晚沒有得到白家的支持對於現在內憂外患的司家意味着什麼,所以她不免有些擔憂的看向方澤。

方澤覺察到了她的目光,回以了她一個自信的笑容。

看着那個微笑,那一瞬間,黑羽感覺心裡變得無比踏實,她頓時深吸一口氣,然後也衝著方澤用力的點了點頭,之後出去回復賈家去了。

..........

與此同時,在方澤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的時候。

他不知道的是....有些敵人來的永遠比想象的要快。

西達州州府城外,一隊豪華的越野車隊緩緩的停在了州府的防禦工事面前。

一個像是管家的人從車上下來,然後他來到防禦工事前,一邊亮出了一個證件,一邊緩緩開口道,“我們是雲嵐州貴族司馬家的人,想要想要進入西達州州府,請放行。”

聽到他的話,防禦工事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請講明你們進州路徑和通關編號。”

管家,“我們是通過靈界州際通道過來的,通關編號:973781723。”

伴隨着管家的話,防禦工事里的人也開始驗證起他所說的內容。

片刻,一位聯邦守備隊的長官從工事中走出來,他沖管家敬了個禮,嚴肅的說道,“你好,先生。因為你們不是通過聯邦公路過來,系統無法自動調取你們的記錄進行判斷,所以我們只能人工進行檢測,請您見諒。”

聽到他的話,管家並沒有意外,顯然這是正常的流程,所以管家只是伸手示意了一下。

那名長官見狀也點了點頭,手拿儀器開始逐輛車逐輛車的進行檢測起來....

.......

與此同時,翡翠城,執政廳。

景泰辦公室。

景泰正在一邊處理文件,一邊詢問着自己秘書,“所以姜承這兩天什麼事都沒幹,只是在收拾自己的爛攤子?”

秘書想了想,說道,“是的。從各個部門傳來的消息來看,姜委員這兩天確實一直在忙苗花市搬遷的事。”

“或者說,他是在忙苗花市搬遷後那上百萬居民的安置問題。”

“畢竟,他還頂着一個苗花市事件總指揮的名頭,可以轄制周邊的高級城市,權利還是極大的。”

聽到秘書的話,景泰“嗯”了一聲,然後又確認了一下,“那他這兩天就沒有針對聯邦守備隊或者安保局的命令?”

秘書想了想,然後說道,“我用您的權限查閱過姜委員這兩天下發的命令。至少在明面上他沒有下發過針對這兩個部門的任何命令。”

“至於私底下.....”

景泰回憶了一下。以他對聯邦守備隊和安保局的掌控,姜承如果私下下命令,他一定會知道。那麼這麼看來,姜承這兩天確實非常乖巧。

想到這,景泰不由的也有點遲疑,‘難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姜承真的已經投向了平民派?’

這麼想着,景泰也就下命令道,“行。我知道了。你再以我的名義給安保局和聯邦守備隊去個電話,要求他們做好今晚抓捕魔鬼教的準備。”

秘書,“是!”

......

青山市,貧民區,渺渺的屋子。

渺渺和知西看着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對視了一眼。

知西不動聲色的往前走了半步,擋住渺渺,然後對黑衣人說道,“您好,尊敬的閣下,請問您來到我們房間,是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