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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那個女孩果然被救活,白芷頓時朝着方澤挑了挑眉,露出了一個「得意」的表情,一副:我說的沒錯吧?

方澤剛想朝她豎個大拇指,結果那個惡魔女孩就突然捂着胸口,然後彎腰千嘔了起來,「嘔!」

一邊乾嘔,她還一邊脾氣暴躁的喊道,「誰這麼惡毒,殺人不過頭點地,竟然給我喂這麼臭,這麼噁心的東西!嘔!嘔!」

又乾嘔了幾聲,女孩這才稍微緩過來一點,然後她繼續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聽到她的話,方澤不由的低頭看向白芷那隻大白兔子。

而此時的白芷,卻是已經悄悄的轉過身,然後低頭看想了自己毛絨絨的爪子里拿着那瓶毒藥....

片刻,她吐了吐舌頭,悄悄的把那瓶葯塞到了徽章之中。

見狀,方澤不由的向她投向了詢問的目光。

覺察到方澤的目光,白芷抬頭朝着方澤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然後「龍糞毒。而且還是處理到一半的半成品。雖然毒性用唇語小聲的說道,一樣,但...」

方澤:.....

好傢夥,糞毒?!

這毒藥確實是夠毒的啊,怪不得那個女孩一直嘔吐呢。

不過,白芷也是真厲害。隨便拿瓶毒藥竟然都會拿到這種毒藥....

這個念頭剛一誕生,方澤仔細一想,莫名的又感覺這很符合自己對白芷的認知:明明智商也不低,做事也不錯,但是卻總會在關鍵時刻出點意外。

而就在方澤這麼想着的時候,剛剛一直在嘔吐的女孩也終於徹底緩過來了。

她雙手扶着地,四處看了看,最終目光落到了方澤身上。因為周圍就方澤一人,所以她條件反射的就住了方澤的衣領,兇巴巴的質問道,「你喂我吃了什麼?怎麼那麼噁心?!」

見到這一幕,白芷悄悄的轉過身,背着手,望着天空,吹着口哨:喂葯這種事和我傻傻的銀光兔有什麼關係?

方澤:....

見到白芷乾脆利落的甩鍋行為,方澤也只能把這黑鍋接住了。不過深知談話技巧的他,並沒有接女孩的話,而是拍了一下女孩的手,換了一個話題,「你先不要着急。先回憶一下你昏迷之前的事情。」

聽到方澤的話,女孩眨了眨眼,然後還真一邊揪着方澤的衣領,一邊認真的思索起來。

片刻,她臉上露出了一絲深思和恍然,然後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因為「龍糞毒」效果而正在癒合的傷口,臉上的表情從憤怒轉變成了不好意思。

她放開了方澤的衣領,然後一臉感激的雙手握住了方澤的手,說道,「原來你是在救我啊!恩人,實在太感謝你了!」

「要是沒你,我可能就要被那群無面狼給生吞活剝了!」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女孩的手還不停的搖着,能看出她是發自內心的感激和激動。

從女孩這飛速且無縫轉變的態度,方澤是看出來了:眼前的這個女孩性格外向,有點大大咧咧的,心思也很單純。這樣的人....不僅容易控制還非常適合套取情報。

這麼想着,方澤的目光也不由的在女孩身上打量了一番。

之前因為跑路,所以方澤也沒細看,現在仔細打量女孩,方澤才發現女孩穿着、打扮的非常乾淨利落:

鼓鼓囊囊的胸前只有一個動物毛皮製成的束胸保護,下半身則是同樣材質的超短褲。露出了她纖細的腰肢和充滿爆發力的修長雙腿。

再結合女孩腰間的七首,身上背着的長弓,方澤心中大致對女孩的身份有了一點猜測。

所以,他一邊拍了拍女孩的手,一邊說道,「客氣了。我相

信如果你看到有人身處險境,同樣也會伸出援手的。」

說到這,方澤也不由的順勢問道,「對了。你在無面狼的巢穴里做什麼?你是....獵人?」

聽到方澤的話,女孩也不疑有他,她放開方澤的手,然後大大咧咧的拍了拍自己腰間的七首,說道,「我確實是獵人。但我可不是那種低端的野獸獵人,而是賞金獵人!」

「賞金獵人?」雖然和自己猜測的略有不同,但大方向還是對的,所以方澤沿着自己的思路繼續問道,「那你應該是半神附庸吧?」

聽到方澤的話,女孩古怪的看了方澤一眼,然後說道,「這當然啊。不明顯嗎?」

說到這,她站起來,然後轉了個身,向方澤展示了一下自己傲人的身材。

方澤一頭霧水,不知道哪裡明顯,但他面上卻不沒表現出來,而是笑着說道,「我只是確認一下。」

女孩聞言,上下看了看方澤,然後一臉恍然的說道,「哦。你應該是第一次出來歷練吧?難怪不清楚。」

「我跟你說哦。其實看是不是半神附庸很簡單。就是看是不是人形。」

「不論任何種族,能成為冕下,最終都會化為人形或者類人型。據說,這是道之方向,是真神之體。」

「而半神附庸因為受到半神的庇護和影響,隨着時間的推移,漸漸也會變成和自己冕下一樣的類人型。而他們的後代,只要沒被半神驅逐或者放棄,往往生下來也是類人型或者類人型。」

「所以啊,你在野外或者天外天,只要看到是人形,類人型的生物,多半都是半神附庸。」

「當然,也有一些剛被驅逐的半神附庸可能也還保留着人形,但隨着時間的慢慢推移,或者他們後代的返祖,很快都會變回自己種族最原始的模樣。」

聽完了女孩的話,方澤心中不由的有點恍然。

原來半神附庸和災難生物之間的差別竟然是在這裡。

說實話,他確實不知道這個分辨小技巧,他只是通過黑豹能力,發現女孩的身份好像有點不一般,灰色中帶着三彩,不像是個普通生靈。所以才有了「半神附庸」的猜測。

而此時,女孩也自來熟的說道,「至於我。我是神母冕下的第63代附庸,我叫阿麗婭!」

說到這,她也看向了方澤,身後的兩隻小蝙蝠翅膀微微扇動了兩下詢問道,「你呢?你叫什麼?是哪位冕下的附庸?

聽到女孩的詢問,方澤的腦袋飛速轉動。他剛想要隨口編造一個名字和半神,結果就在這時,女孩卻是猛的一擺手,說道,「算了,不重要!我知道你是我的恩人就夠了!」

「咱們現在還是先管其他的,先聊聊咱們的大事吧!」

方澤差點被阿麗婭的跳躍思維給閃着腰:這女孩的性子也太跳脫了吧?怎麼感覺和花神似的。域外的人都這麼逗比的嗎?

不過她說的大事是什麼大事?

這麼想着,方澤也不由的看向阿麗婭,等她開口。

而阿麗婭確實性子夠野,她一把攬住方澤的脖子,腦袋和方澤的腦袋碰到一起,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恩人,你應該也是為了伽羅冕下的事而來的吧?」

聽到女孩的話,方澤的眼睛微微睜大:伽羅冕下?難道是大黑伽羅?

可是,大黑伽羅怎麼了?他不是好好的在自己的半神監獄裡關着嗎?難道....這個消息被人知道了?

方澤的瞪大眼睛明顯被女孩給誤會了。她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後得意的伸手到自己深邃的溝壑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張帶着奶香的折魯了好幾次的懸賞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