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還確實是打牙祭,滿滿一大桌子的好菜,插旗公社的情況有點特殊,不光偏僻,而且很窮,人口又不多,全部加起來,算上還在襁褓中的嬰兒,也才堪堪到一千人的樣子。..

平時留守在公社的幹部很少,別說晚上,就是中午都很少開火,今兒的早飯算是刻意準備的,所有的幹部也都趕來了,能打次牙祭,這樣的機會可不多,由此可見方大軍的面子也不算小了,基本當成了縣裡的幹部來接待。

方大軍其實別的本事沒有,但賺錢這塊是有目共睹,先不談水泥廠賺了多少錢,這些外人也不清楚,光是看能養活這麼多工人,就足夠了。

水泥廠加煤炭廠超過百人,服裝廠更是有三百多人,還有二十多號司機,百人左右的銷售、倉庫、鋪面人員,加起來都有五百多人了,這些人都是每月固定要發工資的,

整個北斗的人口也就兩萬多一點,工人的比例,已經超過了百分之二,而且還有周邊的產業,最主要就是片石這一塊,每生產一噸水泥,就需要一點三噸左右的片石。

水泥廠現在月產量在一千噸左右,片石就是一千三百噸,價值四千元錢,八一和插旗兩個公社七三開,光是插旗每月就能賺到一千出頭的錢,開採石料這是無本的買賣,現階段也不需要用炸藥,靠人力就能解決。

平均下來,插旗每個人每月都能分到一元錢,等於每人每月多出十斤穀子,這極大的緩解了插旗的糧食問題。

所以對於方大軍的第一次到來,插旗上上下下都引起了重視,一噸早飯都已經超過了過年的標準。

方大軍這會也吃得滿嘴冒油,吃到了好幾種保護動物,靠山吃山這點不假,但打獵可不是那麼容易,不光要過硬的本領,還得看運氣,並且還不能給打光了,不然來年就悲劇了。

啃掉了一對野兔腿,灌了一大口米酒,方大軍打了個飽嗝,吃爽了,也要緩一緩胃容量了。

便放下筷子出聲道:“陳書記,真的太麻煩你們了。”

事實上在場這些書記真的不怕麻煩,他不來,又怎麼能有公然吃喝的機會。

一頓早飯,愣是吃了近一個小時才散場,有好幾個幹部都喝多了,早晨開了好幾桌,不光公社固定的幾個幹部到場,連下面的生產隊長也來了,當然不能帶家屬,不過在過年的時候,是可以帶家屬一起大吃一頓的,這算是傳統美德。

飯後,方大軍就提出要去看去轉轉,順便看下金絲楠木,陳並馬上給安排了下來,並且親自陪同前往楠木村,現在公社要改編製為鄉,生產大隊,往後也可以叫村了。

其餘的幹部先回家去,若是等會方大軍要過去,在出面接待。

如此,都還剩餘了不少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楠木村在插旗都屬於比較偏僻了,在混交林附近,也就是樹木的品種比較雜亂,並不是單一的品種,而恰恰楠木的生產環境也是要求如此。

香樟木到是可以單一成片種植,價值也還不錯,現在種植,三十年後,多了不說,兩三千一棵,問題不大。

混交林有些偏潮濕,不如松木林來得乾爽,一些樹木也更高大茂密,走在林間,在太陽光都能遮擋住,但白天畢竟是白天,不可能連視線也看不清楚。

一路上見到了不少小動物,但都無力抓住,打獵是個技術活。

終於見到金絲楠木的真容了,可以說讓方大軍大失所望,若不是一些白髮蒼蒼的老人一再確認這就是楠木,他都以為只是尋常的香樟樹了。

樹枝上掛了不少暗紫色的果實,裡面是種子,香樟木也結這類種子,外形也差不多,只是香樟的果實是黑色的,也不是橢圓。

楠木雖然生長緩慢,但是樹榦很高,枝葉也算茂密,從外面看不出個所以然,要等切開後,一眼就能分辨了,金絲這個詞可不是白叫的。

整個村子能見到不少楠木,但最大的一棵樹榦也只有碗口粗,說是已經有五十來年了,好吧,再等五十年就能初步成材,真正的大器晚成類型。

“這棵樹我要了,這是誰家的?”方大軍對這棵算是比較滿意,樹榦有碗口粗,很是筆直,樹冠也有二十幾米高,金絲楠木最高可以達到六十米,屬於高大類型。

“是村頭大東子家,他爺爺年輕時種下的。”楠木的村幹部接話道。

“去把人找來,我親自問問。”

這話一出,馬上就行動起來,而方大軍散着煙,和陳兵又聊了些題外話,主要是尋問有什麼資源云云,這些資源最好是獨一份,有什麼說什麼,或許他就能產生靈感。

不過時,被叫的人來了,同來的還有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拄着拐杖,行動有些不方便,見有老人到來,方大軍連忙迎了上去。

公社的樹木基本是屬於國家的,但若是在自留地,或是屋前屋後,又或是一些坡坎種的樹木,誰種的就屬於誰家所有,這一棵目前所知最粗大的楠木,就是屬於有主之物。

“老人家好!”

“你就是方廠長,還真是年輕,相貌也好,是個有福之人。”這老人會一點觀相,直接就點出了。

方大軍欣然接下,好話誰都愛聽不是,時間關係,又直接了當的說道:“老人家,我想買下這棵楠木,您給開個價吧。”

“一棵沒成材的樹,值幾個錢,方廠長你喜歡,砍去就是了。”老人回得很乾脆,一點也沒含糊。

到是老人旁邊的家人裡面有個青年漢子說了句,“方廠長,你看着隨便給點吧,這樹長栽了這多年也不容易。”

這話一出,直接被老人呵斥了好幾句,青年漢子也不敢出聲了。

方大軍當然不是來強買,而且這樹買下來,還得繼續種在這裡,關係不處好,轉眼被誰給砍了,那就悲劇了,損失的不是錢,而是栽種的年份。

“這樹我出五十吧,你們看怎麼樣。”

“這麼多?”這話不是一個聲脫口而出,而是一大片,現場所有人都驚訝起來,這價格實在太高了,五十塊錢是什麼概念,等於五百斤穀子了,這麼多錢買一棵沒成材的樹,怎麼算都覺得太高了。

這樹別看有碗口粗,但只是下面一段,越到上面越細,而且把皮剝了又會縮水一些,砍下來,別說傢具,就是整一把好看的椅子,都得計算着下料。

“太多了,方廠長,你給個十來塊錢就夠了。”剛才的青年漢子也被嚇到了,他也不是貪心的人,這不是眼看要過年了,家裡多個十塊錢,也能讓年頭寬裕一點,五十塊錢就覺得燙手了,看看現場這情況,公社的幹部們可都在啊,而且方大軍在他心中就等於是大人物了。

老者也連連說不要錢,啞巴幾人到是見怪不怪了,知道方大軍的性子,花錢大手大腳,不能以常人的心態來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