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组建了最强剑客集团》 漱梦实

仙台藩借予的這4挺大筒都只能射實心彈,打不出霰彈或開花彈。

老舊歸老舊,但武器注重的是因地制宜——眼下這種狀況,最適合動用的武器,便是實心彈!

敵兵們聚集於狹窄的樓梯間,只要瞄準後隨便射出一發,就能輕鬆打倒一排人。

比人腦袋都大的實心鐵球,以高速猛襲而來……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肉體凡胎根本抵擋不住!挨之必傷,觸之必亡!

只見這枚鐵球……不,用“炮彈”來形容才更貼切。只見這枚炮彈撞入敵陣後,潑開驚人的血霧!

被這枚炮彈直擊的人,或是軀體斷折,或是直接四分五裂……硬生生地犁出一條駭人的血路!

以“犁”字來形容這枚實心的殺傷力,當真是毫不誇張,它的破壞力像極了鐮刀割草!

僅一發,敵陣就被打得七零八落。

轉眼間,這枚炮彈因勢能盡消而緩緩落地,在地上彈了一下,高高跳起,恰巧撞上後方的某個倒黴蛋的大腿——此人的這條大腿直接折向不可思議的角度。

“這是什么武器?!”

“啊啊啊啊!我、我的腿!”

“快!站起來!那個和人殺過來了!”

“有槍的快開槍!有箭的快放箭!”

突然襲來的奇怪武器,以及受損嚴重的陣列,使對面陷入短暫的混亂。

青登乘勝追擊,飛快地扔掉手中的打空的大筒,伸手向右——站在其右身側的伊達晃一見狀,眼疾手快地交出自己掌中的大筒。

青登迅速架起這挺嶄新的大筒,再度扣動扳機。

砰!!

新的炮彈,新的血路。

這4挺大筒的重量可不輕,正常情況下需要至少兩人才能正常使用。

因為是罕見的大傢伙,所以它能裝載的炮彈也同樣巨大!由此引發的破壞力和後坐力令人驚駭!

每當青登扣動扳機時,站在其身後的伊達晃一等人都能感受到迎面襲來的勁風——這是由強大的後坐力所掀起的風。

若讓身體嬌弱的人來操使這大筒,多半會被其後坐力震傷胳膊,甚至直接脫臼、骨折吧。

可青登愣是靠著強悍的體魄,應付自如地操使筒身,並且面不改色地硬吃下這足以把人掀飛出去的後坐力,看得伊達晃一等人目瞪口呆。

就這樣,青登一邊緩步靠近敵陣,一邊反覆扣動扳機。

打完一發炮彈後,他就迅速扔掉掌中的空膛的大筒,伸手向後,從身後的伊達晃一等人的手上接過新的大筒。

一發、一發、再一發!接連響起4道震耳欲聾的巨響後,4挺大筒盡數打空。

在將最後一挺大筒扔至腳邊後,青登面露感慨之色——此刻是他少有的心生“這比劍還好用”的想法。

僅憑4發炮彈,就打出了他揮上十刀都未必能有的殺傷。

曾幾何時,他欲求一把手槍而不得。

而現在,他只需開下口,就能買來難以計數的火器。

他若有意的話,大可在腰間插滿手槍,逢人就掏槍,將對手打得滿身窟窿後,再淡淡地說上一句“時代變了”、“吃我的大槍槍吧”、“劍豈是如此不便之物?萬物皆可為劍”。

可他並沒有這么做。

一來他用慣了刀劍,對此產生了路徑依賴,一旦遭遇什么麻煩,就會下意識地拔劍解決。

二來眼下的火器還太落後了,射速不夠、精度不足,在絕大多數時候,持槍射擊的殺敵效率還比不上他挺身揮劍。

不過,熱武器全面超越冷兵器乃時代大勢。用不了多久,火器的這些缺陷將被一一改正。

此時此刻,青登不禁心想:等哪天熱武器全面升級了,乾脆轉型為兩隻手各提一把重機槍,見人就突突的“槍豪”吧!

這點亂七八糟的想法,不過是轉瞬即逝。

青登很快就摒棄了這點雜念,重新將注意力集中至眼前的未完的戰事。

前後不過數秒的時間,4枚炮彈盡數沒入敵陣。

抬眼望去,原本嚴密森然的敵陣已成劌目怵心的屠宰場!

被4發籃球般大的實心彈命中,會是什么樣的場面?

人類的言語已難以予以準確的形容。

層層疊疊的血汙將樓梯間的石磚地面染成黑褐色。

儘管尚有不少人十分幸運地躲過炮擊,仍有一戰之力,但大損的兵力使他們的箭雨、槍幕變得無比稀薄,遠不如初,威脅大減。

噌!

青登拔出腰間的毗盧遮那,拔劍的鏗鳴與嘹亮的呼喊一併響起:

“新選組!奧羽聯軍的武士們!跟我上!”

他話音剛落,緊隨在其身後的伊達晃一等人率先響應。

事實上,他們是帶著任務來的。

在出徵前夕,伊達慶邦特地叮囑他們:務必拼死作戰!全心全意輔佐仁王!挽回仙台藩在其心中的形象!

雖然伊達慶邦有著許多小九九,想讓仙台藩保持獨立,當個兩頭吃的牆頭草,但在青登的威勢下,他只能夾起尾巴表忠心。

既然“為仁王效命”已成不容更改的現實,那么就只能抱緊青登的大腿!為仙台藩掙取更多的利益!

伊達慶邦已然將寶押在青登身上——他賭青登能成為眼下這場大亂世的最大贏家!

雖然當青登的盟友很累,一旦有用得到你的地方,他就會毫不客氣地指使你,但是他對於功臣是真的大方,哪怕是身份卑微的平民,也能因功升為武士。

只要專心一致地為青登效勞,待將來他重建天下後,仙台藩的權勢說不定能在他的投桃報李下再上一個臺階!

面對藩主的命令,“仙台七本槍”不敢不從。

更何況,在前不久的“奧羽試合”中,青登已用絕對武力征服了“仙州七本槍”。

自己引以為豪的武藝,被對方輕而易舉地擊潰……“仙州七本槍”的三觀遭受不同程度的衝擊。

事到如今,“仙州七本槍”面對青登時,像極了遇見貓的老鼠,連口大氣都不敢喘,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念頭。

“仙台藩的武士們!擊潰敵軍!”

伊達晃一呼號著,成為最先跟上青登的人。

緊接著,永倉新八、藤堂平助、大石鍬次郎……閃耀的刀芒再度填塞這片天地!

在青登的領銜下,將士們如洩洪般順梯直衝而下,重重地撞上敵陣,殘酷的白刃戰旋即展開。

零距離下,火槍和弓箭的效用大減,敵軍的優勢被大大壓制。

青登縱身躍進敵群之中,第一刀橫掃而過,將3個敵兵斬飛出去;第二刀向左上方撩起,又有2個敵兵被砍翻在地;第三刀是收刀的動作,他的“化收刀為斬擊”的技巧已分外嫻熟,刀刃翻動間,其腳邊的屍體再多三具。

下一刻,他揮出第四刀。

這一擊並非向前,而是往後——那位試圖偷襲青登的敵兵尚未來得及發招,就被青登搶先砍中。

對方的整個胸膛被切開,血肉綻開,白骨露出,彷彿都能瞧見那“咚”、“咚”跳動的心臟。

然而……對方竟未倒下!他口中吐著血沫,惡狠狠地瞪視青登。

青登眸光微閃——對於這樣的場面,他已很有經驗。

未等對方做出反擊,他就搶先一步發起追擊,旋轉身體與刀鋒,將其首級斬落。

青登一邊振去刀身上殘留的血跡,一邊高聲示警:

“小心!他們中有‘藥罐子’!砍他們的腦袋和心臟!”

聞聽此言,永倉新八等人神情一凜。

吸取了“夜襲箱館灣”的教訓後,青登特地於開戰前夕昭告全軍:敵軍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不死之身”!他們根本就不是什么殺不死的怪物!

為此,青登特地扯了個謊,說敵軍的那些難以殺死的傢伙都是服用了特殊的秘藥,是再正常不過的人類。

青登為他們編了個稱呼:“藥罐子”。

這是一個心理學上的小技巧,帶有濃重的戲謔色彩的稱呼,能夠減輕將士們對這群怪物的戒懼。

“藥罐子”的出現,完全是在意料之內,眾將士從容不迫地迎戰。

不僅僅是青登,得益於“夜襲箱館灣”的前例,永倉新八等人也都積累了應付“藥罐子”的經驗,不再像先前那樣手忙腳亂。

“小心點!不要砍他們的四肢、肚腹!不會起作用的!”

“該死的!太難受了!我最擅長的招式,就是捅人肚子!”

“媽的!連腸子都被我拽出來了,這都死不掉嗎?!”

“藥罐子”的匪夷所思的生命力,固然為幕軍帶來不小的麻煩。

砍他們的腦袋、心臟——聽著很簡單,但又不是人均劍豪,這些部位可不是想砍就能砍中的。

和人與阿伊努人;武士與獵人;奮勇爭先與拼死據守;攻勢漸猛的大軍與不願倒下的怪物……這場混戰已無前後方之分。

不論是和人還是阿伊努人,只消一抬頭,就能在自己的前後左右同時找到敵手與戰友。

雙方混雜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像是一鍋亂燉,每一處地方都是前線!壓根兒就沒有安全地帶!

於此時,在此地,計謀與策略已無用武之地。

此時此刻,雙方唯一能仰仗的東西,就只有個人武力與意志力,看誰更能撐下去;唯一能做的事情,就只有攻擊目力所及之處的所有敵手,然後努力活下去。

幕軍的將士們大多是為了掙取功名才豁出性命。

而“阿伊努聯軍”……其中的許多人並不貪求功名,而是渴求一個遙遠的理想。

“把他們趕回去!”

“這一仗若輸了,就再也奪不回祖先的土地了!”

“再堅持一下!犀力卡很快就會派人來支援我們!”

剛剛才參戰的青登,直至這一刻才領略到“阿伊努聯軍”的頑強。

相似的意志力,他只在長州藩的奇兵隊身上領教過。

換做是水平一般的軍隊,恐怕早在城牆失陷時就潰散了吧。

連城牆都丟了,卻還能緊咬著牙關,寧死不退……單論鬥志的話,“阿伊努聯軍”壓過幕軍一頭!

阿伊努人們,尤其是那些“藥罐子”的英勇,確實令人矚目。

但是,大勢已定。

在他們被近身,不得不跟幕軍打白刃戰的時候,就已經注下了敗北的鋪墊。

姑且不談青登、緒方這兩個論外級別的最高戰力,永倉新八、藤堂平助、以及二番隊的諸位隊士,乃個頂個的殺坯。

打白刃戰的話,這群殺坯絕不會讓對手佔到分毫便宜。

每倒下一名和人,就有更多的阿伊努人陣亡。

擁有驚人生命力的“藥罐子”們,也無非是給幕軍造成些許麻煩,稍稍遲滯幕軍的攻勢……僅此而已。

一言以蔽之,“阿伊努聯軍”的拼死作戰不會對大局產生分毫影響。

殘酷的現實,不容更改的事實。

青登機械般揮刀,駕輕就熟地斬殺身周的每一位敵兵。

猛然間,他眼前的視野豁然開朗——他已殺穿敵陣!衝至戰場之外!

因為環境太過混亂,大夥兒都忙著奮戰,顧不上其他,所以無人注意到:青登並未回身再衝敵陣,而是默默地脫離戰場,奔向五稜郭的深處。

……

……

五稜郭,某處——

緒方正在尋找犀力卡。

協助青登奪回五稜郭的重任,他已圓滿完成。

現在,他要專心完成“研究‘不死之身’”的任務。

馬埃爾乃解開這一謎團的最關鍵的人物。

只可惜,根據緒方目前已知的情報,馬埃爾眼下並不在五稜郭。

無奈之下,緒方只能退而求其次,轉而去找尋犀力卡。

潛伏於五稜郭的這些天,緒方已大致摸清這座要塞的建築佈局,同時也掌握了犀力卡的本陣所在——箱館奉行所!

箱館奉行所乃五稜郭的核心,位於郭內的中心位置,東西長度為97米、南北為59米,部份位置建有兩層,由佔全體約4份3的西邊役所部分和東南面的奉行役宅組成。另外,在役所部分中,分為正面玄關與南棟連接起來的大廣間、同心詰所等所在的中央棟、白洲和土間等的北棟。

雖不清楚犀力卡是否就在相關奉行所,但奔那兒瞧瞧,總歸是不會出錯的。

忽然,緒方像是感應到了什么,腳步一停,頓住身形。

下一刻,他身後驀地響起青登的聲音:

“緒方先生,可算是找到你了。”

因為已事先聽見青登的足音,所以緒方不驚不亂地回身去看青登:

“橘君,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剛剛放出那么驚人的‘勢’,我想不察覺你的位置都很困難啊。”

在青登仍於南城牆作戰時,他就遠遠地感應到緒方那無人能比擬的“勢”。

只不過,出於距離較遠的緣故,除青登之外的其餘人都沒有察覺。

緒方挑了下眉:

“你能感應到我的‘勢’?不錯嘛,你的感官似乎更敏銳了。”

寒暄過後,青登稍稍板起面孔,神情嚴肅地直入正題:

“緒方先生,你這些天可有所收穫?”

緒方淡淡道:

“實不相瞞,收穫頗豐。”

他將馬埃爾、“狂戰士之水”等一連串事宜,言簡意賅地告知給青登。

青登聽罷,面色稍沉。

阿伊努人的暴亂竟真的跟艾洛蒂的父親有關係……原先的猜想獲得證實,可青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除了向犀力卡援助大量槍炮之外,馬埃爾還提供了光聽名字就覺得不同尋常的藥水。

“‘狂戰士之水’……‘狂戰士之精華’……還真是‘藥罐子’啊……緒方先生,‘鍊金術’是什么玩意兒?”

在青登的認知中,“鍊金術”乃現代化學的雛形,其主要目標是將賤金屬轉變為貴金屬,尤其是黃金。名字聽著很威武,其實就是丐版的化學——以上皆為青登的原有認知。

目前已經確定這個時空擁有“不死之力”、“萬物之靈”等非常玄乎的東西。

既如此,這個時空的“鍊金術”真的能煉出一些奇形怪狀的玩意兒,倒也不足為奇了!

緒方搖了搖頭:

“不是很清楚,僅僅只是略有耳聞。總之,先去找那個犀力卡吧。他應該知道些什么。”

他說著往箱館奉行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青登笑了笑:

“可以讓我同行嗎?”

“樂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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