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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忠苦笑了一聲,道:“幫主,那日執法長老與他人打鬥時,曾使得過這一招打狗棒法。我見後心中對這棒法頗為歡喜,於是便依葫蘆畫瓢,自己練了起來。不過卻是徒有虛表。”

黑衣漢子搖了搖頭,道:“不然!你這打狗棒法內力運轉方式確實不對,但威力和打狗棒法卻是相差不大。誒,你也是個天資聰穎之人,卻是不甚努力啊!”

李景忠道:“是,幫主教訓的是!屬下以後定當竭盡全力,努力習練武功!”黑衣漢子點了點頭,說道:“李肆,齊飛,你二人先將李景忠帶回杭州分派休息段時間,一個月後等我拜會完赫連莊主,就去杭州與你們會合!”頓了頓,面相李景忠,道:“到那時,你我同去杭州杜家,我替你向那杜家家主正式提親!”

李景忠驚訝一聲,道:“幫主,這……”黑衣漢子冷哼一聲,道:“哼,你乾的甚麼好事這麼快就忘記了?”李景忠連忙道:“屬下不敢!”黑衣漢子道:“杜家也是杭州一大戶人家,而你居然強行逼迫杜家千金……哼!”話音凜然,停頓了下,說道:“為今之計,只能讓你去杜家提親!”說完,忽嘆息一聲:“誒,希望杜家家主能夠同意啊!不然,着實污了我丐幫的聲名!”

黑衣漢子道:“好了,你二人先帶着李景忠去杭州吧!”三人稱了聲“是”,便欲帶着李景忠離開。張穆道:“幾位兄台,還請留步!”三人轉身,看向張穆,神色狐疑;黑衣漢子也面露奇怪之色。

張穆自胸口掏出一個白色瓷瓶,倒出了兩粒圓滾滾的白色丹藥,說道:“這是我武當派的三清丹,可以通氣順血,調理經脈!”將二粒丹藥擲了過去。李肆一把抓住,道:“多謝這位小兄弟了!”把丹藥遞給李景忠,讓他服了下去,旋即坐下調息。

僅半盞茶功夫,李景忠便調息完畢,面色雖說還有點蒼白,卻是比先前好多了,走路也是毫無大礙了。

李景忠神色頗為複雜的看了張穆一眼,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才小聲的說道:“謝謝你……只是……只是你為何要幫我?方才,方才我還當著你的面欺凌弱小……”張穆哈哈一笑,說道:“浪子回頭金不換,更何況這幾枚小小的丹藥?而且,你也並非大奸大惡之人,怎麼能夠袖手旁觀呢?再者,且說你是大奸大惡之徒,我也不會袖手旁觀,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屬於他自己的,我們應當尊敬他人的生命,豈能見死不救?”

話音剛落,眾人便情不自禁道:“好!”李景忠面色慚愧,抱拳道:“兄台大仁!”

黑衣漢子大笑一聲,道:“這位兄弟果真是俠義心腸!令人敬佩!”頓了頓,說道:“李肆,齊飛,你二人帶着李景忠先去吧!”三人道了聲“告辭”便離去了。

三人一走,黑衣漢子開口說道:“這位兄台,方才令你見笑了!”張穆搖了搖頭,面露傾佩之色道:“哪有,兄台你執法分明,小弟我佩服還來不及呢!”黑衣漢子“哈哈”大笑一聲,道:“不知兄弟貴姓?”

張穆道:“小弟姓張,名穆,字文肅。”黑衣漢子“哦”一聲,道:“我姓文,名毅,字忡國。”頓了下,問道:“不知令尊張道長是否也來了?”

張穆心頭一驚,答道:“文大哥莫非認識家父?家父近日正在閉關,不能遠出。故此遣我前往赫連山莊走上一遭,去參加赫連莊主的五十大壽!”文毅點了點頭,道:“並不認識令尊,只是仰慕已久!哈哈,我說是誰如此俠義心腸,原來是武當掌門之子啊!”張穆臉一紅,憨笑一聲,說道:“大哥,你謬讚了!”搖了搖頭。

文毅道:“呵呵,咱們也無須客氣了,我年長你幾歲,便稱你一聲賢弟如何?”張穆喜道:“好啊!大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說著,朝着文毅拜了一拜。

文毅微笑着扶起張穆,陡然聽得獨孤月說道:“虛偽,說了這麼多,還不是想結拜來着嗎?”兩人皆是一愣,旋即文毅大笑一聲,道:“好!這位姑娘說得對!賢弟,不若今日你我二人在此結拜?”

張穆欣然拍手,驚喜之情浮於臉上,答道:“好啊!”說罷,拉過一張桌子,拿起兩個陶瓷碗倒滿酒,一碗遞給文毅,一碗自己端將起來。兩人同時面北而跪,齊聲道:“皇天在上,厚土為誓。我張穆在此與文毅大哥結拜為異姓兄弟,此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親之信之,若違此誓,遭天打雷劈之難,受萬箭穿心之苦!”共同在地上撮些泥土,倒進了碗里,隨後兩人一飲而盡。張穆雖不善飲酒,但此時心情激動,竟一口盡數喝了下去。

放下酒碗,張穆頓時劇烈的咳嗽了幾聲,但兩人心中卻是頓生豪情萬丈,文毅說道:“痛快!賢弟,今日能於此同你結拜,實是人生一大幸事啊!”張穆道:“大哥,能與你成為結拜兄弟,小弟心中也是不甚歡喜啊!不如今晚我們共浮一大白?不醉不休!”

文毅嘆了口氣,道:“賢弟,今日晚上還有要事須得我去辦,恐怕是不能了。”張穆頓時失望萬分,道:“正事要緊,大哥你做的對!”

文毅忽然大笑一聲,道:“賢弟,不如等我們到赫連山莊之時,再浮一大白?”張穆點頭道:“全憑大哥吩咐!對了,大哥,到時我再介紹一位兄弟給兄長,那人性情豪爽,也是名好漢子。”

文毅略一吃驚,問道:“哦?他是何人?竟能使得兄弟如此稱讚?”張穆道:“此人姓王,名震華,乃是岳州人士!”文毅略一沉吟,突然“哦”了一聲,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岳州王家家主!此人年紀雖輕,可相傳一身橫練功夫強橫無比,湖南一片鮮有敵手!”張穆點了點頭,心道:“果然,看來王大哥也是名高手啊!”心下對兩位大哥更為敬佩!

張穆忽然看向獨孤月,卻見獨孤月正無聊的擺着碗筷,張穆不禁感到些許內疚,自己在這和大哥交談,卻是忽略了她。當下便說道:“大哥,這是我……我的好友,獨孤月,也是一位俠女!”說罷,走向獨孤月。

聞言,獨孤月一驚,聽到張穆說“我”時,面色不禁一紅,心裡着實有些惱怒,而隨後聽到“好友”時,卻又有些失落,這等心思,可謂是少女情節。

文毅打量了幾眼獨孤月,隨後笑道:“哈哈,賢弟你好福氣啊!你英俊瀟洒,一表人才,弟妹也是美若天仙。果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啊!”張穆與獨孤月面色一紅,心下卻是皆暗自竊喜。

張穆結巴道:“大哥,你……你誤會了!我與獨孤姑娘相識也不過數日時間而已!”獨孤月小聲嘟囔道:“哪有,明明是九天再加一個上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