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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冷哼一聲,左手一甩,那大漢的身軀便已被擲了出去,隨後揚聲道:“原來,這便是你們正派中人的手段!哼!”聲音嘶啞無比。

而此時,眾人也是看清楚了這黑衣人的樣子。

這黑衣人一件黑袍遮蓋住了自己的身子,頭上同樣帶個竹笠,黑色的面紗掩蓋住了眾人的視線,卻是看不出他到底是老是少,是男是女,是美是丑。當真神秘的緊。

便在這時,魔教聖姑也是停止了乾嘔,看見這黑衣人,面色一喜,不禁出聲叫道:“教主!”心頭暗自鬆了口氣,卻是突然想起了江明,連忙道:“教主,快救救聖水使者!”

那黑衣人道:“哼哼,不必管他,又不是甚麼要緊人物,死了便死了!”

聞言,眾人心中都是一顫:“這便是魔教的教主嗎?心腸當真是是如鐵石一般,追隨他多年的兄弟,竟然見死不救!”同時心裡更是吃驚,便連這聖水使者都不是甚麼要緊人物,那魔教的要緊人物武功到底要高到何種境界?

卻是不敢猜測,便在這時,那黑衣人轉向眾人,道:“諸位,當真是‘名門正派’啊!竟然這麼多人圍攻一個弱小女子!如此行徑,果真名不虛傳啊!”音色奇怪,但諷刺之意十足。

聽聞此言,正派眾人心中也是一陣羞愧,一個人強笑道:“嘿嘿,你們都是些旁門左道,和你們,還須談什麼道理?”

眾人一聽,心中幡然醒悟:“是啊,這些人都是魔教賊子,何須和他們講道理?”

當下,泰山派掌門田凱修上前一步,揚聲道:“魔教教主,既然你今日來到此地,我們眾人不好好招待招待,豈不是失禮了!”說罷,右手抓起身邊桌子上的筷子,隨手一擲,一雙木筷已然射向了黑衣人。

黑衣人冷哼一聲,右手食指中指合并,自胸口往前方一划,霎時一道凌厲的劍氣憑空閃現,“嗤啦”一聲響,木筷頓時化為碎木屑,紛紛揚揚的飄落在地。

黑衣人道:“泰山派掌門,不過如此!嘿嘿!”冷笑了一聲,聲音卻是突然一變,並無如何嘶啞,相反,卻是十分的清脆。

只是,這句話說得快,眾人也並未在意,但張穆卻是如中了邪一般,面色霎時變白,忽的“啊”的大叫一聲,隨後面色紅潤,卻是“噗”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心中直道:“不會的……不會的……”

眾人大吃一驚,文毅也是面色大變,他和張穆乃是金蘭兄弟,自然心中對他關心的緊。

那黑衣人卻是不為所動,道:“這泰山派嗎,我已經領教過了,不知哪位掌門,還要招待招待我?”言辭之中,卻是將掌門以外眾人撇了去。

華山派掌門孫元安心頭大怒,想他堂堂一派掌門,何時被人如此輕視過,當下“噌”的拔劍出鞘,揚聲道:“在下華山派掌門,孫元安,領教閣下高招!”擺出了出劍式。

其他幾位掌門略微後退一步,給兩人留下場地,黑衣人卻是冷笑一聲,也不答話,便是立在原地。

孫元安哪裡還能忍住,當下足尖猛然一點地面,身形一躍而起,口中低喝一聲,“追星斬月”的起手式“怒劈星辰”赫然發出,雙手握住劍柄,徑直劈向黑衣人頭頂百會穴。

這招“追星斬月”乃是華山派的鎮派之寶,歷來只有極為優秀的華山弟子才會允許被傳授這招,而這招也確是威力奇大,但也有弊端。

“追星斬月”,招如其名,先追星,後斬月,此招共分為三式。

第一式“追星式怒劈星辰”身形高高躍起,雙手握住劍柄猛然劈向敵手頭頂百會穴,因是雙手握劍,所以此招劍勢沉重無比,卻是笨拙十分,一般人面對此招皆是下意識的閃避開來。

若是閃避開來,這第二式“趕月式橫斬碎星”便可打出,敵手閃向右側,則在劍鋒落下時雙手將劍往上一拋,隨後右手接劍快速橫斬向敵手腰部,反之則掃向左側。

這招意在出其不意,敵手往往驚慌失措之間便會向上一躍,豈知就是這一躍,卻是落入了這劍法的圈套之中。

就像在那石壁之上,烏鈞振與那豐子致打鬥時,豐子致便是落入了圈套之中,從而被烏鈞振一劍刺傷。

當下由華山派掌門使出此招,卻是劍勢更為沉重,劍還未到黑衣人面前,但凌厲的劍氣卻是撲面直來。

黑衣人猛地抬頭,眾人只覺心裡一顫,隨後他身子一晃,已然到了孫元安的劍下。

眾人心中都是一顫:“這魔教教主到底是瘋了,還是自信可以接下此招?若是後者,那此人武功當真到了舉世無雙的境界!”眾位掌門也不敢說能接下田凱修此招,畢竟,田凱修無論是內力修為,還是劍術境界,都算是宗師級別的人,眾掌門除了有數幾個,也不過和他相同境界,哪裡敢說如此大話?

張穆卻是猛然抬起頭來,不禁驚呼道:“不!”

眾人一愣神,卻是只見黑衣人雙手化掌,徑直一掌拍出,“呼”的虛拍向田凱修,這一掌蘊含了黑衣人全身內力,威力奇大無比,還未拍到孫元安面前,便是一股勁風猛地打向田凱修。

孫元安到底不是鐵打的,還是血肉之軀,承受不住這種疼痛,不禁發出一聲慘叫,身子如斷線風箏般倒飛而出,身在空中便是“哇”的一聲,張口就噴出一大口鮮血,手臂一軟,手中長劍頓時“咣當”一聲,掉落在地。

“嘭”一聲沉悶的響聲,孫元安跌落在地,右手一撐地面,便是坐了起來,面色蒼白無力,方欲說話,卻是喉頭一甜,又是一口鮮血便欲噴出,不禁眉頭蹙起,悶哼一聲,竟將上涌的血液盡數都吞咽下去,但絲絲殷紅的血液,仍是順着嘴角處滴落下來,滴在了其衣服之上,有了一點刺眼的血跡。

看到這一幕,眾位掌門都是不禁暗自吞了口口水。

張穆卻是心神一松,嘆了口氣,卻是猛然醒悟過來:“我今天到底都幹了什麼?我身為武當派弟子,卻一再幫助魔教眾妖人……”心中卻又是十分迷茫,在他心中,他父親說的話,總是對的。但獨孤月的話,他也是相信的!

一時之間,竟是陷入了迷茫之中,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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