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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送去之後人家說不夠,還摸姐姐天生麗質的臉蛋說:“早幾月送來還好,現在利滾利都翻倍了,再拿二十萬來,否則拿人來抵債。”

那時姐姐急得哭了許久,不知道該怎麼辦。

唐軍第二次背着菜刀,去縣城單刀赴會。進門就殺,竟是連一句台詞也沒有。

出道第二戰名震縣城。沒死人,但是對方窩點五個人,個個重傷,無一例外被醫院下病危通知書。

後來馬所長在縣裡有些關係,介入處理這事。當時就連縣公安局長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畢竟豬也知道,那五個被砍翻的是平日坑蒙拐騙的黑社會,而唐軍14歲,只是個孩子。

誰也不知道怎麼處理,最後把那五個半死的傢伙抓出來批鬥,標題為:黑惡勢力迫害良民,小英雄奮起反擊。最後發了一朵大紅花給唐軍,那五人則被接着“嚴打”風頭,分別判處了5至13年不等。

對此,少年時代的唐軍傻眼了。

姐姐送去的那些錢也被警察追了回來,但是交給姐姐的時候,唐軍卻冷冷的道:“不要,欠債還錢是應該,只是他們得寸進尺了。錢還給他們,拿走吧。”

馬所長如何會聽這混小子的,只管放下錢就離開了。

但是最後,唐軍依舊從姐姐那裡拿走了錢,挨家挨戶的去送,送給了那五個被判刑的混蛋的家人。

為此老酒鬼氣的吐血,馬所長大罵胡鬧。不過之後,唐軍名震黑道,甚至道上的某大佬放話:“如果誰還要和那個孩子過不去,老子就和他全家過不去。”

……

土地沒有了,錢也沒有了,那一時刻,也是老酒鬼每況愈下的時刻,咳嗽越來越嚴重,都知道他日子不多了。

唐軍從來沒喜歡過老酒鬼,不過在父親最後的日子裡,他請假不上學,在一個廢棄的工廠里搭建了個棚子,伺候老酒鬼。那時姐姐在縣百貨大樓找了個臨時工,給人賣化妝品,用於養活一家三口。

媽媽不是村裡人,是江南水鄉里的美人胚子,流落到這邊的時候為了有個安身地方,就嫁給猥瑣的老酒鬼了。姐姐遺傳了媽媽的基因,生得水靈白皙,在當地,是最好的化妝品宣傳廣告了,所以收入還馬虎。

在最後的日子裡,老酒鬼就連咳嗽都咳不動了,口痰咔在氣管里,眼看不行了。

那時唐軍忽然問了句:“爸,想喝一口嗎?”

老酒鬼眼睛亮了,卻只能無力的點頭。

為了不給姐姐增加負擔,唐軍走入一家餐館對老闆道:“給我五瓶二鍋頭,我沒有錢,但如果有人敢收你的保護費,我幫你砍五個人。”

老闆嚇得跳起來,畏畏縮縮的給了五瓶二鍋頭。

唐軍帶着酒趕回去,但老酒鬼已經斷氣了,身體還是熱的。

有生以來,唐軍第一次哭了,把酒強行灌入老酒鬼的屍體。而那個時刻,姐姐還在櫃檯里對着顧客賠笑,請求對方買化妝品……那年,唐軍15歲,姐姐20歲。

老酒鬼的後世辦的草率,但也花費了姐姐打工的所有積蓄。

沒多久初中畢業了,姐姐讓唐軍繼續念書,但是唐軍拒絕了,認為不能再讓姐姐養了,該為她自己考慮了。

那時姐姐擔心的道:“你還是個孩子,不能那麼早工作。”

唐軍道:“我找個能吃飯、又不讓你操心的地方。我去參軍,當兵管飯呢。”

姐姐同意了,找同事借錢,給唐軍買了一套力所能及的新衣服,作為參軍的禮物,也作為弟弟的成人禮。

參軍需要高中學歷,但那些年政策還可以,農村兵有門路的話,初中也能送去。因此姐姐找馬所長去周旋。

馬所長當了一輩子的兵,和武裝部有關係,去說明情況後連禮都不用送,唐軍就在臘月,成功坐上了開往邊疆的運兵火車。

那年唐軍16歲半,還是個大孩子……

孜——

回憶間,聽見刺耳的金屬音響起,環境也亮了起來。

“滾起來!該審問你了,動作快點!”一個警察的聲音傳來。

坐在床上的唐軍抬頭,看着門外的幾個警察,忽然覺得好笑。

人生如戲,原來做階下囚是這種感覺?就連槍都拿不穩的污糟貓警察,也能對自己大呼小叫?

在印象里,能對自己大呼小叫的警察只有一個,就是媽媽的好友馬所長。除此之外再沒有了,真叫了無一不是被唐軍把嘴打歪了的。

“你耳朵聾了,不會動嗎?”

很沒耐心的喝叫中,三個警察一起湧進來,把帶着手鐐腳鐐的唐軍給拖了出來。

“慢點,你們別自己摔了。”唐軍連忙道。

其實是被拖出來的時候,唐軍動作很小很專業的,分別在三個警察的軟處撞擊了每人一下,弄得他們東倒西歪的不來氣。

卻還沒有辦法,一般的小毛賊別說這裡,就是派出所也敢動粗,狠K一頓就老實了。但唐軍被抓進來的名譽是“極度重犯”,不但是“毒販”,還背負“兩條人命”,這種級別的也算是罪犯中的極品了,警察一般不會虐待這種級別的犯人。

這下,三個警察也似乎感覺到自己們態度有問題,不好多說了。

其中一個輕推了一下道:“走吧,相信你也不會意外,既然進來了,是肯定有審程序的。”

唐軍注視他片刻,微點下頭道:“當然,這是警察的工作,反正我也躲不掉。”

穿過許多走道,進入一間密閉的獨立審訊室內。

時間不長,有個熟悉的人來了,帶來了一陣女人特有的那種芬芳。那個性感漂亮的短髮女警,和一個年輕男警察板著臉,坐在了桌子對面。

這個期間男警察在整理取證設備,錄音、攝像什麼的。而那個性感也很犀利的女警官,則始終盯着唐軍。並且她好看的手,不經意的在桌子上有節奏的敲擊着。

她的手邊放了許多證據袋,袋子里亂七八糟的,許多帶有血跡,有一共六隻手槍,其中兩支自製,四隻老款的軍用五四式。然後有帶血的刀片,此外彈頭彈殼什麼的,不計其數,太多了。

最後,就是唐軍的那個破包裹,裡面各種發黃陳舊的信件都散出來了,同時還有唐軍的證件等各種東西。

唐軍也在注視着女警察。這是第一次近距離對視,現在唐軍才發現,這個女人比想象中的好看得多。這種好看的女人不長見,特別在警隊不容易見。

遺憾的是被這樣看着,女警官的臉色越來越冷了下來,有些惱怒的態勢。

“你都這麼看人的嗎?”女警察率先冷冷提問。

唐軍左右看看道:“不然怎麼看?”

“嗯……”女警察似乎有意胡攪蠻纏,“難道你不覺得,坐在威嚴的警徽面前,你應該慌張一些,猥瑣一些嗎?”

“……”唐軍真沒什麼好說的。

那個男警察見他們有些打情罵俏的態勢,顯得極不高興,但又不好責問上司,所以只有沖唐軍發火道:“你耳朵聾了,還是啞巴了,不會對警察交代問題嗎?”

這次唐軍錯開目光,看着有些帥氣的男警察片刻,忽然問:“今天就是你在門口大叫‘老子們是警察,你們快出來投降’嗎?如果我的隊員這樣,我第一個把他頭扭下來。”

靠~

見他小子還翹起尾巴來了,男警察不禁大怒,起身猛的走過來要打人的樣子。

女警官道:“幹什麼,回來。”同時她還朝攝像機失去一個眼色,意思是有點分寸,這不是小案子。

等男警察坐下後,女警察板著臉道:“姓名?”

見她手間明明在擺弄自己的證件,唐軍轉而道:“我是清白的,能打開手銬嗎?我不習慣被這樣對待?”

女警察眼睛一翻道:“別忙喊冤。真相我們警察遲早會弄清楚。喊冤我聽得太多了。還有,我是知道你的姓名,但麻煩你有點腦子,既然進來了程序就是程序,該問的東西一樣要問,該有的過程一個不能少,懂了嗎?”

“懂了。”唐軍點頭道。

女警官依舊冷冰冰的道:“姓名?”

“張大彪。”唐軍答道。

“你……”女警官和男警察猛的起身道“你是不是要睜着眼睛說瞎話?是不是要對抗到底?你明明叫唐軍扯什麼張大彪?”

“汗。”唐軍尷尬的道,“既然都替我回答了,寫上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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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察和男警察對望一眼,均想,又是個老油條。

這時女警官問道:“年齡?”

“二十五。”這次唐軍乖乖的答道。

介于思維慣性,老想着這小子是個老油條,男警察聽到後考都不考慮就道:“胡說八道,老實點,快說。”

這次唐軍說的是真話,女警察也正在看着證件上的出生信息,然後不懷好意的瞅着男警察。

反應過來的男警察一陣尷尬,“額,不好意思黃警官,我失言了。您繼續。”

唐軍這下道:“原來你姓黃啊?”

這下,男警察拍案起身道:“你有完沒完,是你審我們還是我們審你?”

唐軍道:“好吧……你們審我,要不是你提醒,我險些以為我審你們。”

“……”美女黃警官有些無語了。

男警察道:“拿出點態度,老實點,要知道你基本是死罪了。但如果態度好,有立功表現,我們警方的觀點,法院會考慮,改判無期也不是不可能。”

唐軍道:“警官你能不能少點廢話,快問吧,我還等着去找我姐呢。”

“什麼!”男警察驚呼道:“你姐也是從犯?在什麼地方,必須抓捕歸案。”

唐軍正愁着找不到姐姐,瞎掰道:“我姐叫唐莙,我也找不到她,麻煩你們找一下。”

稀里嘩啦——

兩傢伙如獲至寶似的,趕忙把這個信息記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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