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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煙後,女人這才好奇的問:“你知道我偷了個錢包嗎?”

“知道。那又怎麼了?”唐軍斜眼看着她。

她微微一愣道:“怎麼你不反感小偷嗎?什麼樣的男人會這樣?”

唐軍道:“一,你偷東西是為了好玩,你不是真正的小偷。二,那個猥瑣大叔雖然沒做壞事,卻的確讓人討厭。從你上車開始他就老掃描你的身材,眼神較為出格。”

“你到底是太過獨特還是腦子有病?聽你講話蠻好笑的,穿得如同鄉巴佬,卻好像見過多大世面似的。”女人說這麼說,卻甜笑了起來。

看得出來,這是甜美真心的笑容。唐軍這麼覺得。

見他如此就沒有後話了,女人險些又氣暈了,“怎麼你大腦短路了嗎,咱們這麼有意思的邂逅,你不問我叫什麼嗎?”

唐軍轉身走向車廂的時候道:“天明到海州了,如果你不想被抽就安分些。剛剛有人盯上你了。”

“喂~”聽說自己被盯上了,美女跳着跳着的過去,揪着唐軍,害怕他跑了似的。

被拽着不讓上車,唐軍極其無語。

美女做一幅可憐兮兮的樣子道:“誰個大色狼盯着我啊,你可要保護我的。”

唐軍甩開她道:“盯着你的不是色狼,另外,我不想給人做保鏢。”

呼嚕——

那隻極其好看的美手又拽着唐軍不讓走。

唐軍泄氣的道:“你有完沒完。敢做事就有代價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可憐兮兮的樣子道:“人家求你了。”

“……”唐軍再次無語。

“人家求你了。”漂亮女人繼續做可愛樣。

“額好吧……我註定是做保鏢的料,真倒霉。”唐軍無奈的點頭,轉身上車。

從後面看着他略微單薄、卻猶如刀鋒一般的背影,女人臉上哀求的神色不見了,轉為了一種好奇……

火車緩緩開動,繼續駛向目的地,當今首屈一指的國際大都市海州。。

中途,始終在觀察的女人湊過來道:“我打算自我介紹,但你要先告訴我你叫什麼?”

“滾。”這次唐軍惱火了。

@#¥~

美女鬱悶了一下,卻不生氣,反而對這個穿着一身土帽破衣服的傢伙更好奇了。所以她再次湊過來道:“喂,怎麼你好像一點也不待見我這個美女,但我一哀求你就心軟呢?”

唐軍不禁楞了楞,猶豫片刻低聲道:“我姐曾經為了我去求人……求人的人都很可憐。”

“死男人,臭男人,一點不像男人,全都靠女人!”

沒想到這個美女一聽到就開始破口大罵,引起了車廂其餘人的注意。

唐軍忍不住愕然道:“你不是瘋了吧?儘管我姐很偉大很能幹,卻也不能說明我很猥瑣無用的吧?”

“額好吧……”她這才道:“其實我罵人,一是因為嘴癢,二是因為你不告訴我名字。”

“你贏了,我叫唐軍。在胡攪蠻纏……我肯定會幹掉你。”唐軍升白旗了。

“我叫許美言。我們這算認識了。”這次她又笑了,甜美真心的笑容。

唐軍當然知道這傢伙在說假名字。國內唐軍不知道有姓許的豪門望族。只看這個女人那雙幾乎沒做過事、優美而靈巧的雙手,就能知道那是一雙彈鋼琴的手。

藝術家會有那樣的手,但藝術家不會去偷錢包。富家白富美會有那樣的手,不過普通白富美不會這麼精靈古怪的出現在龍蛇混雜的火車上,只會在頭等艙或是私家商務機里。

類似古靈精怪的人不是沒見識過,這種人不常見,不過一但有,通常出現在頂級門閥或者頂級高幹子女中。

真正這麼神秘出色內斂,又在火車上的人,大概率不尋常。正如官員出巡喜歡擺譜,但喜歡微服私訪低調出巡的皇帝卻不少。一個道理。

儘管通了假名字,卻也無形中拉近了兩人的距離。由此開始女人換過座位,乾脆臉皮很厚的過來挨着唐軍坐了。她還時不時的讓兩人的手臂輕微觸碰一下。

嗯,她故意的。因為即便她也發現了,兩分鐘前這節車廂進來了三個人,兩男一女,領頭的是個凶神惡煞的胖子,約莫一百三十公斤體重的那種。

這夥人其實很早他們就在火車上了,別說唐軍,就連許美言也有印象。

這夥人來到後有意無意的朝這邊看來,見有唐軍在場,他們不知怎麼想的,在另外一個卡座中打起了牌。並且正常的有說有笑。

始終注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片刻唐軍不在意了,扭頭看着窗外的黑夜出神。

這些人再沒什麼值得注意的了,唐軍看到了他們身上濃厚的江湖氣息。也就是說這是一夥賊,不是針對大人物出動的專業殺手。那就再也提不起唐軍的興趣來。

這夥人很明顯是等着不關事的唐軍自己離開,可車廂的其他幾個旅客都看出不對,主動離開了,卻見唐軍還是有些遲鈍的坐在那裡,把許美言護在卡座裡面。

這時沒有了其他人,那三個人明顯坐不住了,直接起身朝着許美言和唐軍這邊走來。

許美言看他們凶神惡煞的盯着,有些慌張,不覺的伸手抓扯着唐軍的衣袖。

唐軍卻是不給面子的甩開了。如此,許美言一陣鬱悶。

那個領頭的胖子率先在唐軍對面坐下來,嗓子有些尖細的道:“老兄你坐錯地方了。”

而另外那個女的則是走到車廂一頭,像是放風,又像是把守。

三人中瘦一些的那個,站立在了唐軍的旁邊,手伸在褲兜里,漫不經心的樣子。不過沒看錯的話,這個瘦子褲兜里的手應該是握着鋒利刀片或是彈刀。

一般情況下應該是刀片,但也不絕對,因為一但有事或被盤查的時候,刀片幾乎是等於“賊”的標誌。但是彈刀卻不算標誌,許多人都喜歡帶,又介於管制和非管制之間。讓警察查到也問題不大。

“我說你坐錯地方了,耳朵聾了?”

那個胖子顯然失去了耐心,採用吼叫的語氣對唐軍說話。

“沒錯。”唐軍還是有些遲鈍的樣子道。

“操 你 媽!”站旁邊的那個瘦子頓時爆叫,“你小子非要非要攔事上身?”

“攔什麼事?”唐軍愕然的道。

看這小子就是那種什麼也不懂的鄉巴佬模樣。胖子真是氣壞了,竟是被這種土帽真把自己們給攔了,胖子有些忍不住了。

不過這夥人總歸是求財的,不想把事情鬧太大,這趟車上有乘警,雖然不大管事,可總歸不能太出格。

想着,胖子耐着性子的道:“什麼也不懂的小雜種,給老子滾一邊去,今天和你無關,我也知道你和這妞不是一路人,我早注意你們了。你一個鄉下痞子,別看人家漂亮就強出頭,到時候你自己吃虧。她壞了規矩搶我們飯吃,這個面子一定要找回來壞。”

唐軍還是一副遲鈍的樣子坐着,當然也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任何行業都有規矩。按照江湖規矩,這夥人是肯定會盯着許美言的。最簡單的一個道理就是,你不能去別的毒 梟的地盤上去販 毒,也不能去別的大哥的地盤上收保護費。那直接就代表挑戰了,通常都是刀兵相見的。

這伙賊人滿身江湖氣,看得出是長年吃火車飯的,也就有了這規矩。這趟車幾乎就等於是他們的地盤,別的賊上來可以保證不被他們偷,但你不能去搶人家飯碗。

顯然,許美言剛剛偷了一個錢包,犯了這些人的大忌。

聽着笛聲,扭頭看看,天色微微發亮,即將進站了。

胖子終於失去耐心,他嘴巴上沒有煙,卻怪異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精緻的打火機。

唐軍當然知道他拿火機不是點煙,這個火機內,實際上是烈性迷 葯。很有機巧。

“到站了,該走了。”

同一時間唐軍猶如幻影一般起身,都不知道用什麼手法,手滑過去一指彈在胖子拿火機手腕上。

看着波瀾不驚,但那麼粗壯的一個大胖子卻是悶哼一聲,整條手臂麻木,手裡的火機拿不穩掉落下來。

不等掉落的火機觸碰桌子,唐軍順勢反手一回,於空中把火機拿在手裡。

身邊那個瘦子還沒來得及出刀,卻看到唐軍湊一個火機過來鼻子面前,嗤——

輕噴一下,唐軍隨手把火機上自己觸碰過的地方在衣服上一蹭,抹去了火機上自己的指紋,然後順手放在了瘦子的口袋裡。

這個時候瘦子才覺得眼冒金星,渾身無力,任由唐軍“溫柔”的攙扶着坐在了椅子上。

所有事情發生了1至1.2秒內,許美言只覺得眼花,之後就見兩個傢伙無力的靠在自己這個卡座中,而唐軍那猶如刀鋒一般的身影已經走向了車廂一頭。

“酷!”

回過神來的許美言很是興奮的握了一下拳頭,隨即叫道:“喂喂,你別跑啊,等着我?”

“到站了,保護你這趟車的任務已經完成,你個亂說假名的小妖精,別再來煩我。”唐軍頭也不回的走到了車廂口。

看去,之前的那個女賊已經順着車廂前方走遠,不是她不顧同夥,而是迎面已經走來兩個鐵路警察。賊永遠是要避免和警察正面相遇的,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也是他們的一種規矩。

避開警察走相當於給警察面子,不讓警察為難。

那麼甚至會形成一種默契,你不把事情鬧大的時候,警察也盡量不想管這些“熟悉的賊”的。

鐵路警察到站了還來巡車,顯然剛剛撤離的乘客中有不懂規矩的人,去找警察報告情況了,所以警察不能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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