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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剛入門我就發現,你長高了不少,武道對人的改善效果是立竿見影的。”

“都是老師您教得好,我才有機會突破。”

“也是你自己的努力。”郝伯昭高興的眯起眼睛,語氣愈發的溫和,“在講武堂里,你是最爭氣的學員,我沒看錯你。”

一頓飯,帶小酒。

師生兩人聊得盡興。

郝夫人也漸漸回過味來,明白郝伯昭對池橋松態度前後翻轉的原因。原來是池橋松兩個月時間練會《猛虎大力拳》,將郝伯昭驚到了。

她不由得跟着轉變態度,笑着夾菜給池橋松:“小池嘗嘗這個青椒炒蛋,師母親自抄的呢。”

不一會又罵起女兒郝蘇妍:“這丫頭,就知道貪吃,也不知道陪你小池師弟喝杯酒……小池,跟你師姐喝一杯。”

郝蘇妍偷眼看了看池橋松的臉。

害羞的神色一閃而過,端起酒杯與池橋松碰了碰杯子,不好意思說話,抿了老大一口白酒,差點嗆着。

以往就覺得池橋松有些小帥,今天竟然帥到她都不敢直視了。

“聽說你被郝首席罵了狗血淋頭?”孔宏才坐在椅子上,一邊摳腳丫,一邊嘿嘿笑道。

與池橋松相處久了,習慣了池橋松的成熟,他已經不擺什麼老師架子,加上經常吃池橋松送來的果蔬、野味,說話愈發隨意。

“沒有啊。”

“別裝了,郝首席辦公室裡面發火,外面都能聽得見。”

“只是當時有一點小分歧。”

“是跟我練《白虹劍》的原因吧?”孔宏才一副瞭然的表情,“武者門戶之見,看來當了首席講師也免不了啊。”

“這倒也沒有,郝老師要教我《潑風快刀》,也沒限制我學《白虹劍》,只是交代我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風大,別閃了舌頭。”

池橋松微微一笑,並不多說,只是說道:“孔老師,趕緊教學《白虹劍》吧。”

跟着孔宏才學《白虹劍》,跟着郝伯昭學《潑風快刀》,池橋松接下來在講武堂的習武生活,十分愜意。

十月中旬,天氣轉涼。

一道坎的早晚都有露水開始凝結,三畝大棚也將塑料皮蒙起來,大棚里的溫度暖暖和和,蔬菜生長一點不受影響。

大棚外面,池父和二叔正在開墾新田,為將來蓋第四畝地大棚做準備。

池母和二嬸,則在大棚里忙碌,把一些老菜葉子摘掉。這些老菜葉子、爛菜葉子雖然人不能吃,但可以餵雞餵鴨餵鵝。

今年老池家只餵了十幾隻雞,明年家裡準備雞鴨鵝都喂起來,而且還準備養幾頭豬。

“汪汪!”

山路上傳來狗叫聲。

是池橋武牽着大黃狗,來後山玩耍,鬥雞遛狗是農村娃的標配。溫墨山跟在後面,用鐵棍推着一個鐵圈子滾動。

因為要學武,小姑來回接送不方便,加上老池家的飯菜好吃,小姑乾脆就把溫墨山寄養在這邊。

兩個一般大的小屁孩,山上山下亂逛,身體比城裡小孩結實很多,加上有《瘋牛大力拳》、《禹劍》打底,從沒生過病。

“爸,爸!”池橋武到了籬笆牆外,就開始大喊。

溫墨山也跟着喊:“大舅!”

池父放下鋤頭:“啥事?”

“二爺爺過來了,找爸你呢。”

“你二爺爺來了?”池父說著將鋤頭放下來,“二子,我回去一趟,看是啥事。”

二叔頭也不抬的說道:“能有啥事,肯定是拉壯丁的事,知道咱家小松是力士,都把歪主意打來咱家了。”

大棚里的二嬸聽見了,伸頭出來喊道:“大哥,可不能胡亂應承,平日里也沒見他們獻殷勤,咱家人自己都不夠託庇的。”

實際上二嬸心裡有氣。

朱大元帥在彭蠡地區開礦山,需要眾多壯丁,幾乎整個治下三市二十二縣——原本十九縣,今年又佔了甌閥三個縣——都因為這件事鬧得雞飛狗跳。

二嬸有個表親哥哥,也被拉壯丁。

便想要託庇過來,藉助池橋松的力士之名,逃掉分擔的苦役。

但是池父和二叔沒同意,覺得池橋松能庇護老池家自家,就已經很不容易,託庇人數多了,遲早要挨掛落。

因此二嬸有些掛不住面子。

聽了二嬸的氣話。

池父不好說什麼,二叔卻不客氣:“就你話多,幹活都堵不住你嘴,菜葉子摘夠了就去餵雞!”

二嬸瞪眼回罵:“我不能說話,就你能說話,你看把你能的!”

兩人鬥嘴時間,池父已經下了山。

見到二爺爺後,果然沒有意外,二爺爺就是來找關係託庇壯丁名額:“修田,二伯也是沒辦法,小玉剛懷上孩子,真離不開修山。

現在上面點了修山的壯丁,真是一點辦法沒有了。

修田,你家小松是有大出息的孩子,他是力士,家人能免除苦役,你就幫幫二伯,把修山的名字添上去吧。”

說著,二爺爺將一袋水果遞過來。

池父一邊推辭水果,一邊訴苦:“不是不幫,二伯哎,你不知道這一次上面有多嚴,實在是不敢亂來啊。”

“修田,你跟修山從小都是一起長大的,就幫個忙吧。”

“真不行的大伯,要是修山名字填上去,就得把修園名字劃掉……我要劃掉修園名字,玉萍得跟我拚命的。前兩天玉萍的哥哥親自找過來,我們都沒同意,是真的不行。”池父立場很堅定,堅決不能同意。

倒不是不念親情,而是萬事以池橋松為重,不能因為這種事情,影響到池橋松的進步。

他知道池橋松正在申請加入新右會結社,現在是考察期,萬一這種事被捅上去,真的會影響考核結果。

好說歹說,總算把生了氣的二爺爺勸回去。

晚上一家人吃飯,池父吧嗒吧嗒抽煙,有些吃不下飯:“你二爺爺也給得罪了,唉,反正老天就是不讓你過幾天安穩日子。”

“大哥你別操這個心,得罪就得罪了,當年你被拉壯丁,也沒見他們伸伸手。”二叔滿不在乎的說道。

之前的鬥嘴並不影響二嬸夫唱婦隨:“就是,憑什麼幫他們,拉壯丁又不是上戰場,不照樣給工資嗎。”

池母則有些擔心:“這幾天得罪不少人了,他們會不會舉報咱家的山田?”

二叔聞言警覺起來:“小人難防,這還真有可能,尤其是修山那幾個,別看平時稱兄道弟,背後捅刀的事情他們絕對幹得出來。”

池橋松提議道:“回頭去城關鎮跑個手續,在後山承包二十畝地,先承包五年。三塊錢一畝地,五年也不過才三百塊錢。”

“嗯,這個得抓緊,明早我就去。”池父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