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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就做。

池橋鬆開玩笑的徵詢一句:“小青,不介意我拿你的蛟蛻肥田吧?”

小青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蛟蛻,歪頭髮出一聲牛叫:“哞。”

於是池橋松便把蛟蛻撕碎,埋進大棚土裡。

靜靜等待。

小青溫順的爬到他的肩頭,盤曲起身子,眯着眼睛犯困。

“初時一米不到,現今一米五齣頭,小青你長了有半米多。”池橋松在心裡默默念叨,“半米就蛻一次皮,那麼你長到你媽那樣三十多米長,豈不是要蛻皮六十次?”

換言之。

他能撿到六十多張蛟蛻。

“若能肥田,小青你當首功,若不能肥田……給二叔泡酒喝吧。”

在農村,經常有人在田溝里撿到蛇蛻,然後拿回家泡酒喝。和蛇膽一樣,蛇蛻也有明目的功效,對人視力有好處。

還有小孩子被驚了,甭管是不是邪祟導致,喝一口蛇蛻泡酒就能好。

乾等也無聊。

池橋松站起身往外走:“走,小青,帶你去幹活。”

他不好意思光看着二叔和小姑父蓋大棚,自己什麼活都不幹,所以過去幫幫忙,做點需要力氣的活。

“你去看你的書不行嗎,非要過來幫忙。”二叔見狀,開口埋怨,並不領情。

小姑父也說道:“是啊,我跟你二叔兩個忙正好,你就不要來插手了,回去搞你的事情。”

“我閑着也是閑着。”

“去看書啊,多看點書,你以後當官了,文化低是要吃大虧的。”小姑父說得鄭重,“你看電視上那些領導,哪個說話不是之乎者也,別看人家肌肉發達,肚子里一樣裝得滿滿墨水。”

幹活還被念叨。

池橋松乾脆帶着小青去外面轉一轉。

這個季節春筍已經發芽,他打算去挖一點,嘗嘗美味的春筍。

提上籃子。

順便看一眼薄田。

下一刻就被薄田更新的信息驚住:“‘肥料庫:十包肥料’……十包肥料了,也就是說,小青的一張蛟蛻,給了足足六包肥料?”

先前肥料庫只有四包肥料,現在有十包肥料。

這都是蛟蛻肥田所化。

“當初蛋殼給了五包,現在蛟蛻給了六包,小青,你簡直就是一台肥料製造機器!”池橋松哈哈大笑。

開始計算未來。

等小青長到三十米長時,差不多要蛻皮六十次,一次六包肥料,這就是三百六十包肥料。

而且小青慢慢長大時,每次蛟蛻都會比上一次更大,這意味着可能有更多的肥料,遠超三百六十包這個數字。

當然考慮到小青生長周期太長。

池橋松不可能等到五百年乃至一千年,將小青蛇蛻全部收集。但以小青目前兩個月就蛻皮一次的速度,依然有大量蛇蛻可以收集。

意味着大量肥料進賬。

本來還怕墨坎蛟吃得太多,養不起。

現在看來,吃那麼點雞鴨鵝算什麼,回頭豬牛羊都得安排上:“小青,你以後就只管吃,只管長大蛻皮!”

“哞!”

小青喜歡這個安排。

一張蛇蛻,換來六包肥料。

這讓池橋松心情很愉悅,不敢進山打獵的遺憾,也煙消雲散。

“媽,回頭你再去多買點雞鴨鵝蛋回來孵化,順便再逮一批兔子回來養殖。”他下山找到池母,提了要求。

池母有些忐忑:“還要逮兔子,這我也不會養啊?”

“回頭讓二嬸、小姑陪你一起養,你們慢慢摸索,養死了也無所謂。”現在不差錢,池橋松說話的底氣也硬。

“那我試試。”

“嗯,另外你們每天上街買菜時,有活魚、活蝦的話可以帶一點回來,一定要是活的,供給小青吃的。”

二嬸在一旁聽到,嘀咕:“小青咋吃這樣好呢。”

池母忙說:“小青吃得好,那是應該的,它可是咱家的寶貝。”

隨即又對池橋松說道:“市場上的活魚活蝦,買回家差不多都要死了,我回頭在村裡問問,讓他們逮到魚蝦就別往市場上送了,直接送來我家。”

“媽你看着辦。”

“買回來就直接送去喂小青嗎?”

“給二叔,我讓二叔定時投喂。”池橋松自己沒時間。

三月第一個星期結束,他就不能再從講武堂點完卯便回家,得留在講武堂里,忙碌開春招新的事宜。

墨坎縣講武堂,是去年年初設立。

他是第一屆學員,今年開始招收第二屆學員,學費還是一千五。辦學方針依然是招生不限條件,給學費就教武功。

但也依然會勸退,並且不退學費。

“小松,以後阿才就交給你管了,他不認真練武,你只管打,腿打斷都沒事。”一名池家村的村民,帶著兒子過來交學費。

池橋松態度說不上熱情,但也不冷淡:“修湖叔你放心,等阿才分班,我會跟他管帶老師說的,嚴格對待阿才。”

阿才比池橋松還要大一歲,已經快十七了。

站在他爸身邊,低着頭不去看池橋松,一句話都不說。

之前池橋松還曾跟在他屁股後玩耍呢,結果現在爸媽動輒拿池橋松教訓他,還叮囑他見到池橋松一定要客客氣氣。

要喊“池師兄”。

這讓他心理落差巨大。

“你愣着幹嘛,跟池師兄打聲招呼。”他爸扯了他胳膊一下。

阿才晃了晃身體,沒動彈。

池橋松也不惱,對幫自己幹活的一名學員說道:“劉冬,你帶這位池橋才學員,去辦理宿舍登記。”

“好嘞,池師兄。”叫劉冬的老學員,立馬拉上池橋才,“跟我來,帶你去選宿舍。”

見到兒子被拉走,池修湖又說了幾句“回頭來家裡吃飯”之類的客套話,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走出講武堂。

外面有同村的人在等着,見到他就問道:“修湖,手續辦好了?”

“辦好了,小松親自派人幫阿才跑手續。”

“是啊,有小松在講武堂幫襯,小孩們可以安心練武。”

“唉,我家那小子臉皮薄,讓他喊小松一聲池師兄,他都不願意。”池修湖搖搖頭,假意貶低自己兒子,“我看啊,讓他來講武堂也是白花錢,學不成的。”

“年輕人都這樣,以前小松還穿開襠褲跟着阿才滿地跑呢,等阿才練出來了,他們一起玩到大的還是兄弟。”

“但願如此,走吧,回家去?”

“再等等,阿紅姐也送他家小孩來講武堂了。”

“阿紅姐也送孩子進講武堂了,她從哪弄的學費?”池修湖詫異。

“還能從哪。”同村人看了眼講武堂,“修田大哥家借的唄,她跟翠蘭嫂子老姐妹了,去哭哭求求,修田大哥怎麼可能不借。”

池修湖嘖嘖嘆道:“也對……現在修田大哥苦盡甘來嘍,以後小松當官,他家花不完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