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诱宠:大叔甜妻又穷又野》 姜宝儿

最後,視頻的結尾是一行字緩緩出現在屏幕上。

——我的女兒江晚晚,有人間大愛,但卻忘記了愛身邊的人,懇請大家幫我喚醒孩子的良知,153xxxxxxxx。

一開始有些網友還不明所以,這串手機號碼是什麼意思,隨後他們便反映了過來,這是江晚晚的電話號碼!

不清楚事實的真相,有人選擇了相信江晚晚,也有人選擇了沉默旁觀,還有部分人由此而想起太多自己見過、聽過的事情,選擇了幫視頻裡那位父親“喚醒江晚晚的良知”,更有甚者純粹只是因為嫉妒江晚晚年輕漂亮又有才華,直接衝在前線。

臥室內,早已熟睡的江晚晚,並沒有發現,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機,在濃黑的夜色中不斷明明滅滅。

無獨有偶。

這波熱度並沒有因為夜越來越深而逐漸冷卻下去,反而在清晨早高峰的時期迎來了頂峰,數以億計的網民在互聯網上傳閱著這條視頻。

翌日。

當江晚晚早上起來,看見手機上999+的短信和電話後,差點以為自己手機壞了,不然就是她的眼睛壞了。

江小寶是個幾歲的小娃,睡眠時間比成年人更長,江晚晚拿著手機看了身旁還在呼呼大睡的小糰子一眼,起身輕手輕腳出了房間。

她出去後,剛劃開手機,就又有電話打了進來,江晚晚猶豫了一秒鐘後接起,還沒開口,電話那端就傳出一個男人粗鄙的辱罵聲。

江晚晚皺眉掛斷了電話,仔細翻了翻那些短信,有的是語重心長的勸誡,但更多的卻是難以入耳的漫罵,甚至上升到了人身攻擊,順帶把她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江晚晚眸光倏然冷淡下來,乾脆利落地將手機關了機。

根據短信中的內容不難判斷出,這件事和江國華那個渣男有關。

無聲冷笑了一下,江晚晚心下鄙夷,這個男人依然是為了錢什麼都做得出來,想逼她給錢,想都別想!

她就算把錢燒了,丟到茅坑裡,哪怕撕碎了餵狗,都不會讓他沾上一分半毛。

用腳指頭想都能知道,今天定然會有一場硬仗要打,江晚晚眼眸轉了轉,徑直朝著主臥走去。

她平日裡都是和陸湛一起睡在主臥,因而她的衣服包包等都是在主臥的衣帽間裡。

有意好好打扮一番,好從氣勢上把江國華碾壓成渣滓的江晚晚,走到主臥正要敲門,誰想,門便應聲而開,就像是裡面的人正在等著她似的。

髮梢略微帶著溼氣的男人就站在門前,視線無聲地在江晚晚身上打量了一下,淡淡道:“熱搜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公關部會處理。”

“好。”

江晚晚盤算著怎麼打腫江國華的臉,隨意地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就往衣帽間走。

剛進門內還沒從陸湛身邊擦肩而過,便被他忽然握住肩膀轉向他。

“委屈了?”

陸湛垂眸瞧著面前的小姑娘,低聲問道。

理智告訴他遇見這種事情會有些影響心情也實屬正常,但不知為何,看到江晚晚臉上沒了往日靈動的笑容時,這種理智便會在瞬間瓦解。

“沒有。”愣了一下後,江晚晚出聲否定,“我只是在想事情。”

“在我面前你不用逞強,如果不高興……”

說到這裡他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傾身輕輕擁住面前的人,“我會哄你。”

猝不及防被抱的江晚晚身體有瞬間的僵硬,直到被放開後,才緩過神來。

“你……”

“嗯?”

男人唇角微勾,挑起的眉角,無時無刻不在放電。

“你最近是不是中了什麼邪?”

江晚晚狐疑地望著他,神情中滿滿當當寫的都是奇怪,“大叔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現在怎麼這麼像個人了!”

“……”

他在她心裡到底是個什麼形象。

為什麼這世上這麼多女人,他偏偏只能接觸這小東西,還只看上了這小東西。

在心裡無聲地嘆了口氣,陸湛往前一步按住江晚晚的發頂,彎腰直視著她,聲音低沉又磁性仿若帶著某種勾子,問道:“那你覺得以前好還是現在好。”

江晚晚瞳孔轉了轉,若有所思道:“我覺得你給錢的時候最好。”

“……”

這世上能讓湛爺無語的人很少,能讓他屢次無語的更少,估計也只有江晚晚了。

磨了磨牙根,陸湛沉默地抬手將江晚晚推進了衣帽間。

瞧了眼陸湛的背影,江晚晚有些莫名地歪了歪頭,不是他自己問的嗎?

她只是說了實話而已。

——

次日,信耀集團門口。

和往日的平靜不同,今天信耀門前擠滿了烏泱泱的人,其中最扎眼的便是正在網上被熱議的“江晚晚父親”。

原本聞訊而來想要採訪江晚晚的記者們看見他就像看見了新聞本聞,簇擁在江國華身邊,不斷地問著相關的問題,這種電視上才能看見的場景,也吸引了一批路過的人停下來看熱鬧。

江國華哪裡體驗過這種“眾星捧月”的場景,心裡越發起勁,面上就越裝得一副可憐樣,嘴上不斷潑著江晚晚的髒水。

直到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如游魚般從車群裡駛出,穩穩地停到信耀集團的門前,聚攏在江國華身邊的記者們才一鬨而散,湧向那輛黑車。

記者們紛紛將手裡的長槍短炮對準來車,甚至有人追在車旁大聲問話。

“江小姐,您的父親在網上喊話讓您迴歸家庭,您怎麼看?”

“江小姐,為了做實驗,您拖延母親的病情致死是真的嗎?”

“江小姐,視頻當中讓保安趕走您的父親是確有此事嗎?”

“江小姐……”

蜂擁的記者們舉著話筒和各種收音器,一個勁往前懟。

直到車門緩緩推開,一條修長的腿踏著鋥亮的皮鞋邁出來,隨後露出的便是陸湛那張將清雋如玉的臉,矜貴淡漠和冷厲深沉的氣場伴隨他身,讓所有媒體記者的聲音驟然小了下去,就像是被忽然按了暫停鍵一般。

男人面容沉靜,下車後甚至沒有分給記者們半個眼神,卻沒有任何人敢說他倨傲。

只見這個在全京城甚至全華國都可以說至高無上的男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