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高校的完全公式者》 孤源

距離墮天使時間已經過去一段時日,鎮上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不管是在現實層面,還是非現實層面。藤宮澪依舊是自己家中的食客,不過最近倒是安分了不少,或許是四夜拿食物為餌的結果,記得澪第一次食用四夜做的飯的時候曾痛哭流涕,大有將四夜拐到自己家中擔任廚師的意思,四夜自是敬謝不敏。

在四夜的刻意把控下,同居了十天硬是沒有出現什麼喜聞樂見的劇情,或許很多男生會心懷不滿,但四夜卻覺得實屬大幸。除了偶爾澪剛睡醒時的無防備的姿態,比如穿著內衣褲在客廳近乎夢遊地到處晃盪——四夜給她做過催眠,這似乎不是精神上的問題。

“長久以來的壓抑得到了舒展嗎?”四夜從心理學角度給出了一個比較妥當的答案。

不過本來也沒有打算與澪發生什麼,維持這個情況就四夜看來是相當不錯的。

只是這“不錯”能堅持多久,四夜就不得而知了。

再有三天是沙久耶學園的傳統建校祭,由於是名門女子高校,處於安全考慮自然不可能展開什麼對外開放日,最多也就是與姊妹學園互通往來交流會晤。而學生這段時間也可以申請離校,以四夜對沙久耶的瞭解,多半會過來探問一下親愛的哥哥。

“話說,你不去上學沒關係的嗎?”端著餐碟,四夜看向了坐在餐廳優雅吃著午餐的澪。

“安拉安拉,母親大人已經和學園說好了,這段時間在家自主研修。”澪毫不在意地道,對於澪來說,解決桌上的飯菜似乎比上學更加重要。

這一點倒是和四夜很像,今天是星期二,但這兩貨一個不理學園,一個好睡懶覺。於是一起荒廢了大好的清晨。

“你……成績很好?”

“還行。”澪大方地承認,“一般年級第二。”

“萬年老二?”

“真失禮啊!”澪不滿地賭氣了嘴,嗔道,“我也很努力了,只是我們學園的第一太強了而已。”

“標準的‘不是我們太懦弱,而是敵人太狡猾的說辭’……對了,相處有一段時日,還不知道你在哪裡上學呢。”

“想跟蹤?”澪輕捂自己的嘴巴,笑道。

“我還跟蹤你?得了吧……”四夜搖了搖頭,苦笑道。

原本以為澪只是涉世不深的深閨小姐,但幾天下來,澪倒是讓自己刮目相看。

品味簡單,不喜奢華,不好吃懶做,常主動要求幫忙打掃衛生,平日不愛外出,整天在房間裡抱個筆記本電腦不知在弄些什麼。

雖然是同居,但四夜還是很尊重澪的私人空間,沒有事一般不會去打擾。反之,澪倒是喜歡整天不經敲門直接闖入,還好沒有被佔什麼便宜。

外表清純,內心兩面,時而弱氣,時而自主,總結下來,是個好人。

“嘛……開個玩笑。”

四夜從來都不喜歡事態發展不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感覺,墮天使事件之後,四夜才發現現實不是想象的那麼圓滿:

一來藤宮家像是忘記了婚約,自澪入住後就未有催促,若不是每週澪都會與其母親通次電話,四夜都怕他們是想把澪這個女兒趕出家門了;二來富豪階級的兩族聯姻絕對是件大事,現社會狗仔隊、八卦記者橫行於市,沒理由不走漏風聲。然而事實上,這一次,不論是藤宮家還是皆神家自締約之後再無後文,像有默契般選擇性集體失憶了。

莫不是阿薩謝爾搞的鬼吧?四夜懷疑到。

自己已然授意皆神下屬企業對藤宮多加照顧,這樣,在以後解除婚約之時,既不會過於尷尬,也有一個緩和的餘地,確保兩家姻親無法,友誼尚在的商業合作關係。

混跡商壇許多載,四夜深知其中海水之深。

“我在就讀‘凰華女子學院’……”

“What?”四夜愣住了,“就是那個小個子蘿莉理事長的那個?”

“你也知道?”澪很意外,隨即笑道,“不要說人家小個子嘛!風祭理事長會哭的!”

“……等等……你幾歲了?”四夜扶額,像是存有一線希望地問道。

澪驚訝地看著四夜,“我沒說過嗎?我今年十六,正好是可以領取結婚證的年齡……”

“你在就讀高一?”

“是啊!”

說實話,就算澪說她在唸國中四夜也深信不疑。

現在問題很嚴峻……

如果四夜的記憶沒有出問題的話,記得凰華女子學院雖說是名門,其中學生個個拔尖,但人數極其稀少。一個年級也只有兩個班,還經常交替上課,以大學選修的形式自助教育,記加權後總學分進行排位。

“你們第一叫什麼名字?”四夜戰戰兢兢地問道。

澪怪異地看了眼四夜,不明白他所問為何,可還是老老實實答道:“沙久耶醬!”語氣中滿是喜悅輕快,“看上去冷冰冰的,其實是個很好的人呢!”

“你們是朋友?”

“是啊!”

“臥槽!你為什麼這麼久才說!”四夜用力搖動著澪的肩膀,表情異常癲狂。

“好痛……你又沒問。”澪吃痛道。

“糟了糟了!這下糟了!”四夜放下盤子,在客廳裡打著轉,最後雙手抱頭,蹲在牆角。

澪嚇了一跳,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四夜如此不淡定。

這幾天,四夜給她的印象就像萬事萬物皆捏於手中的淡然自得,無所畏懼。驚愕之餘還帶著點新奇。

“怎麼了?”

“我問你,那個‘沙久耶醬’的姓叫什麼?”

“皆神啊!誒?說起來你們的姓氏是一樣的誒!”澪似才有所覺察。

“誒你個頭啊!在東京‘皆神’這個姓氏很平常嗎?!沙久耶是我的妹妹!”四夜狂抓自己的頭髮,以頭搶地爾。

“沒想到你居然是沙久耶醬的哥哥耶!”澪走過來俯下身子,湊到四夜臉前,近到四夜都能感到澪吐氣如蘭,“不過你們長得並不像啊!”髮絲拂過四夜鼻尖,四夜差點打了個噴嚏。

“親生的?”

“廢話!難道還是隔壁老王的啊!”

“我還以為四夜你是被領養的……”澪說敬語的口氣四夜實在聽不慣,第二天就讓她直呼自己的名字,澪也是自來熟,很快就轉變了過來。

雖然轉變之後隱藏的某些屬性有所展露……

“不是親生的才有鬼啊!”四夜這話沒有說錯。

“所以呢?這有什麼問題嗎?”澪還是不懂,盡顯天然呆之本色。

“這個房子現在住著兩人。你是……”

“清純可人無敵美少女。”澪雙手叉腰,仰起頭,驕傲道。

配合著正午照射進來的陽光,澪彷彿聖母般閃耀著自身。

“……你真厚臉皮……”四夜流下了一滴冷汗。

“但我沒說錯吧?”除卻性格,澪確有傲人的資本。

“就當作是吧。我呢?”

“什麼叫就當作是吧。這個時候紳士不該說些很可愛的話嗎?”

“我是說那些話的人嗎?”四夜噘著嘴。

“不像。”

“那不就結了。”四夜攤開了手,又道,“你是女的,我是男的,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你能明白意思嗎?”

“這跟沙久耶醬有什麼關係?”澪不解地歪著頭。

“你和我什麼關係?”

“婚……暫住者和房東……吧?”澪眼神有些飄忽。

“什麼‘吧’!就是‘蹭吃蹭喝者’與‘被蹭吃蹭喝者’的關係!”四夜五指梳頭,撥開幾近鼻樑的劉海,再次問道。“你如果發現你哥哥突然帶了一個女孩回家,你會怎麼想?”

“嗯……”澪抿著嘴思考。

“怎麼了?”

“我沒有哥哥。”

“我就不該問你!”四夜雙拳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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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了?”看著癱軟在桌子上的四夜,一誠莫名有種既視感。好像不久前才有過這種景色,只是主角變了。

四夜側過頭,微睜眼睛,手朝向一誠伸長停在半空中,“啊……是一誠啊!我今天才突然發現人生到處是意外。”

“同志啊!”一誠跪倒下來抓住四夜的手,哭道,“我也這麼想的!”

“你又怎麼了?”四夜抬起頭,整理了一下頭髮和衣襟,看向一誠,“嚇?你……昨晚抽風了?”

只見一誠臉色僵白,眼中充斥著血絲,眼袋突顯,周圍黑眼圈,腳步虛浮,有氣無力。與其說是一誠在抓自己的手,不如說是四夜“拎”著一誠而使後者不至於跌倒在地。

“有……有點累,休息一下就行了。”

“……我明白的。”四夜意味深長地看著一誠,露出一個“我懂的”的笑容——雖說四夜現在笑起來還不比哭的好看多少。

一誠依託四夜的臂力坐在四夜前面的凳子上,聳拉著臉,苦澀地道:“真是你想象的那樣就好了!”

“嗯?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四夜打趣道。

“得了,今天沒工夫和你瞎鬧。”一誠聲音讓人都提不起勁,“再這樣下去,我是真心要跪的節奏。”

四夜直起身,追思的目光看向窗外的雲彩,低沉的聲音直擊人類的心靈,只是說出的話,就完全沒有之前鋪墊的韻味:“這樣啊……您一路好走。”

“皆·神·四·夜!”一誠一個字一個字地念著四夜的姓名,訴說著自己的憤怒。

“好了好了!別一副吃人的樣子。看你那麼精神,應該也無大礙。你沒事真是……”四夜笑著從側兜拿出了本薄本。

“四夜……原、原來你是在為我……”

“你沒事真是太可惜了。”

一誠一時間如鯁在喉。

“不開玩笑了,到底什麼事?”

“你自己都顧不上了,能顧忌我?”一誠狐疑地看向四夜,滿心不信任。

四夜咧開了嘴,“嘿”了一聲,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摸樣,平靜地道:“我已經看破紅塵了。生命何其短暫,盡使人無語凝咽。”

“……你也不好受啊!”

“你呢?”

“一大早被部長訓練,上課時打瞌睡又被老師逮到在教室外面站了兩節課,才想起沒帶便當過來……”一誠說著自己的血淚史。

“自作孽啊!你不是正與愛莎同居麼?請她幫忙不就好……”

“愛莎早就被女生拐走了!還不讓我接近!啊!我可憐的愛莎!”一誠悲嘆道。

“這像父親嫁女兒的感覺是怎麼回事……說起來,還是你平日品行不端。”

“你不懂。”

“哦?”

“男人的浪漫就是偷窺啊!”談起工口話題,一誠興奮了起來,“向未知的領域進發才是工口極致的王道之舉,能看到的只是幾塊布,看不到的才是藝術!”

“差勁!”、“色狼!”、“女性公敵!”女生處傳來針對一誠人格的評價話語。

“……”看了看周圍的反應,四夜明智地重新趴在桌子上道,“下午放學了再叫我。對了!”想起什麼似的,四夜凝視著一誠,嚴肅地道:“不要接近我。”

“四夜你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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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迷濛的眼睛焦點仍未聚集,一側的臉頰猶自留有剛醒的印記,看著拍著桌子的一誠,四夜沉寂了半響才道,“下課了?”

“都走光了。”

夕陽落幕,宣告一天又將過去。四夜心中很是滿足。最近事情接二連三,能睡一個安穩覺實屬不易,在家擔心澪的“突然襲擊”,在外又難找到合適的落腳點。唯一可以放心的只有學校,雖然這似乎是最不道德的。

“時間過得永遠那麼快。”

“我覺得已經夠慢了。”

“那是因為你和我對它的看法不同。”注意到班上同學盡皆離開教室,四夜繼續道,“你是惡魔,我是人類。我們兩個本就處於不同的時間線上。伏爾泰不是說過嗎‘最長的莫過於時間,因為它永遠無窮盡,最短的也不莫過於時間,因為我們所有的計劃都來不及完成’。你是前者,我是後者。”

“聽起來很傷感。但四夜你又有什麼計劃需要用到時間的?”

“睡覺。”

“靠!你就那麼願意沉浸在夢中?現實的妹子比之Hypnus不止好了多少倍!”一誠鄙視地啐了一口。

“榮格曾說過:夢無所遮蔽,我們只是不理解它的語言罷了。夢給我們展示的是未加修飾的自然的真理夢是無意識心靈自發的和沒有扭曲的產物夢是啟迪,是人潛意識在努力使整個心靈更趨於和諧、合理。大多數危機都有一個很長的潛伏期,只是意識覺察不到而已。夢能夠洩露這一秘密——我在追求一種更高的境界。身為好友的你當給我鼓勵而不是冷言冷語才是。再說你既然引用了古希臘神話,也該知道修普諾斯得到眾人喜愛的原因恰恰是因為睡眠有助於緩解人生的壓力和痛苦。我認識一個‘人’就是如此。”四夜淡淡道。

“你改行去當精神分析醫師如何?”

“在你之前,有人曾對我說我應該當欺詐師。”四夜聳聳肩,一臉無奈。

“……不過說真的,你真的不考慮來莉雅絲部長這?與我不同,以四夜你的能力要想成為上級惡魔很快的。我很清楚,這個赤龍帝的籠手若非有你根本激活不了。”一誠真誠地勸誘道,“上級惡魔很好的,有自己的眷屬,可以開Harem……”

四夜嘆了口氣:“在你眼中我和你是同一類人嗎?”

一誠翻身站起,俯在四夜桌前,苦口婆心道:“四夜,部長的眷屬有什麼不好,惡魔有著對人類而言無窮盡的時間……”

“你願意與你家人度過不一樣的時間嗎?還有……我不喜歡男人靠的太近。”四夜按著一誠的頭推開了一段距離。

“……那……惡魔可以享受更有趣的生活!”

“就像上次教堂一役?”

“……”一誠苦著臉,四夜幾乎把自己能想到的全盤否決。四夜不好色,不圖名,不貪刺激,甚至連人類自古以來的夢想“長生不老”也嗤之以鼻。一誠實在想不到拉攏的方法。

“這次的‘招攬’又是你獨斷獨行吧?”四夜直擊核心。

一誠點點頭,很快又搖搖頭,急切地道:“雖然是我個人的意見,但我相信部長肯定也會同意的,只是部長最近事忙而已。”

一誠一片赤誠四夜看在心裡——為了能擴充主人的戰團實力,不惜親自去尋找有潛質的人,自貶身份,投出橄欖枝,也不擔心以後自己在眷屬中的地位,一誠確是個有用之才。

“你之前沒有那麼急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但同時,四夜也敏銳地指出了一誠舉動的不合理性。

“……”一誠糾結地無法言語。

“說吧,這樣我還能幫助你。我們不是朋友嘛!”四夜微笑道。

一誠安靜了下來,心中掙扎,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道:“四夜……你能不能保證不告訴別人?”

“我不是一個大嘴巴的人。”

“其實……部長要結婚了。”一誠咬著嘴唇。

“對象呢?”純血惡魔的聯姻很正常不過,阿薩謝爾也有所耳聞,自然也就傳到了四夜的耳中。

一誠眼淚橫流,狠狠道:“那是一個開著Harem的花花公子!”

“……花花公子?哦……是眷屬都是妹子吧……名字呢?”四夜一時卡住了腦袋,所幸轉過彎來。

“據古蕾菲亞……就是部長哥哥的‘皇后’說,他叫瑞塞爾·菲尼克斯。”

“菲尼克斯一族嗎?”四夜捏著下巴,奇道,“莉雅絲學姐是吉蒙裡家下任當家吧?就算同為七十二柱魔神家族,也不會干涉下任吉蒙裡當家的婚約才對。什麼時候的事?”

“就昨天……”一誠像是想到了什麼,有點不自然道。

“時間間隔有點詭異啊!”四夜眼睛眯了起來。

“好像是因為純血統。”一誠憤憤道,咬著自己的手指。

“真是一個卑劣又有用的理由。”四夜蔑笑道,“後來呢?單純這樣的話,你不會拉我入隊吧?”

“部長提議用RatingGame來解決問題。失敗者聽命於勝利者。”

“字面解釋,就是兩軍對戰眷屬互拼?”四夜恍然道。

一誠重重點頭,道:“沒錯,我對部長很有信心……但……”

“自己實力不夠嗎?”四夜一針見血。

“對!”一誠坦然接受自己的不足,“部長沒有經驗,其他人還可以,我太弱了……我不想拖大家後腿……如果……如果有四夜在的話……該死……這赤龍帝的手甲,給我就是浪費!”一誠緊緊抓著自己的左手。

“啪!”一巴掌。一誠捂著自己紅腫的臉,驚訝地看著四夜。

“記住。存在即為合理。這個神器給你一定有理由。不要妄自菲薄,一個人連自己都不相信,還有誰相信,莉雅絲學姐想必也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對自己實力的質疑,就是對你主人的侮辱。”四夜聲色俱厲。

“是!四夜,我再也不會說這種話了!”被四夜刺激到的一誠“嗖”地站起,做了一個軍禮。

“還有幾天?”四夜掀開袖子,看了下手錶。

那是一個附帶有日期、角度、水平儀等多功能的手錶,四夜很喜歡它的構造。很多情況可以讓人一目瞭然。

“十天後。”

“十天又是十天……那你們部長決定如何應對?”四夜調撥著手錶上的外圈刻度。

“部長說要集訓。”

“我也參與。”四夜直接答道。

一誠喜色溢滿臉龐,悅道:“四夜你答應加入眷屬了?”

“不。”

一誠臉色沉了下來,以為四夜調侃自己,沒好氣地道:“那你……”

“我來訓練你。”四夜抓著一誠的左膀,笑道,“你的神器是由我調整過的,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如何發力。”

教堂之戰,若非四夜,一誠早已敗北,對四夜的言辭,一誠相當信服。

“我還不知道四夜你的能力呢!那次你說你只能複製魔法,但激活籠手時有不太像。”想起這個,一誠提出了一直以來藏在心底的疑問。但立刻補了一句:“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也沒什麼不方便的,只不過是讀取赤龍帝的籠手的數據加以複製疊加再施於你的左手罷了。”

“好深奧。”

“也就是說,我複製了幾個十秒,在給了你左手幾個十秒,減少了籠手升變的時間。也是複製的一種。可是這種不能經常使用,對你的身體是種負擔,最基本的還是自身的強大,不要想著走捷徑。”

看似聽出了一誠的心聲,四夜一語道破,一誠不禁臉紅,什麼時候了,自己還想著一步登天,怒而發誓道:“我肯定會靠自己的努力變強大的。”

“很好。”四夜暗地裡呼了口氣,還好一誠沒有繼續追問,複製疊加魔法再修改施展,把握好量和質的轉變,這已經是極其高等的層次了,四夜一時半會也難找到搪塞的手段。好在一誠在魔法領域涉足不深,以後精進了可就未必瞞得過了。

某個方面,四夜的提議也有自己的打算,起碼在短期內可以躲過一劫。

利用臨場衝突的兩件事對撞,既有足夠的理由,又能錯開時間,何樂而不為。

本來四夜就很不擅長處理這種糾葛,尤其在兩人自己都不能動的情況下。

我走後,任洪水滔天。等到回來,風波想是平定完畢。

四夜死豬不怕開水燙。

“對了,那四夜你又有什麼事?剛剛看你好像也……”一誠哪壺不開提哪壺。

怒視了眼一誠,“你為何要逼我直面現實……”四夜苦笑道,“簡而言之……就是……”

“嗯。”

一誠豎起耳朵仔細傾聽,能讓四夜煩惱的事肯定不是件小事。四夜幫助自己很多忙了,若四夜真有煩惱,自己自也責無旁貸。

“我可能幫妹妹找了個嫂子。”

“……”赤橙黃綠青藍紫,一誠的表情異常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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