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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柔柔的判斷,秦朝朝還是很震驚的。

不過因為這個小傢伙在,震驚歸震驚,她也沒有多害怕就是了。

這件事她誰都沒有說,然後自己領着景嬈和柔柔在宮裡整整轉了兩圈,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景嬈在解毒之後,又被秦朝朝塞了不少“靈丹妙藥”,不過兩日就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

“公主是懷疑這宮裡有蠱蟲?”景嬈見她手裡拿着柔柔四處奔走,見了屋子就要靠近,於是問道。

“不是懷疑。”秦朝朝嘆了口氣,轉過身來,“昨日我的窗台上,發現了一隻蠱蟲自爆了,師父跟我說過蠱蟲自爆的一些事情,所以……我懷疑是有人在這宮裡養了蠱蟲。”

景嬈見過不少大場面,聽聞此言也不禁皺緊了眉頭。

要是宮裡有人養這東西,那可真是……

雖說並不是養蠱的人是壞人,可是這在暗處養的話,萬一不是個好人呢?

她跟在後面走,見秦朝朝在柳貴嬪的門口停了下來,隨即也跟着看向她手裡的柔柔。

“不是她?”秦朝朝像是鬆了口氣。

這段時間她對這柳貴嬪很上心,突然得了父皇的寵愛,卻又不曾在宮裡耀武揚威。

要麼是極其懂事的妃子,要麼就是有點問題。

“公主是懷疑柳貴嬪?”景嬈雙手環抱長劍,站定在她身後,“我看過這柳貴嬪的資料,她小時候被送到京城外面的莊子上養病,直到十六歲才被接回來,而她被接回來是因為本來要選秀的姐姐生病了。”

正常的選秀女都是每個官員家中有一個名額。

當然,如果家中實在是沒有適齡的女兒,上報內務府後,經人查實後也可以不用參加選秀。

如果碰上秀女生病的話,也是可以不用參選的。

“生病了?”秦朝朝將手中的柔柔收了起來,“那她現在嫁人了嗎?”

景嬈仔細想了想,卻是搖頭,“沒有,還在病着,聽說還求了你師父去醫治,不過你師父最近在京城的時候不多,所以就一直拖着呢。”

他們暗衛營會對皇上身邊的宮妃們格外上心,一般像是入選的宮妃,基本上都會將她們的從小到大都調查個清楚。

這柳貴嬪能入選的話,說明是沒什麼問題的。

“什麼病?”秦朝朝像是抓到了一絲精光。

“像是瘋了。”景嬈想了想道,“這柳家的事情,是他們查的,我只是隨意地看了一眼。”

每個人分管的任務不一樣,有的暗衛還會查探京城的官員的一些事情。

實際上,很多事情都沒法瞞住暗衛營的無孔不入。

而景嬈是因為在秦朝朝身邊,才會對這後宮的妃子們多看幾眼。

“有說過為什麼瘋了嗎?”秦朝朝邁着步子往回走。

“……”

如他們所想,戴古長很快就要求見自己口中的未婚妻十七公主了。

若是說青原人在京城沒有探子,秦政也是不信的。

“十七姑姑,你只在床上坐着,什麼都不用做,什麼也不用說。”秦朝朝幫她掖了掖被子,“我們會明確說這個病不傳染,可到時候他一定不相信,且會走近了看。”

到時候她讓周圍人先吃下解藥,只要引誘着那戴古長掀開床上的帘子,灑在帘子上的藥粉便會趁機鑽進他的身體里。

這戴古長不出一日,顯現出來的癥狀就會與十七姑姑如出一轍。

只是他會從內到外地發癢,十分痛苦。

至於理由,秦朝朝都想好了……個人體質問題,沒辦法。

“能行嗎?”眉妃這會兒也過來了,她有些不放心,“萬一那戴古長發現了呢?”

秦朝朝搖了搖頭。

“咱們明面上說的是不傳染,可是這宮裡已經隱隱約約有了這個病傳染的謠言,所以他一定會自己看一看的同時,也會揪着心。”

一個揪着心的人,怎麼可能還有心思去看別的啊。

“也是。”眉妃點了點頭,再次對她產生了無盡的敬佩……

她心裡清楚的很,自己雖然生了公主,可她也是抱着皇后娘娘和眼前小公主的大腿才在這宮裡站穩了腳跟的。

而且換句話說,她也是有個女兒,對這件事更為上心。

若是十七公主能因為這件事而不嫁去那青原的話,她的女兒將來是不是也……

這樣想着,眉妃的眼眶就一熱。

她趕緊轉過身去,擦了擦自己眼角滑落下來的淚。

秦朝朝將她的舉動看在眼裡,回過頭來正好跟秦清對視上,兩人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默契地沒開口。

沒有哪個公主想遠嫁和親。

作為公主的娘親,她們更是感同身受,將來不管女兒過得好不好,都是一輩子見不到的。

當初梅太嬪不就是因為被人拿着個不和親的蹩腳借口,就心甘情願賭一把嗎?

西宮院的那些女兒嫁出去和親的太妃們,更是早就沒了。

戴古長是被李樂領着進來的,除此之外,還有宮裡的數名侍衛站在了門口守着。

他先是半眯着眼瞅了站在旁邊的秦朝朝一眼,冷笑道,“你這個伶牙俐齒的小公主,真讓人喜歡。”

“戴王爺這咬牙切齒的態度,可不讓人喜歡。”秦朝朝沖他呲牙一笑。

跟秦朝朝想的一樣,戴古長往前走了幾步,突然看了旁邊的秦朝朝一眼。

“你去把帘子掀開。”他瓮聲瓮氣道。

旁邊的眉妃一愣,差點就邁出步子去了,硬生生咬着牙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好。”秦朝朝見他這樣,更是求之不得。

這主動權放在別人的手上,哪有放在自己的手上舒服啊。

她蹭蹭蹭小跑過去,笑容可掬地將帘子掀了起來,就露出裡面坐着的稍驚恐的十七公主。

“你是真不怕我?”戴古長掃了小姑娘一眼。

“還看嗎?”秦朝朝板起了臉。

只見那戴古長往這邊大步走了過來,但是他緊繃著的臉泄露了他的一絲緊張,待走到床前,這才皺起了眉頭。

“為何毀了容?”他臉色一下子冷了。

那幾道長長的血痕,加上滿臉的疹子,當他是可以隨意玩弄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