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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小和尚認真地遞上的一本本佛經,秦朝朝等人還是稍微莊重地接了過來。

那小和尚發完後,衝著眾人施了一禮,“各位施主,靜遠大師說,等各位回去再看。”

回去再看,神神秘秘的。

鍾易煙撇撇嘴。

此時天色漸晚,二公主秦朝然已經回去了。

所以這會兒的馬車上,就是她們幾個女子……本來顧凌想騎馬的,可也被獨神醫一把拽進了馬車裡。

隨着馬車輪子緩緩轉動,眾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了趙怡兒的臉上。

“唉。”顧溫手裡拿着佛經率先嘆了一口氣,“趙姐姐你就說句話吧,我哥今年能不能成親就看你了。”

這個開頭也太直白了。

秦朝朝與鍾易煙默默地對視了一眼。

“顧姑娘。”趙怡兒有些許的無奈,面對這樣的一群女孩子,她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釋。

“喊我溫兒吧。”顧溫用手撐着自己的下巴,眼角彎彎地看着她,“趙姐姐,你跟我哥,是不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故事啊?”

在眾人的注視下,趙怡兒猶豫了下還是點了點頭。

其實算不上什麼故事。

不過顧凌跟她講的時候,確實是當一個故事來講的。

“我十六歲那年隨母親外出走親,回來的路上正好遇見了你哥,他那時候正好被人追殺,恰巧渾身是血躲進了我的馬車裡。”趙怡兒輕聲道,“當是我年幼不懂事,與母親鬧脾氣,自己一個人回京。”

她並不知道當時的那個人是顧凌。

即便是如今兩人碰面,她又怎麼會往那處想。

“於是你將他帶進了京?”鍾易煙眼睛亮亮地看着她,“所以說起來,你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了唄。”

趙怡兒被她逗得失笑。

“不過就是讓他躲了躲,哪裡就是救命恩人了。”

當時的顧凌並沒有跟她進京,而是在她的馬車上跟了約莫三里地,就直接跳下去了。

而且,誰也沒問誰的名字。

“我以為是三年前我哥那場禍事呢。”顧溫拍拍自己的胸脯,“要是那一場,我哥以身相許都不夠的。”

差一點就沒命。

差一點就成了站不起來的廢人。

當時獨神醫都說過,是她哥的意志力堅強,即便是這樣,還在家中修養了那麼久。

聽顧溫說這,趙怡兒倒是有些猶豫。

“你哥說,那些人與當年追殺他的人是一夥的。”她輕聲道,隨後又補了一句,“剛才你哥與我說的。”

那時候她救了一次,後來的時候,顧凌還是跟那些人對了頭。

勇毅侯府的公子,在成年之後都會被送去軍營鍛煉,而顧凌又是其中比較出眾的。

“那伙人?”秦朝朝皺了眉頭,“是勇毅侯府的仇家嗎?還是說僅僅是你哥的仇家?”

這件事顧家瞞的很嚴實,加上發生的時間又是幾年前了。

所以顧溫也不是十分清楚。

“好像不是我們寧國的人。”顧溫嘆了口氣,“這種事,他們不會告訴我的。”

她在勇毅侯府,就是個小姑娘嘛。

幾人的話題有些扯遠了,於是顧溫又拉着趙怡兒重新介紹起了自己的哥哥。

每個人的手裡都拿着一本佛經,於是鍾易煙手裡痒痒,就偷偷打開了。

裡面掉出張小紙條,飄飄悠悠到了秦朝朝的腳邊。

“隨緣?”秦朝朝看着上面的兩個字挑眉,“這不是那靜遠大師說的嗎?”

鍾易煙彎腰撿了起來,整個臉都皺在了一起。

“我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呢。”

主要是,他還讓回家看。

回家後滿懷期待地找出來這紙條後,還不氣的吐血?!

“你們呢,不會也是這個吧?”鍾易煙拿着紙條晃了晃,就覺得一口老血上不來下不去的。

她一個小孩子,隨什麼緣啊。

果不其然,眾人紛紛打開手裡的佛經,尋到了其中的紙條。

“我也是隨緣。”顧溫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她看向秦朝朝,“朝朝,你呢?”

此時的秦朝朝還在抖摟自己的佛經,可是什麼都沒有,於是她有些詫異,“他是不是忘記給我放了?”

鍾易煙拿過去,也給她抖摟了一通。

“我覺得,那老禿驢在耍我們這群小孩子。”鍾易煙煞有其事道。

不過,她們這中間,也有個大孩子。

“趙姐姐,你呢?”鍾易煙看向旁邊沒說話的趙怡兒,“他給你寫了什麼。”

按理說她不該問,可是在面對大家都像是被耍了的情況下,她好奇極了。

欺負小孩子就算了。

難不成連趙姐姐這樣大的人也欺負?

“我……我也沒找到。”趙怡兒沖她笑道。

無人得見,她此時的手裡捏着一張與她們同樣大小的紙條,有些坐立不安。

她的紙條上也是寫了兩個字。

正緣。

是……正緣嗎?

“朝朝和趙姐姐是沒有的,可咱倆是隨緣。”鍾易煙認真分析起來,“那就說明一個事,那老禿驢是哄咱們玩呢。”

她一口一個老禿驢,顧溫差點接不上話。

“你這樣喊人家是不是不好?”秦朝朝看了她一眼。

於是鍾易煙嘆了口氣,只好跟她們解釋,“你們不知道,當年因為他跟我哥說悄悄話,我偷聽來着,結果被他逮到了,我爹差點跟我動了家法,當時他就在旁邊看着。”

都說出家人以慈悲為壞,可是他也不勸。

“最後動家法了嗎?”顧溫對此表示好奇。

“沒有,我哥攔住了。”說起這鐘易煙又有些嘚瑟,“其實我爹每次想打我,都是我哥出面攔下。”

“你確定你爹想打你,不是因為你在家中亂騰?”秦朝朝直擊痛處。

果然,鍾易煙斜看她一眼。

忽然她湊了過來,小聲道,“以後我哥就是你哥,雖然你也有個哥哥,但是那個不成器啊。”

她說的不成器,是指四皇子。

之前四皇子欺負朝朝的事情,她可都記着呢,後來雖然這傢伙好了,可也不如她哥優秀。

這樣說起來,鍾易煙就想看看她哥給朝朝寫的什麼了。

“你們隨意啊。”鍾易煙說著從懷裡拿出了那封信,三下五除二打開了。

只是看了幾眼她就皺了眉頭。

怎麼回事?

怎麼她的信上好幾個朝朝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