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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可以,您可莫要再彈腦崩兒,徒兒這腦袋本來便有些迷糊,再彈下去可就真的傻了。」

李長庚猶猶豫豫的過來坐下,柴天諾哼聲問他:

「眾破軍傾心於你,為甚最後卻跟道凌兒走了,如今還成了星辰道的護法神將?」

「這個,說起來卻是有些複雜。」

李長庚使勁撓撓頭,把當年的事情簡略一說,卻是柴天諾被打入天地珠內未過多久,天地間便不斷有通道出現,諸多天人小仙蜂擁而下。

那時天地間的靈氣將將恢復,大世修行者將將奮發,正是最艱難的時候,身為罕見築基真人的李長庚、張道凌、安期生四處征戰忙於奔波。

由於身擔北域世子身份,返回北域的李長庚不能輕易離去,可大世處處告急,西南國域更有小國百萬人盡數被滅。

所有修行者皆知,若不把重天勢頭打下去,迎接大世人類的,唯有徹底毀滅!

北域兵將數量遠超神州,且有書院在,又地處偏遠,天禍遠小於他處,破軍二十四便跟隨張道凌他們一干人等支援神州。

連年征戰九死一生,無數次生死與共培養出超乎想象的情義,便如水到渠成,十年後眾破軍與北域軍方離職,全部投入新建立的星辰道,成了星辰道名震天下的二十四位護法神將。

「其實徒兒也捨不得,畢竟大師兄行事過於勇武,破軍們與他征戰太過危險。」

「可人各有志,古爾力他們又齊齊褪凡入了仙途,自然不用再守凡塵月數,且跟隨的又是大師兄,太白只能送上祝福,且願順風如意。」

望着滿臉無奈的李長庚,柴天諾忍不住輕笑,看來還是有些怨念,便如被人甩了的小媳婦。

「之後大師兄開山門建宗派,一直未與我等聯繫,便有師兄弟路過山門駐地也未見人,這些年除了玉簡穿書從未碰過面。」

「你們便沒覺得可疑?」

柴天諾皺眉說,這便表現一見便知有問題,安期生此時也坐到了一旁,聞言搖頭說:

「一開始也是有些擔憂,期間我等也推算過多次,筆老他們也是一般,只是結果都還不錯,我們便息了心思。」

「又過幾年大師兄還是未曾露面,我等疑心再起便悄悄找上山門,欲待查看究竟何時,卻正正遇到大師兄與一女子有說有笑在眾人簇擁下出門。」

「可是,前呼後擁的別提多威風了,便我當世子時也沒有那般大的譜兒。」

李長庚撇嘴,能讓他這般秉性的如此言語,顯見張道凌屬實囂張到了極點。

「哦,既然無事,你們沒問他為甚不見同門?」

柴天諾挑眉,但覺事情怕是有些古怪,安期生苦笑說:

「我等自然與師父想法一樣,可未等言語,大師兄一見是我們,立時扛起那女子衝天而去,便那速度快的離譜,眨眼便沒了蹤影。」

「我等當時便愣了神,未及多久有道人奉上傳音玉簡,大師兄只留一言。」

「說的甚?」

柴天諾好奇問,李長庚與一旁接話:

「做下錯事愧見諸位兄弟,便當我死了!」

「彼其娘之,這叫什麼話!」

柴天諾被氣笑了,道凌兒這瓜皮打小調皮搗蛋,看情形應是做了什麼不得了的錯事,正好自己準備出遊,若是有機會便找上門去,看看他到底做了甚!

「對了,紅纖福生回了大華,你等可曾見過?」

這話問的是李夢陽他們,安期生李長庚除了尋找張道凌,其他時候一直待在竹林書院,畢竟是天下看重的要地,不能有失。

「見過不少次,紅纖師姐福生師兄為人屬實太

好,當年天齊大帝做事不地道,後輩竟然有臉找上門,想想便氣!」

阮籍氣哼哼的說,李夢陽在一旁解釋:

「回歸大華後,師姐師兄莫說封地,便府邸都被沒收賜予他人,師姐師兄也是心善,隨便找個地方住下便開始忙碌。」

「不知幫大華擋了多少禍事,有幾次若非我等救援,便是身死道消都有可能,想想便替他們有些不值。」

聽聞此言柴天諾忍不住嘆氣,輕聲說:.

「沒得辦法,紅纖福生秉性純良與文蘊親王一般無二,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純良之輩,終是吃虧。」

大聚會後未及多久,竹林七子盡數離去,畢竟如今都是各方開山鼻祖般人物,不能再書院長留。

不過該與他們的教導柴天諾半分不少,離去時收穫頗多。

半年後齊齊破境入真君的四位老大人離去,卞盛三人與之同行,照他們的話,三位元嬰老祖四位金丹真君可稱一霸!

便遇到神君,以如今本事七人做陣也不虛,天下大可去得。

柴天諾也知,自己終究不能把他們困在書院,血性男兒行天下,便是死也暢快,困在小小淺灘做泥蟲,平白污了他們心性。

當然,該有的好處不能少,朱果儲物裝備還有全套仙衣不能少,柴仙、柴神親手畫的符籙更是沒人一打,堪稱武裝到牙齒。

「老大人們莫要心痛,但有危險可着勁兒使,實在不行便逃,讓卞盛他們頂着,橫豎他們年歲小身體瓷實。」

柴天諾笑着說,七位都算不得年輕的漢子齊咧嘴,奶奶個熊的,天尊親自畫的符紙啊!

雖說因為大道緣由只能製作分神境界的,可畢竟是天尊所畫,真若使出,保不齊仙君都接不住。

七人心裡妥妥的瓷實,拱手告別書院眾人直飛遠方,顯見是往星落之地去了,那邊果然與他們有莫大吸引,便半點耽擱都不想。

七人將將走了未有多久,便有許多人從秋月山那邊過來,樂呵呵的行往遠處,打頭的被柴天諾一把扯住,皺眉問:

「宣麟,拖家帶口的作甚去?」

一邊問柴天諾一邊瞧向一人,竟然是一身戎裝的皇太后,還有與自己嘿嘿笑的皇后。

「師父,好男兒志在四方,豈能困死在巴掌大的庭都,孤、咳咳,我要帶着老婆老娘看遍大好世界,這才不枉來此人間!」

殤國皇帝認真的說,柴天諾忍不住揉了揉額角,這話他人說算不得錯,可一國皇帝如此說卻是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