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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等背熟體悟大學,便是明白提高個人修養培育良好品質與治國平天下之間的重要關係。”

“把修己以安百姓作本,明明德、親民、止於至善做綱,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為目,便是你等宦海浮沉之根本!”

“為官不求權利,當以百姓家國為重,這便是大學之根本。”柴天諾認真說,三子齊點頭,淳于全及諸舉子心神震撼,大先生不止教文,更是育人,眼前教化大道開,心中原本的些微隱晦,消散的一乾二淨!

戌時下課,淳于全領眾舉子再施禮,腰弓成了直角,僅只一課便覺不虛此行。

柴天諾抬手虛托眾人,誠懇的說:“淳大人也看到了,某能力有限,同時帶這般多學生屬實力不從心,可將將您說的也是懇切,某便每月取三日為府學舉子解疑答惑,您看可好?”

“謝大先生!”淳于全欣喜,朗聲說。舉子們基礎都不差,畢竟學海狂濤駭浪險惡,能留下的基礎必然踏實,缺的,便是那畫龍點睛的開悟!

第二日淳于全便離去回返清涼府,到時已是第二日傍晚,清涼府知府隗紹一直在等他,見面便問:“見到大先生,感覺如何?”淳于全感嘆:“驚為天人!”隗紹抿嘴,評價簡略,卻蘊石破天驚!

“府學教習與之根本無法相比,便只聽了一課,與我感受之深便無以復加。”淳于全感嘆不已,將那日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並將課堂所講詳細陳述,將將聽了盞茶時間隗紹便眼神急速縮放,止住話頭,抄筆記錄起淳于全所說。

“字字璣珠,字字璣珠!”已是午夜,隗紹看着洋洋洒洒數百字,其中有不少自己與淳于全體悟,感慨不已的說。

中庸注重實際於點,大學注重教導於面,兩者相輔相成便如陰陽相合,合二為一便是為人處世宦海浮沉的完美指導!

“於全兄,你當多待幾日,聽全了大學再回來才好!”隗紹有些遺憾的說,真正講解不過百十字,便覺往日執政困惑有解,若是全了,與自己必然有莫大的幫助!

“大人便想好事!”淳于全咧嘴苦笑:“您以為我不想啊,大先生當晚便考校了七子,按他們學識體悟與每人量身制定教程,我杵在那裡算甚,徒惹人厭?”隗紹想想也是咧嘴,這話說的有道理,做人不能那般沒臉沒皮。

深嘆口氣,隗紹認真說:“不知大先生何時刊行大學,若是出了,必會再次震驚天下!”自那日起,柴天諾每日依然是三點一線的走,不過四寶巷的營生卻是漸漸做不下去了,不說其他,人山人海爭搶畫作便是讓人不喜。

鳳城縣丞特意找到柴天諾,苦笑着說:“大先生,我這人性子直,不喜說廢話,以您身份實在不該再當代書人。”

“這些時日因您字畫起的爭端屬實不少,與四寶巷商鋪也是影響不小,您,該收手了!”這話說的確實直,柴天諾聽得直咧嘴,奶奶個熊的,這般說辭怎麼感覺自己便像個江洋大盜哪?

不過縣丞說的不錯,柴天諾便收了手,不再與四寶巷出攤,可無有營生也是不行,便畫了一幅山川江河圖,讓蒲無兩陳山二人,帶往府城銷售。

以自己如今的名頭,想必在拍賣行能賣出不錯的價錢。

“師父,我倆可是精怪,出那麼遠的門,不會被法師給收了吧?”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蒲無兩有些心驚肉跳的說,這輩子便沒離開過鳳城及落魄山周邊,一聽要去府城,屬實心虛的緊。

“應該、也需、大約,不會吧?”柴天諾有些不自信的說,雖說這些時日兩位弟子經受大量浩然正氣洗禮,氣息與過去大不同,可終究本體在那,一日不入仙途褪凡根基便不會變。

若有那以除妖扞道為己任的法師,保不齊真就收了。

“不去不去,打死也不去,我可不想再被人宰殺!”陳山也是點頭應和,終究是人間,與他們這些精怪,並不和善。

“哥,無兩陳山出去屬實太過危險,我去便好。”柳玉珍輕聲說,柴天諾搖頭:“便你一人出去,我不放心。”

“放心,我會找陶員外說明,請他派些人手幫襯,您可是當世大儒,若只我一人也是有些掉價。”聽了這話,柴天諾輕點頭,這般倒也不錯,不過事情還能做的更加詳實一些。

特意與府學七子交代一番,陶姚芳帶着管家親自陪柳玉珍前往府城梅城。

陶明遠三子如今便是大先生的親傳學生,幾家可稱同休共戚,有事自然儘力,沒有半點推辭。

淳于全聽聞舉子說辭,立時與饒有興趣的知府隗紹同去驛站,看了柳玉珍帶來的長卷,屬實愛不釋手。

淡抹山水洒脫,江河山巒寫意,一點輕舟更起畫龍點睛作用,尤其是那首詩,與畫相合立時把境界提高數籌!

“望天門山。”

“天門中斷楚江開,碧水東流至此回。”

“兩岸青山相對出,孤帆一片日邊來。”

“恨家中錢兩不足,否則定要收入囊中!”隗紹眼熱的說,淳于全在一旁連連點頭,一邊細賞一邊說:“如此畫風殤國從未有過,甚或天下也未見,柴大先生,恐要開天下先!”欣賞完畫卷,隗紹這才發現,主事女子簡直漂亮的如同仙子下凡,忍不住詢問出身,當聽到是大先生妹子後忍不住連連讚歎。

“大先生儒雅,柳夫人出塵,柴家風采屬實不凡……”離開路上隗紹感嘆,卻發現事有不對,大先生姓柴,怎地胞妹卻姓柳,難不成承的夫姓?

隗紹疑問,淳于山便將自己所知娓娓道來。知曉柴天諾與柳玉珍真正關係的,只土地爺及蒲無兩陳山三位,其他只知兩人打小分離,便那一日在城中偶遇,兄妹這才得以相見。

這是整個鳳城家喻戶曉的事情,無人認為有甚問題,畢竟柴天諾整日與大家相見,且身具浩然,人品如何自然相信。

隗紹聽聞卻禁不住皺起眉頭,他從未見過柴天諾,也未去鳳城受過浩然洗禮,雖說因書見性相信柴天諾為人,可有些不好之處,卻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