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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互相調侃幾句,公羊昌叉手正顏說:“大先生,詩經何時刊行,某第一時間便買入手,如此精美且有意境詩句,睏倦時讀之,必然醒腦提神!”這是把詩經當成提神葯了!

柴天諾腹誹一句,然後便笑着說:“鳳城書局已經開了雕版,今日便能買到,我”

“告辭!”公羊昌和孫寶勝拱手行禮轉身便走,扔下柴天諾一人凌亂,彼其娘之,這是清泉入口便忘了挖井人了!

之後幾日大學、中庸、禮記、尚書輪番的講,柴天諾本以為兩個丫頭只是心血來潮,便如蒲無兩陳山一般,上完詩經立時拍屁股走人。

怎料倆丫頭每日里皆是認真聽講,說教乏味的內容一樣學的仔細,倒讓柴天諾吃驚不小。

這些日子吃得好,小狐狸腿上的傷口癒合的很快,如今已然好的差不多,見她沒有提起回家的事兒,柴天諾便也不說。

萱萱沒年歲差不多的夥伴,小狐狸雖說看起來比她大不少,可依然是稚子秉性,倒是能玩到一起,多陪陪終究是好的。

不過一家人也是好奇,照小狐狸的說辭,她才經歷了十二個春秋,這般小的年歲,道行少之又少,她是如何幻化成人的?

“我們五六歲開智以後便能化成人形,簡單的很,便如吃飯喝水一樣啊。”小狐狸邊吃邊說,她說的隨意,柴天諾卻是眉頭輕挑。

山野之輩想要幻化人形千難萬難,便看蒲無兩陳山便知,怎地也得幾百載,五六歲開智便能幻化,不是傳承厲害便是血脈有異,或者二者兼顧。

望着便如人類稚子說說笑笑,半點生澀未有的小狐狸,柴天諾忍不住笑了,與大世相比,這裡貌似更加多姿多彩。

晚間,柴天諾雷打不動的練刀,不過用的卻是鐵匠鋪打制的百鍊鋼刀,白鹿戾氣太重,稍不注意便把庭院斬的七零八落,打掃起來屬實麻煩。

古井旁捶基,一家人皆坐在一旁看,這已成了宅院里的一個節目。柳玉珍拿着針線縫製衣物,不時用針尖在絲髮里輕抹,望向柴天諾的眼中儘是笑,自打遇到跨界而來的兄長,才知道,原來生活能夠如此安逸幸福。

“師父,你今天落刀,怎地與人有些不穩的感覺?”蒲無兩抓顆果子,邊吃便問,此時已是月半,柳玉珍帶着倆丫頭回房歇息,唯蒲無兩陳山一直相伴。

原本柴天諾也想讓兩人持刀捶基,可兩人之前走的是本體搏殺的路子,如今兩人修行更加偏向於大世鍊氣士的路子,柴天諾便息了心思,只是每日里與他們講解功法術法及符籙大道。

先未回話,待最後一刀落下收起,柴天諾徐徐吐出一口濁氣,這才面色凝重的說:“卻是有些不穩,可能還是少了丹田的事情,仙途分明便在眼前,可一腳落下便成了空,尋找本體殘骸,刻不容緩。”

“......師父,您那真身不會是燒成灰燼了吧,我倆尋了這麼些日子,便連根髮絲都未尋到,難不成您那本體還是個禿子?”蒲無兩撇嘴,這些日子她和陳山沒少出去逛游,每人都取着柴天諾一絲氣息,最遠已經奔出千餘里,但什麼都沒發現,也未感覺到柴天諾所說那般鋪天蓋地的氣息。

“便你禿了為師也不會禿!”柴天諾狠狠瞪了蒲無兩一眼,緊接便皺起了眉頭,這點確實有些怪,自己能清晰感受到真身於這方世界的氣息,只不過過於寬廣,便如覆蓋整個世界。

他人卻半點感受不到,即便拿着自己與他們的氣息指引也是一樣,怎麼想怎麼覺得古怪!

“不說那些了,精神起來,該你倆打磨了,修行便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務必認真!”

“喏!”兩位弟子互相對戰,打的有來有去,不過總體來說陳山一直處於下風,不是他的境界水平不夠,屬實是蒲無兩的身份壓制。

陳山是她抱着長大,說是姐姐勝似娘親,一句貓崽子竟敢打姐姐,良心被狗吃了,立時畏手畏腳,喜得蒲無兩符咒雨潑般撒,雷電火焰轟的陳山到處亂躥。

m柴天諾搖頭,由得他們胡鬧,與兩位弟子也不是太過苛刻,這般玩鬧中的打磨,一樣可以精進。

低頭看手,將將不小心被風力石鋒劃破,流出的血水帶着溫潤白光,體內浩然正氣已然浸透身體每一處,但威力與大世時相比差了很多,究其原因,便是無法壓縮凝實。

將將之所以說尋找本體殘骸刻不容緩,便因不止丹田,便是本體眉心那無邊識海,根本不是現在所能比擬。

丹田仙元,浩然正氣卻是眉心處凝實。有左道論述認為,人體其實有丹田三處,眉心印堂便為上丹田,胸骨兩乳間膻中穴為中丹田,臍下一寸半處氣海則為下丹田,也就是通俗意義上的丹田。

上丹田為神,中丹田為氣,下丹田為精,合起來正是精氣神,柴天諾覺得有其道理。

如今這具身體的好處便是靈感極強,整體便可認為是個巨大丹田,浩然正氣異種氣力能異常容易方便的進入體內。

可弊端卻是過於駁雜,無法運用功法夯實錘鍊,不如過去那般凝實,恐怕這便是一直無法步入仙途的主要原因。

時間不經過,墜入此方世界也有年數,柴天諾與大世前景異常擔憂,尤其是看過古書之後。

揪心的還屬桃源福地以及鏡花界里的情況,還有一百零八輪迴世界,也不知自己隕落與它們有何影響。

不過最揪心的,還是那副拓印蠻兒母女的畫卷,一想到柴天諾便覺心痛無比,忍不住仰望夜空,聲音冷冽的說:“荒渡神君,待再見,某必將爾剝皮抽筋,用你皮肉骨血,再造蠻兒軀體!”便如蒲無兩所說,柴天諾也覺自己身軀與往日相比有些不同,一晚未睡也未覺得睏乏,有些如在大世時想要突破的感覺,只可惜根本不在,那感覺便是鏡中花水中月。

待蒲無兩陳山洗漱休息了,柴天諾便在庭院一直坐着,待晨曦升起便起身入城,買將將煮好的羊肉湯餅還有火燒,省的玉珍兒還要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