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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滿山谷仙家盡數望向柴天諾,核心功法豈是能夠輕與,傻子都不會同意!

「要全部的嗎?」

伶仃神君之言又是驚了眾人一把,看她意思,真是要給?

「全部最好,某一次幫你補全,以後能不能相見還是兩說,省的你日後麻煩!」

這話一出與山谷掀起波瀾,功法是這麼好修補的嘛?!

便在眾仙震驚時,伶仃神君已經把功法和盤托出,雖說柴天諾表現甚是蠻橫,但不得不說,其本事高超遠超想象。

便這悠長歲月里,可稱第一!

柴天諾輕點頭,把手中茶碗放下,看似閉目養神,實則已經開始細細拆解。

「伶仃,這事可是靠譜?」

洛北行輕聲問,伶仃嘆氣:

「總比我自己瞎琢磨要好,若不是柴大先生點出,我還在沾沾自喜,卻不知害了多少孩兒。」

莫天仇也是嘆氣,他們這般能入分神境界的哪個不是驚才絕艷之輩?

可又有幾人是得傳承行走,大多都是靠自己慢慢摸索行過,又有何人能得幫助。

三位老友談的苦澀,正在嘆息抑鬱,卻聽柴天諾聲音平淡的說:

「立意還是不錯,只可惜學識太差知識貧薄,所以錯誤甚多。」

「你能修到分神只能說是機緣天大,至於其他人便莫想了,真君便是頂點,元嬰除非與你一般有大機緣,不然絕不可入。」

伶仃身體一震,猛抬頭望向柴天諾,其他兩位神君也是如此。

「該做的修繕都已完成,頂多仙君,天尊莫想,你的心性不好,某不與你補全。」

神識傳與伶仃,柴天諾撇嘴說,洛北行莫天仇嘴巴張合數下又閉住,瞧瞧柴天諾又瞧瞧身旁老友,感覺變如兒戲,這般短的時間,怕是看都看不完。

一位分神境神君嘔心瀝血經無數歲月創出的功法,若是認真看,怕是沒有三五日絕對看不完,至於修繕,數年甚至十數年數十年絕對算不得長。

便盞茶功夫就修繕完全,這已不是吹牛,而是暈頭!

「伶仃怎地這般模樣?」

莫天仇用指頭戳戳伶仃,發現短短時間這婆娘竟出了一身大汗,忍不住好奇的說,洛北行瞧瞧臉面,伸手在其眼前晃了晃,略顯猶豫的說:

「可是得了寒症打擺子?」

此言一出自己先笑了,緊接莫天仇也哈哈大笑,仙人打擺子,可笑至極!

「......」

柴天諾輕揉額角,可算知曉這三位神君為甚關係這般好,原來,都是腦汁稀缺智商堪憂的愚夫!

「謝大先生指點迷津!」

那二位正在笑着,伶仃神君突然叉手躬身行禮,緊接趴伏在地叩首,便如此大禮,嚇了洛北行莫天仇一大跳。

「可是看到異處?」

柴天諾受了她的大禮,聲音平靜的問,伶仃起身,苦笑點頭:

「未成想錯的如此離譜,若非大先生旁註,我是真不知曉,原來自己的理解,錯處竟然這般多。」

伶仃心悅誠服的說,柴天諾擺擺手,再次拿起茶杯書卷,悠閑的品茶看書。

洛北行莫天仇兩位神君卻是圍着伶仃抓耳撓腮的問,老友一臉醍醐灌頂的模樣,屬實讓他們感到驚奇。

多年老友便如家人,伶仃也不隱瞞,把功法中錯處及柴天諾所作修繕逐一詳說,兩位神君越聽越是上頭,大半個時辰後洛北行忍不住倒吸涼氣的說:

「噫吁嚱,我與內經解讀時還以為是要尋陽光熾烈處修行,原來這句話竟是運轉體內陽剛,難怪當年便曬的脫了皮也收效甚微。

「早若知曉,怕是三五天便越過了夯基的階段,哪還用到三年五載,這不騎驢找驢了嘛!」

莫天仇臉色更是紅白變換個不停,最後轉身沖柴天諾大鞠躬,神情恭敬的問:

「大先生,在下愚鈍,修行處儘是迷茫,可能與在下解惑一二?」

「說說看,有閒情逸緻了,與你講解一二也是可以。」

柴天諾抿一口茶,輕點頭。

「庄尊曾言,唯道集虛,虛者心齋也,可是要多吃各種心肝?」

「噗~~」

柴天諾一大口茶水噴了出去,還被嗆的連連咳嗽,他是怎地也未想到,人間世的金句,竟被謬解到如此地步!

莫天仇臉色煞白,不說其他,看柴天諾表現便知,自己錯了,且怕是錯的離了大譜!

「我說天仇啊,這些年你怕是吃了不少心肝吧?」

取張紙擦拭口鼻,柴天諾嘆氣問,莫天仇苦笑點頭:

「自金丹之後便覺身子骨虛,每百日進食心肝一副,多是畜類,偶爾也食飛鳥游魚,儘是生食。」

「我凡俗出身純真道家,根本沾不得葷腥,每次進食便如要了老命,用出十二分定力才能保住不吐,如此看來,真的是錯了。」

柴天諾搖頭,隨手將紙張化作飛灰,盯着莫天仇細觀,皺眉問他:

「你如何感覺自己身子骨虛,都已是神君了,哪還有這般說辭!」

「便這裡,還有這裡這裡。」

莫天仇先指指心窩,然後又指指眉心,緊接把身上要害幾乎指了個遍。

「入境金丹後,原本這些氣息活泛之處盡數歸於平靜,且覺透心涼,便元嬰知道如今分神也未曾減弱,滋味屬實難受。」

說到這裡莫天仇驟然一愣,自己的姓氏從未說過,柴大蠻橫如何知曉的?

「便是廢話,心魔下在你們識海,如何想法我能不知?」

柴天諾斜他一眼,嗤笑着說:

「柴大蠻橫柴大蠻橫,倒是叫的挺爽,便不怕某脾性起來,不待你那徒子徒孫回還便退了褲子打板子?」

「大先生饒命啊~~~」

二位神君立時驚了,一躬到底,卻是來個糞眼衝天,便趴下都比這好看,柴天諾哼聲,倒也未有真的生氣。

畢竟當年,曾有不少人這般稱謂自己,如今想來已是過往雲煙。

「你那不是虛,而是凝丹後的正常表現,哪怕到了仙君也是如此,唯有天尊自成一界後方有改變。」

不再追究,柴天諾慢條斯理的說,見莫天仇不明白,便認真與他說:

「庄尊金句與你正應,所言心齋並非是吃,唯道集虛也不是說體虛,你的理解便是半點邊都不沾!」

「其意簡潔,便講大道至虛至靜,正和金丹之後表象,修行之人心境應當清虛寧靜,以合大道,如此才能順應而為道心恆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