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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播站消息;請各位學弟學妹於今天早上七點準時到主樓603參加預賽筆試,收到短信者請回復。”

“請各位學弟學妹務必在今天上午十點到文科樓308參加支農社面試,收到短信者請回復!”

“今日上午八點請到新階一樓參加面試,具體地點到時再說!收到請回復,薪火義務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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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學生的確不是那麼好當的,從昨天剛報完名還在和寢室長一起吃飯開始,薛城的生活就徹底凌亂了。

無論是在白天,還是夜晚;無論他是在寢室、廁所、還是操場、食堂,兜里的諾基亞手機短信嘀嘀個啦啦聲就沒有停過,一波接着一波,簡直比海嘯還要兇猛。

如果第一次,第二次接到短信,薛城還有些激動地話。那麼經過這麼多次也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他崩潰了。

”坑爹的青春,扯淡的日子“。剛從一個黑暗小屋出來,薛城百忙之中只堪向天空豎了個中指,接着又不得不趕忙奔赴下一場面試。

一天到晚的生活就是這樣,從這個教室跑到那個教室,像被審犯人一樣審來審去,更坑爹的是有的社團竟然還有筆試!

而問題也永遠只是那麼幾樣;

自我介紹;

談談你對大學社團的映像;

談談你的特長,愛好;

在高中但任何職務,有何工作經驗;

你參加本社團的目的是什麼;

如果你被錄取了,你決定怎麼樣為社團貢獻自己的力量;

你是否組織過什麼大型的活動,當時你是怎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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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真把薛城給折騰煩了,中午的時候更是埋着頭大喊着“再也不去了,再也不去了----”不過到了那一分兩秒,他又給HOLD不住了,“做人要厚道”也不知道是誰教他的。

只是麻痹的,薛城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樣堅持了那度秒如年的半個多小時了,每個社團的問題他都似乎達到了會背的地步,或許也只有在問題不同時,他才有一毫毫清醒,知道這個社團已經不是剛才的那個社團了!

而在今天晚上八點鐘這麼個時候,薛城正在院學生會記者團接受這麼些個三堂會審。最後一個重要點兒的陣地,他唯一認真了一會,想把它拿下!

記者團的團長冉文靜是薛城他們第一次班會時被隆重介紹的嘉賓,表面上看是個異常完美妖冶的女子,輕嗔薄笑的風情,再加上說話時那種獨特江南水鄉女子的溫婉,第一次就讓薛城有怦怦心跳,了很多不應該有的想法。

事實上,他提前就和冉文靜團長發過好多短信,誇團長是如何如何的漂亮,自己是多麽多麼的欣賞。只是不知情的團長卻把他給錯以為了可愛的學妹,薛城還沒來得及解釋,女子就發來了”拿着我的短信,到記者團免試錄取的短信通知,期間更是和薛城開了許多女性之間的玩笑話。

而當薛城真男人的身份公布後,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清白就這樣給碎了,記者團的所有人也都知道了今天自己家團長的“學妹”要來面試了,大家的禮物也早早的準備好了。所以,今天晚上絕對將是一場異常艱難的戰爭。

“請問你在高中的學校、班級擔任過什麼職務?你覺得這些職務對你在記者團的工作會有什麼影響?你又憑什麼要求我們記者團錄用你?”

自我介紹剛過,薛城還沒來得及喘氣,其中一個黃裙子學姐就氣勢逼人地沖了上來,口誅筆伐,毫不留情。

儘管薛城已經是經過了各個社團的戰火洗禮,此刻,也禁不住摸了摸頭上的冷汗。

“那個,我在高中時曾當過兩年的班長,一年的副班長,千人以下有良好的組織能力;並且曾經在學校的廣播站呆過一段時間,自認為能勝任記者團這份工作。“

這些當然也是薛城撒的謊了,還班長,高中三年里勞動委員他都沒當過!但這些他是絕對不可能說的,為了進團他也只能憑着老臉的三千丈厚度扯謊了。

”哦,看不出來啊,三年班長,這麼厲害!我們記者團的小廟可能承下你這尊大佛啊?“黃裙子完全無視冉團長的眼神,繼續冷嘲熱諷,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話語里凈是奚落。

“好,我記住你了,黃裙子,你給哥等着!”這任誰都可以聽出火藥味了,薛城索性不回答,只是在心底默默地詛咒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尊菩薩。

“那麼請說說你加入記者團的目的是什麼?”這是在座唯一的一個學哥問的。在男人面前,薛城知道自己的那點小心思是絕對瞞不住的,只不過這個問題卻是太舊了吧。

“學分、人脈、能力”三個詞薛城答得是毫不含糊,接着就是和在其他社團一樣的侃侃而談!

那學哥一定不知道,薛城最喜歡的其實也就是這個問題。無論在什麼社團,每一次自己答完,他都可以看到學姐們目中的異彩連連!

而事實也是這樣,當薛城答完後,每個學姐甚至包括那黃裙子也都不斷點頭表示贊成。

”我記得你說你在校廣播站工作過,那你最後就來一段廣播吧。就比如今天是我們王雅薇的生日,我們為她祝福、點了一首歌。“最後的時候冉團長說了面試中唯一的一句話。

原來那黃裙子叫王雅薇?!薛城再看了那凶神惡煞的婆娘一眼,實在不敢妄自誹測名字和人的差別。他也知道這是冉團長在和他解圍,只是---只是----

他薛城哪裡在廣播站帶過啊。只不過是這幾天扯謊扯習慣了,沒想到今天把校廣播站竟然都帶上了!

你妹的,汗,讓他那滄桑的嗓音去廣播,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不過他卻是沒有了選擇,現在也只能活馬當成死馬醫了;

”各位同學,各位老師,親愛的同學們,又到了放學 時刻,又到了今天廣播的時間,薛城很榮幸和大家播報,又到了王---王雅薇學姐的生日,我們為她點了一首歌《2002年的第一場雪》送給大家---“

薛城現在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自己都冒黑線了,也就甭說別人了!

他-老婆的!也別說表達方面上的欠缺,單是針對生日點的歌《2002年的第一場雪》就蛋疼地節操碎了一地。

突然之間薛城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他平常實在和這些么個文人交流太少了,除了家裡人,他說話一向很爺們,對這些文縐縐的東西根本就沒有抗架之力。

“好了,你也甭廣播了,回去等通知吧!”冉團長現在也是一臉的黑線,自己特赦的人竟然能如此的奇葩,如此的讓人無語。“你丫的,乾脆就別介扯什麼以前校廣播站工作的謊啊!不是自己找死嗎你?“

薛城也是覺得沒臉見人了,這是他參加的是三場面試中最短小精悍的一場,里里外外沒有超過五分鐘,而且看樣子人家好像明擺着就要把他給PASS掉。

看着冉文靜躲避的眼神,薛城搖了搖頭,知趣地默默撤出去,還是回去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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