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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兒姐弟拉着谷藥王說笑幾句,就已回到了軍營,看到姐弟兩人平安歸來,位將士都十分高興,而對李將軍被押回來都充滿了困惑,但現在谷藥王到了,當務之急是看病,其它的疑惑倒是可以先放一放。

谷藥王進入了東方青雲的房間,只是凈了下手,就已急切的幫東方青雲診起了脈,眾人在屋外安靜的等着,盼着谷藥王能給出一個好的結果。

過了許久,谷藥王才從房間內走了出來,神色滿是凝重,眾人的心沉了下去。溫婉兒遞上去一杯熱茶,很是平靜的道:「谷前輩辛苦了,先喝口茶歇息一下。」

谷藥王潤了潤喉,這才看着眾人道:「瑞靖王的傷不太好治,我倒可以讓他醒來,只是痊癒要等些時日。」

不少人鬆了口氣,只要能治就行啊,至於花時間那是肯定要的,畢竟人昏迷了這麼久,調養都需要些時日了。谷花王不愧是三大奇人之一,瑞靖王的病難住了多少大夫,他卻可讓人醒來,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眾人讚揚感謝了幾句也就散去了,谷藥王看了看溫婉兒吊著的手臂,嘆了口氣道:「丫頭,你這樣子老夫看得十分礙眼,還是讓我再好好看一遍吧。你是女孩子,可別不注意傷了根本。」

溫婉兒自是樂意之至,於是又帶着谷藥王來到自己房中,進了門後,溫婉兒才急切的道:「谷前輩,敬之哥哥倒底是什麼情況,你現在可與我細說了。」

谷藥王搖着頭輕嘆口氣道:「他的病不好治,不過你的傷也很重要,還是先看完你的傷再說吧。」

溫婉兒強壓下混亂的情緒,叫了伍兒過來幫忙解開傷口,請谷藥王重新清洗並上藥,直到包紮好後才問道:「谷前輩,你現在可以說話,敬之哥哥究竟是怎麼回事,是傷了還是中了蠱。」

谷藥王奇道:「你怎麼知道他是中了蠱,有人和你說過什麼?」

溫婉兒把與聞人天宇交手的事簡短講了一遍,谷藥王聽後這才點頭道:「原來如此,不過他這蠱卻不是聞人天宇中下的,倒要查查這蠱的來歷。」

「老夫對盅之一道所學不精,在中原很少看得到這種東西,通常是燕國邊上的南蠻國才會用,但南蠻國與世隔絕,國民幾乎很少離開家園,所以外面蠱蟲極為少見。而且盅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用的,解也要由施盅者來解才行,所以中了蠱十分麻煩。」

溫婉兒一驚,忙問道:「谷前輩也解不了嗎?那前輩可知是什麼蠱,要找何人來解?」

谷藥王哼了一聲道:「小丫頭,你聽不明白老夫的話嗎,聞人天宇的蠱是南蠻人中下的,聞人天宇可能是主謀,但他不可能會用之種東西,只是交手還無法讓人中蠱中,所以瑞靖王的蠱蟲是在受傷後才中的,你的軍營中有人對他不利。」

溫婉兒立即冷靜了下來,知道自己剛才還是着急了,心中卻是有些難過,西南軍中都是跟着爹爹出生入死十幾年的將士,這裡不知何時竟也變得千瘡百孔,有李將軍這樣的女干細,還有暗害敬之哥哥的南蠻人,甚至其中還有多少叛徒她都不得而知了,她真想不通,為何是這樣的,是大周皇帝不夠英明,還是自己父女待人不夠赤城,他們倒底是怎麼想的呢。

谷藥王見溫婉兒明白問題的嚴重了,這才接着道:「瑞靖王中的蠱蟲叫離魂盅,說是中蠱後人的魂魄會離開軀體,不是飄落到何處,有人會看遍方園百里,有人會看到過世的親人,還有人甚至說看到了自己的前世今生,不過這些都難以考究,姑且認為是蠱蟲讓人昏迷進入了夢境所至。」

「這種蠱蟲通常是做了一顆藥丸讓人吃到肚子里的,四五天後蠱蟲蘇醒,人卻陷入了昏迷,要讓瑞靖王醒來就要讓蠱蟲沉睡,不過這葯太過傷身,不能多用,所以還是要找出施蠱之人才行。」

溫婉兒點頭,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要讓東方青雲醒來才能安心,於是幾人又一次回到了東方青雲的房中,谷藥王寫了個藥王親自己去煎藥,溫婉兒坐在東方青雲的床邊,摸着他消瘦下去的臉頰心疼不已,敬之哥哥昏迷太久了,這裡又不是現代能打葡萄糖、營養素什麼的,每日只能喂點兒米湯和放一片人蔘吊命,再不醒來身體的其它器官也要受損了。

好一會兒,谷藥王端着葯碗進來,溫婉兒親手把葯餵了進去,然後就是等着藥效行開,人蘇醒過來。

谷藥王已是疲累非常,坐在椅子里也打死了瞌睡,但仍是不肯回房間去睡。過了一個時辰,東方青雲終於睜開了雙眼,迷茫的望着頭頂不知身在何處。

溫婉兒已是喜極而泣,兩行清淚流下,東方青雲感受到手上的濕意,這才完全清醒過來,張了張嘴卻嗓子干啞得說不出話來。

谷藥王已是立即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把起了脈,溫婉兒拿了水碗用勺子一點兒點兒餵了幾口水給東方青雲,還不住安撫道:「敬之哥哥不急,你昏睡得久了,要等一會兒才能完全緩過來。」

東方青雲望着溫婉兒眨了下眼,邊上的谷藥王則是鬆了口氣道:「他這次醒來應能堅持兩個時辰,你們到是可以好好說上一會兒話,老夫我就不奉陪了,老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了呀。」

溫婉兒忙叫伍兒帶谷藥王去休息,屋中終於只剩下了他們兩人,溫婉兒終於不再克制自己,撲到東方青雲身上輕抱着他,聽着他緩慢的心跳,讓自己積壓多日的情緒都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溫婉兒感覺到的一隻手撫上了自己的頭髮,這才擦了下淚水從東方青雲懷中抬起頭來,見他人已好了不少,雖虛弱的很但至少眼神明亮,溫婉兒把人扶起讓他半靠在床頭,又拿過邊上的白粥一點點兒喂東方青雲吃下。

溫婉兒神情溫柔,一邊喂一邊安慰道:「敬之哥哥不用擔心,有谷藥王在,你會無事的,現在你要多吃點兒東西,好好養一養身體才是。」

肚子里有食後東方青雲終於積贊了一點兒力氣,這才輕聲說道:「我知道,讓婉兒擔心了。婉兒你受了傷,讓其它人來喂我吧。」

溫婉兒搖頭,微笑道:「我沒事,只是小傷,再說我還有隻手能用呢,難得敬之哥哥清醒可以和我說說話,要其它人來做什麼。」

東方青雲嘴角上揚,輕聲道:「婉兒想說些什麼?」

溫婉兒瞪了他一眼,有些嗔怪的道:「我沒什麼想說的,難道你就無話可說,這才幾日不在你身邊,你怎麼就把自己弄成了過樣,你知道我聽說你昏迷不醒時什麼心情嗎?」

東方青雲忙討好道:「婉兒不要生氣,是我不好,是我太笨了中了聞人天宇的算計,讓婉兒擔心了。」

溫婉兒喂完了一小碗粥,把勺子放下,這才對東方青雲道:「聞人天宇的算計可多着呢,敬之哥哥把到了軍中的事都詳細給我說說,特別是在受了傷後的,剛谷藥王說了,敬之哥哥是有受傷後才遭人暗算的。」

東方青雲驚了一下,不再玩笑,把自己到軍中後的事情都仔細講了一遍,但都是軍中正常的事情,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至於說到受傷後的事,東方青雲自己也講不太清楚,只是說吃了葯後就睡了過去,然後就醒的時間很短,當時只是以為是傷了身體才嗜睡並未放在心上,所以也未能注意到什麼。

兩人互相講述離別之後的事情,時間不知不覺中流逝,兩個時辰很快過去,東方青雲又一次陷入昏迷之中,溫婉兒給他蓋好了被子悄悄退出了房間,此時已是深夜,軍營之中靜悄悄的,溫婉兒卻是睡不着,帶着伍兒在營中走了一圈,等心情直正平靜下來,才想起問伍兒關於那年輕士兵的事情。

伍兒回道:「小姐當時立即

離去讓他嚇了一跳,後面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提了句王爺從京中帶來的那批士兵不給力,讓了戰場還有害怕不敢向前沖的,所以他想請小姐把他調離那個營,最好是到先鋒營去。」

溫婉兒這才想起,這軍中的將士不全然都是西南軍老兵,離京之時爹爹把部分人馬給了她帶,自己帶了不少各營抽調出來的駐軍到了邊關,若是女干細出在這些帶過來的將士身上倒不無可能,可想想又覺不對,李將軍是跟在爹爹身邊的老人,怎麼也會出問題呢?.

溫婉兒讓伍兒帶自己到了關押李將軍的地方,讓牢房打一了門,李將軍躺在草席上聽到聲響已醒來,卻是不想動仍是躺着。

伍人上前粗暴的把人拉起來,溫婉兒卻阻止了她,「伍兒,他不想起來就不起來吧,想來他也不好意思面對我,要知道,爹爹把他當兄弟,我們姐弟一直是李叔叔的叫着的,誰能想到他反而是只不會叫的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