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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太師把胡盈然扶了起來,安撫道:「仙子莫怕,老夫並沒有其它意思,只是有感而發罷了,莫府之中四大高手曾是何等風光,不成想如今卻已有三人折在了溫婉兒手中。」

胡盈然暗中看了莫太師一眼,見他並無懷疑之所,便鬆了口氣,輕聲道:「太師,你這話說得不妥,在武林中有種說法,有四種人是不能輕易招惹的,和尚、道士、女人、小孩,遇到了都要退讓三分。因為沒有些特別突出的本事,這四種人不會輕易出現在你的面前。」

「溫婉兒能讓大周皇帝如此看重,並能讓他小小年紀獨掌一方大軍,又怎麼會是易與之輩,對上她這種人,一定要小心之上再小心。恕我直言,杜老他們還是太輕敵了,覺得溫婉兒一個女子再厲害也是有限的,自己的武功高於她便不怕,但事實是溫婉兒不僅武功不錯,更是計謀百出。」

莫太師認可地點了點頭,覺得胡盈然這樣說也有道理,畢竟自己一開始也沒把溫婉兒放在心上,結果也吃了不少虧,但他還是有個疑問,溫婉兒怎麼就能知道糧草藏在左大營,並且能一擊即重燒光了他大批糧食的,這裡面沒有內女干說不通,而能活着從溫婉兒手中逃出來的胡盈然嫌疑還是最大的。

胡盈然知道莫太師這樣想絕對要喊冤,她離開莫太師去往大周內地之時,梁國大軍還未駐紮在涵宇城外呢,她真不知梁軍糧草位置啊,知道她肯定早就說了,絕對不會讓戰事拖那麼久,咳,是溫婉兒自己發現並及時應對才能燒掉糧草的。

莫太師狀似不經意地問道:「仙子也是女人,不知在應對溫婉兒上有何想法?」

胡盈然有些頭大,讓她去對付溫婉兒?這事情有些難辦了啊,但莫太師問了又不能不答,且答得還得有些水平,否則太假絕對會暴露的。

思索了一會兒,胡盈然決然道:「溫婉兒最在意的人就是她的父兄與東方青雲了,不如從她身邊的人下手。」

莫太師神色放鬆下來,嘆道:「雖不是上策,但也是個法子,老夫還要再想一想。」揮了下手讓胡盈然退下,莫太師對胡盈然的懷疑打消了大半,這法子不算好,可說是有些惡毒的,倒是與胡盈然「毒仙子」的外號匹配,而這種思考方式過於江湖氣,密探通常用的都是暗殺、下毒等方法。

不過莫太師不打算用這樣的辦法,一是溫婉兒未必沒有防範,另也是因這樣的做***被天下之人不恥,他與溫婉兒在戰場上你死我活,拚命搏殺,那是因兩國之爭,卻沒有什麼私仇,實不該涉及到對方的父母妻兒。

只是怎麼能打退越發強悍的溫婉兒與西南軍也着實讓他頭疼,目前看只能堅守,讓士兵到被佔領的其它幾城搶糧了。

莫太師想要堅守,把這場戰爭拖延下去,但溫婉兒卻不打算再耗時間了。隔開又發起了激烈的衝鋒,而且此戰,被溫婉兒給予厚望的投石車被運送了過來投入了戰場,當滿天大石砸向城牆上的士兵時,可說是一倒一大片,不少人被嚇得連連後退。

少了守城梁軍的把守,西南軍會快攻上了城牆,溫婉兒一馬當先就沖了上去,手中劍揮舞得密不透風,擋下了第一波攻擊,給後面爬上來的西南軍將士爭取了不少時間。

胡盈然主動迎上了溫婉兒,只是她雖然阻檔了溫婉兒的步伐,但顯然不是溫婉兒的對手,即使她把身上的毒藥毒粉都似不要錢一樣撒了出去,卻依然奈何不了溫婉兒,好在這些葯放倒了幾個西南軍士兵,倒能證明葯是有效的,否則她就像一個舉止怪異的瘋婆子一樣拿麵粉灑着玩。

胡盈然已經盡了全力,最後還是金宇過來替下了她,不過金宇的傷勢明顯沒有好,行動之時也不方便,可以看出是在勉強支撐着。

聞人青鋒此時也沖了上來,溫婉兒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看得金宇差

點兒罵人,直接下令,讓聞人青鋒去城牆下觀陣,他現在傷勢未愈,武功已打了折扣,一旦溫婉兒對聞人青鋒暴起發難,他不敢保證能護下他。而一早聞人青鋒落入溫婉兒手裡可就有得他們頭疼了。

其實金宇這時也把溫婉兒看得太恐怖了,聞人青鋒的武功得自他的真傳,在年青一輩中也算是佼佼者,溫婉兒真要拿下他也沒那麼容易,他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等來了投石機,溫婉兒今日是打定主意要拿下惠州的,因此做了不少準備,遇上金宇自然也在她的預料之中,因此在有些敵不住之時,溫婉兒從懷中拿出一把黑色的霹靂彈,金宇看得額頭上的青筋直跳,這種東西的恐怖他見識過,甚至還被害過,那滋味他可再也不想嘗試一回了,見到溫婉兒抬手向他擲來,他轉身就走,甚至乾脆直接跳下了城牆。

可尷尬的事也來了,身後並沒有傳來他預期中的爆炸聲與慘叫聲,好似並沒有發生異常,溫婉兒沒扔出來嗎,不對,她絕對扔了的,但為何沒爆炸呢?難道是溫婉兒使詐嚇他?金宇覺得臉燒得發燙,氣得他立即又飛身上了城牆,果然溫婉兒正在與其它梁國士兵廝殺,地上撒落着一些黑球,除有了些拌腳之外,全沒有任何威脅,這倒顯得他剛才那一跳是何等的膽小窩囊。

金宇氣極道:「溫婉兒,今日老夫不取你小命誓不為人。」說完就要撲向溫婉兒。

溫婉兒卻是詭異的一笑,大喝一聲「撤」,然後把另一把霹靂彈丟了出來,金宇見附近的西南軍士兵都遠遠跑開,知道這次是真的了,於是又一次毫不猶豫地從城牆上跳了下去,然後…然後尷尬的事又一次發生,沒有聲響,還是沒有聲響,金宇覺得自己的臉不是在發燒,而是在着火了,怒喝一聲又一次飛身而上,金宇氣得直撲向溫婉兒,溫婉兒笑道:「怎麼金前輩這麼生氣呢,看來您不喜歡這個玩笑啊,那這次我用真的好了,前輩莫要生氣了。」

說完又一把霹靂彈丟出,金宇不再上當立即用劍都打飛了出去,然後就聽得爆炸之聲響接連起來,雖說殺傷力不算大,但還是讓不少梁軍士兵中了招,有兩個士兵手臂都當場就炸斷了,斷手飛起在空中高高划過,不少人看得頭皮發麻,再聽到那兩個士兵凄慘的叫聲,所有人不禁都後退了一步。

金宇愣了一下後又氣不打一處來,又拿劍向溫婉和殺去,只是溫婉兒一翻手腕,比剛才還多一倍的霹靂彈出現在她手中,金宇遲疑了一下,溫婉兒笑道:「金前輩,這次我絕對要送走你。」說完手中的東西就都撒了出來,金宇跺了一下腳,又一次飛身而起跳下了城牆。

再然後…沒有聲響,城牆下的人不明原因,都奇怪的看着金宇,不知他為何一會跳上,一會跳下的,這是什麼特殊的戰法嗎?

金宇已是氣得頭頂升煙,再也顧不上什麼又一次跳上了城牆,舉劍就衝著溫婉兒而去,這次他打定主意,寧可被炸得再受重傷,他也要和溫婉兒同歸於盡,他金宇成名多年,從來都沒受到過這種愚弄,若是不能找回面子,他金宇也不必混下去了。

溫婉兒看着發狂的金宇轉身就走,雄獅醒了,她這隻頑皮的小兔子當然要跑路了,不過她留在地上的霹靂彈也不全是白留的,隨着日光的照射,已有一些白煙從中升起,只是金宇正在盛怒之中沒有查覺。

這些空的霹靂彈中,溫婉兒藏的是一種煙霧,在從柳州回京之後,溫婉兒就把東方青雲在山中的迷霧中昏迷之事講給了谷藥王,最後甚至讓人帶着谷藥王到山中查看,弄明了煙霧讓人昏迷的草藥與原因,然後就研究起了這種「毒氣彈」,戰場上敵對雙方會對***、暗器等多加防備,但對於這種無色無味的煙霧卻難以注意,特別是她把這些與真霹靂彈摻和在一起使用,更是讓人防不勝防。

遊走了幾圈,金宇就

覺得頭腦有些發沉,立馬就查覺到不妙,再看看四周似有似無的霧氣,立馬知道自己又中計了,但此時他已冷靜下來,知道不能再留下去,於是又一次向城牆下跳去,但畢竟中了毒,行動已不如剛才快速,身背被溫婉兒掃了一劍,原本的舊傷也再一次崩裂。

這次金宇與其說是跳下來,不如說是摔下來的,還是聞人青鋒見勢不妙接住了他,可再細看他已是暈了過去。

胡盈然閃身擋在了莫太師身邊,從懷中拿出個小藥瓶晃動了一下,空氣中出現一種腐爛的味道。

胡盈然轉身接着莫太師後退到聞不到味道之處,這才鬆了口氣道:「太師還是離得遠些好,我們漏算了,溫婉兒原來也會使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