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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兒沉思起來,想着還能從哪裡找突破口,唐雲天卻是插話道:“婉兒妹妹,你們官場上的事能不能先放一放,先看一下我們這生意要如何做,酒樓我用了你的法子,雖不虧錢卻也不賺錢,但總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啊!”

“這兩天,婉兒妹妹讓我查一下李家開的賭坊,別說我還真查出點兒東西來,李家這些年來暗地裡的生意可真不少,就咱們這條街,除了邊上那家書畫鋪子和咱們這裡,其餘都是李家的生意,有些是李家以族人或僕人的名義開的,有些是李家入的股,反正都和李尚書有關係。”

逍遙王疑惑道:“不對吧,前面不遠那處茶樓,我記得是左相於家的生意啊!”

唐雲天點頭道:“是於家的生意啊,可那裡面也是有李家的股的,這個李尚書的本領可真大啊,這些官員不管與李家合不合,反正生意是都能做到一起去的。”

溫婉兒驚訝,實在想不明白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事,東方青雲卻道:“我早就覺得李家有問題,但卻抓不住他們的把柄,細想倒也不算出奇,李家本就以商起家,做生意沒人能強過李家人,再加上李尚書的身份,如果生意不讓他插一手就做不下去,自然就會有人送些乾股給他。”

唐雲天一拍大腿道:“我就說這幾年怎麼什麼生意都做不順,原來是沒找准門路,可這樣也太不公平了,不給李家入股就不能開鋪子,這天下所有的生意不都成了李家的了。”

溫婉兒冷笑道:“李家原來這樣霸道呢,這樣一來,大周朝大半的財富都落於李家之手,李家難怪讓劉家忌憚,他們底氣很足啊!”

唐雲天問道:“婉兒妹妹,你說吧,咱們怎麼做,我聽你的。”

溫婉兒奇道:“你就這麼肯定我會和李家爭利?”

唐雲天肯定道:“那當然,你不會說你不想做生意賺錢吧,我記得婉兒妹妹也是很愛錢的啊!”

幾人失笑,溫婉兒的小氣愛財也是深入人心的。

溫婉兒白了他一眼,想了下道:“現有的生意已被李家把持,我們再想插手很難,所以我們要做一些獨門生意,一些李家伸不了手的生意才行。比如,你們見過的莊子里的紅磚綠瓦,再比如那些玻璃,這些東西只有我們能做出來,李家想伸手就不那麼容易了。”

“當然,我們這裡有兩位王爺呢,他想伸手還要看他們答不答應,所以你放心去做吧。”

唐雲天大喜,笑道:“好,好,好,我這就寫一份契書,我來運作,得利咱們四人平分,你們看如何。”

逍遙王忙搖手婉拒,他沒出什麼力,怎麼可能白拿這份紅利,東方青雲暗中踢了他一下道:“我和逍遙王那就厚着臉皮收下了,如果有什麼問題,儘管找我們就是,但是唐兄,這事兒一開始,能否只說是你的生意,不要露出我們三人的名號?”

唐雲天挑眉,這是想拿他的生意做餌嗎,心中有些不願,東方青雲忙解釋道:“如果沒有人找麻煩最好,但若有人找麻煩我們就有理由把這些人收拾了,畢竟,唐兄也不能只做這一種生意,以唐兄的野心,其它的生意也是要做的。”

唐雲天一想也是認同,這份生意他只得四分之一紅利,想賺錢肯定還要發展其它產業,如果能打破這個僵局也是好事,便也應了下來。

幾人又再閑談了一會兒,便都各自散去,溫婉兒想去刑部問一下案子進展,東方青雲不放心,決定陪她一起去看一看,於是又拉着逍遙王跟了過來。

此時的韓尚書正一個頭兩個大,溫大將軍的案子目前只能查到袁家為止,他自知袁尚書不會是那個幕後之人,但他也實在查不出其它人的痕迹,又不敢就此結案,把這樣的結果拿出去,那個悍女還不知如何嘲笑他呢,可一案未平,一案又起,溫大將軍又送來了李家賭坊一群人,讓他再查陷害他兒子的案子。

這幾天他把李家賭坊的人審了個遍,但卻一無所獲,賭場做手腳是有,但那些不是針對溫小少爺才有的招數,而李家又派了個管家來盯着,他也不敢對這些人下狠手,案子就這樣卡在了這裡。

當然,在韓尚書聽到溫小姐來訪的時候,整個頭都是炸的,這三人不用說,就是來找茬的,刑部流年不利,讓他難得的有了一種告老回鄉的衝動。

溫婉兒進來後,看到韓尚書正在審案,邊上還坐着李家的那個管家,心中就明白了大半。

韓尚書與三人行禮後請三人坐下,示意他們稍等後,又繼續審問去了,因案子與溫家人有關,且又不是正式的升堂問案,因此倒也未讓溫婉兒幾人迴避。

下跪的賭坊夥計與掌柜都異口同聲不曾特意去針對溫小少爺,反而是他們被溫小少爺特意針對了,頭兩天溫小少爺讓賭坊虧了五萬兩銀子,他們知道厲害後就求他不要再來了,可溫小少爺不答應,第二天一開門就進來,他們無法又虧了兩萬多兩,嚇得只好關門,結果第三天又來,他們又虧,第四天掌柜的乾脆就不敢開門做生意了。

幾人話語中不乏怨憤,又有些委屈和心酸,讓人聽了覺得好笑,溫婉兒就被逗笑了,對韓尚書道:“韓尚書,你也別難為他們了,都是底下做事的小人物,他們只是聽令行事罷了,真有什麼事兒他們也不清楚,您應該找他們的主子出來問才行。”

韓尚書額頭的汗立馬冒了出來,他們的主子是誰,戶部的李尚書啊!在沒有絕對的證據之前,他怎麼敢把李尚書給牽扯進來,於是立馬道:“這事兒還沒有證據表明與李尚書有關係,又怎麼好貿然請李尚書前來問話。”

溫婉兒奇道:“當年我爹爹不也到刑部問過話嗎,怎麼李尚書就請不得,而且誰說這事兒和李尚書沒關係了,沒關係李府的管家怎麼會跑這裡來聽案子。你不敢請他來沒關係,我敢請,我眼中只有案子,可不管他是幾品官。”

李府管家也是嚇了一跳,這個前些時候見面還柔柔弱弱,苦苦哀求李家收留的少女此時卻帶着一種無畏與霸氣,讓他覺得心驚,再加上她的話讓他深覺自己今日跑來是犯了個大錯,於是忙道:“溫小姐弄錯了,這個賭場是在下開的,與我家老爺無關。”

韓尚書看了他一眼,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剛這管家還說是李尚書派他來看看有什麼幫忙的,讓他以為賭坊是李尚書的,可完全沒說賭坊是他開的。

溫婉兒心中暗笑,面上卻是怒氣沖沖道:“既然是你開的,怎麼回事你最好說個明白,否則今天就別想活着回去了。”

管家嚇得再也坐不住了,忙跪下對韓尚書道:“大人,在下也是冤枉的,這幾天府里事多,在下忙得茶都顧不上喝一口,真的不知為何會出現這種事。”管家是真心覺得冤,賭坊是李家的產業,只是以他的名義開的,日常管理也是由他負責,卻不知為何會出了這種事,如今老爺已發話不能牽扯上他,所以一切只能由他自己擔下來。

溫婉兒不信,管家拿出了賭場的房契,上面確實是他的名字,夥計掌柜的也說老闆是管家,溫婉兒有些失望,事情沒牽扯上李尚書,她接下來的文章不好做啊。

東方青雲突然道:“這塊地價錢可不低,而且那房子也很大,少不了要二萬兩銀子,你一個管家哪裡來得這麼多錢?”

眾人的目光望向管家,管家呆了不知要如何回答,東方青雲對韓尚書道:“韓大人不如查查賭坊的賬目,這種營生進項可不少,這些錢最終到了誰手中,誰才能是真正的賭坊主人。他一個管家和西南王不可能有矛盾,但這個真正的主人卻不一定。”

溫婉兒也反應過來忙道:“正該如此,我父親應該也講過,我家小弟對於賭之一道是有專門學過的,聽我弟講,這些人第一天就耍手段讓我家小弟一直贏錢,第二天又出老千讓我弟輸,還不准他離開,並主動借錢給他,這些做法都是有意為之,可不是你一句不知道能說得過去的。”

管家一咬牙道:“溫小姐,這些都是賭坊中引誘有錢人不斷賭錢的法子,行話叫套肥羊,對任何有錢人和官家子弟都是這一套,真不是只對你弟弟才如此。”

溫婉兒不信,問那些夥計和掌柜,他們也都點頭,且那夥計還說,是見溫家兄弟出手闊綽這才動了心思的,卻不是有人額外受意。

溫婉兒轉頭冷笑着對韓尚書道:“韓大人,不管我家小弟是為何人所害,這個賭坊用這樣黑心的法子,使得多少人深受其害您是親耳所聽,相信您會秉公辦理,不知按律法要如何處置?至少這個賭坊就該查封,這些非法所得要全部抄沒吧?這事兒我有經驗,我願為韓大人效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