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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淮得到更多更具體的消息後,謝過了提醒他的朴魚舟,便掛斷了電話。

拿着手機回到餐位後,夏之淮朝黃西空伸出了手。

黃西空抬眉看了他一眼:“你自己再去買一份吧。”

夏之淮抬頭不解地看着他。

“我吃過了。”黃西空隨手捏着手裡的冰淇淋,“被鬼吃過的冰淇淋,是沒有味道的。”

夏之淮覺得他幼稚。

用這種小手段報復將他冷凍櫃用。

他無語道:“不都說大人有大量?你怎麼做到宰相的?”

黃西空淡定又優雅的翻了個白眼:“我們那個時候,還沒有宰相肚子里能撐船這句話。”

夏之淮:“……”

他不欲再與黃西空爭辯,起身又去買了一個冰淇淋,回來就坐在綰綰身邊吃。

綰綰專心乾著冰淇淋,對於黃西空和夏之淮之間的勾心鬥角毫不關心。

她能享用冰淇淋的機會不多,因為哥哥總是以她年紀小,兒童腸胃弱,眼下還不是炎熱的夏季等理由,限制她吃冰淇淋。

但是冰淇淋是真的好好次~

她想每天都能擁有一個。

不過這個願望大概率不會被實現。

綰綰一邊小心翼翼地舔着快要融化的奶油,一邊心疼地想要嘆氣。

夏之淮看她一臉糾結的模樣,拿着冰淇淋道:“你不是之前一直想吃嗎?怎麼吃到嘴裡反而又是苦大仇深的表情?”

“哥哥你不懂。”綰綰不舍地將奶油吃掉,嘴角沾了點白鬍子,含糊道,“吃完這次,下次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

所以她希望這頓冰淇淋吃得時間可以久一點。

但是冰淇淋不給她機會。

黃西空準備抬手幫她將融化的冰淇淋再冷保存一下。

夏之淮果斷抬手擋住了黃西空,搖頭道:“你不能幫她再凍起來,小孩子腸胃弱,吃太冷的東西肚子會不舒服。”

黃西空同情地看了眼綰綰。

不過綰綰對此倒沒有任何怨念:“謝謝黃叔叔,不用的。”

“我聽哥哥的。”

黃西空輕嗤道:“你現在倒是聽他的話,出去一趟,兄妹同心了?”

還記得是誰狗狗祟祟偷藏符紙,深怕被抓包嗎?

夏之淮對黃西空的嘲諷充耳不聞,抬手揉了揉綰綰的小腦殼兒,一臉驕傲道:“我妹妹,不聽我的,還能聽誰的?”

綰綰舉手:“吃了吃東西這種事情,其他我聽自己的。”

夏之淮低頭與她對視了一眼,捏了一下她的包子臉:“拆台小能手。”

綰綰嘿嘿笑了起來,然後……想躲開他捏臉的手,小胖手卻不小心撞到了桌子邊緣。

冰淇淋,掉了。

綰綰獃獃坐在椅子上,低頭看着地上陣亡的冰淇淋,又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

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她抬頭茫然地看着夏之淮,然後委屈巴巴的眨了眨眼睛,握了握自己五根短短的手指頭,慢慢憋出一張想要爆哭但強忍着不掉眼淚的表情包。

夏之淮對於這突生的狀況也很意外,他拿着冰淇淋看着綰綰委屈巴巴的表情,內心卻OS好可愛~

但是,他覺得自己真要笑出來,綰綰可能當場能爆哭給他看。

不過黃西空就毫無顧忌了,看着綰綰樂極生悲,頓時笑得不能自已。

他單手在桌上輕輕敲了兩下,眉眼都舒展開了:“嘖,小蘿卜頭,這下可好了吧?”

“還不如剛剛大口吃到嘴裡呢。”

綰綰扭頭用一雙大眼睛盯着黃西空,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兒,她努力地吸了兩下微紅的鼻尖,最後才憤怒地控訴道:“黃叔叔,壞!”

壞蛋!

在小朋友人生最悲傷的時刻,卻在一旁幸災樂禍。

以後給他供方便麵,不給調料包!

夏之淮見她是真的很難過,將手裡的冰淇淋舉到綰綰面前:“這還有一根。”

綰綰伸手想要接過去。

夏之淮先把冰淇淋挪到自己嘴邊,張口先咬了一大口。

綰綰難以置信的瞪圓了眼睛:“!!!”

夏之淮將被咬了一大口,只剩下一點點的冰淇淋,還有脆殼兒遞給了她。

一瞬間,綰綰感覺到了社會的險惡。

大人們真的有時候會超級無恥,嚶~

“給你。”夏之淮用手指擦了一下嘴角,淡定地看着綰綰大受震驚的小臉,“你剛剛都吃了很多了,所以不可能整個都給你的。”

“但是……但是,你也不能咬辣么大一口啊?”

綰綰接過冰淇淋,心疼地想要抱住胖胖的自己。

血盆大口!

夏之淮攤了攤手:“沒辦法,已經吃掉了。”

“你要是嫌棄,我不介意把剩下的也消滅掉。”

綰綰立刻舔了一口:“不嫌棄。”

只是她感覺他們這段岌岌可危的兄妹情,今天可能要完蛋三分鐘了。

夏之淮單手托腮看着她小倉鼠似的舔冰淇淋,笑着說道:“等到了夏天,每三天可以讓你吃一個。”

綰綰白色的小門牙磕在脆殼兒上,叼走了一塊兒後,鼓着腮幫子將嘴裡的東西咀嚼完。

小眼神卻一直在往夏之淮臉上飄。

哥哥很擅長給她畫餅,所以他在自己這裡的信用度很低,已經快刷破下限了。

夏天還那麼遠,接下來幾個月她要望梅止渴嗎?

綰綰最終還是啃完了小半個冰淇淋,捨不得地想舔手指頭,但被眼疾手快的夏之淮捉住了手腕,用濕紙巾將她每根手指頭都擦得乾乾淨淨。

吃完後,夏之淮順利的買了門票,還有兩個會發光的惡魔發箍,一個戴在綰綰頭上,一個被綰綰戴在自己頭上。

他不做頂流已經好多天了,所以形象什麼的,也沒有那麼在乎。

戴着紅色的惡魔發箍,抱着圓墩墩的綰綰先去玩了碰碰車。

等下來之後,綰綰興奮地小臉通紅,夏之淮卻只想癱在休息椅子上做一條鹹魚。

綰綰拉了拉他的袖口:“哥哥,我們再去玩一次。”

夏之淮靠在椅子上,感覺頭有點暈:“饒了我,我感覺自己再玩一次,就要去見佛祖了。”

綰綰扭頭看着已經從滿血掉成殘血的哥哥:“……”

每天都想感慨一句,哥哥真的身嬌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