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從靖康開始

大宋水師靈飛順濟神舟的官兵們非常不理解。

趙羽都統怎麼親自帶船上來了。

還下令把船上的火炮,震天雷統統搬到了隨行的寧波繳獲的客船上。

甚至還給他們下達了命令。

無論廣州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許反抗,不管是廣州經略安撫司的士卒來扣押船隻,還是管理碼頭的番人,來找麻煩一起如對方所願。

這讓艦船上的官兵氣憤不已。

登州水師不是劃歸靖字軍了嗎?

靖康武三軍軍規規定,寧死不投降,人在船在。

得到命令的船內各押都炸鍋了。

於是紛紛跑來指揮使找趙羽。

得知這是李宣撫使的命令以後,都沒有懷疑趙羽假傳軍令,安靜下來。

部分腦子靈光的,已經猜出來李敬這是在誘敵,可是他們不敢說,生怕其他人嘴大,到時候漏了餡。

看着神舟到珠江口,把拖拽的風帆客船解開。

朝着碼頭廣州碼頭單獨開去,更肯定了心裡的想法。

當大船停靠廣州珠江碼頭的時候。

船上官兵還在感慨千帆竟發的廣州碼頭繁華。

碼頭上用來了一群胡人,大食人的裝扮讓趙羽和靈飛順濟號上的官兵都有些身在異國他鄉的感覺。

這還是大宋的國土嗎?

這些人好凶。

在靈飛順濟號還在準備靠泊的時候,他們就集結了好幾百人。

浩浩蕩蕩的指揮其他船隻,把剛靠泊碼頭的蒸汽船全部擠在碼頭上。

還強行在碼頭外靠江的方向,擠過來幾條樓船。

強行停靠在神舟的外面,擠壓,停泊,拋錨一氣呵成。

神舟內的官兵都覺得這幫船工技術非常好,兩船,三船接觸產生的碰撞都很輕微,神舟和來固定的木船都沒有受傷,這舵手若是入編水師,一定會得到四大都統的重用,未來成為一船指揮使也不是不可能。

“靈飛順濟號的人聽着,你們駕駛的船舶,是我大食商人在明州訂購的,請自覺下船,配合廣州港沙班達爾港務長賈買的調查!”

神舟還沒有下跳板,從江面強行靠過來的船就跳過來幾個人。

看着滿船官兵整齊的水手服跟宋代服飾很大不同。

為首穿着胡服的人又接連用了幾種語言把剛才的話復蘇了一次。

也不知道來人是不是故意的擺排場。

傻子都能看得出,聽見他們第一遍用華夏語言說的時候,船上的官兵就是一臉吃驚。

韓羽頓時笑起來。

“林指揮使,鍋爐的水都排了嗎?”

“正在排,後倉的傳動副軸連接件也開始拆卸了,方向舵也鎖死了,統制放心,這船就是給這幫土豹子,他們也開不動!”

“滾嫩媽個大褲衩子,我怎麼抽了一個這個任務的簽,晦氣到頂。”

“都統,我們是要妝模作樣抵抗一下嗎?”

“當然,傳我命令,誰敢上船,全部給我扣了!床弩,硬弩都給我架起來,李宣撫使說的,被人強姦,總要做出呻吟的樣子!”

船上指揮室的官兵都笑起來。

林指揮使親自在指揮使外面打起了信號旗。

船上的士兵紛紛帶着輕的鎧甲和硬弩衝出來,對着靠過來的船舶。

也把跳幫登船的胡人全部用硬弩指着。

訓練有素的士卒光氣勢和陣仗,就把跳幫的胡人震住了。

部分上船的甚至丟掉了手中的武器,舉着一雙手掌亮開,表示自己沒有武器。

碼頭上端着跳板,準備強行上船的碼頭管理人員也紛紛望着港務長賈賣。

“你,馬上去找駱經略安撫使,告訴他,我們攔截了一船海盜,他們搶劫了我們大食商人最新改進的新船,人贓俱獲,讓經略安撫司派兵協助緝拿海盜!”

“你,馬上去找高船舶使,告訴他,協助我們拿下此船,這個月賦稅翻倍,給他的孝敬也翻倍!”

靈飛順濟號無風自動,在珠江逆水而上。

連風帆都沒有升起。

在很遠就吸引了廣州港瞭望哨的注意。

消息第一時間傳到賈賣耳中他都不相信這是真的。

跑到碼頭一看,這艘船很大,乃是大宋傳說中的萬斛大船。

比他們遠洋的船隻還要大,彷佛進港了一隻巨無霸,泊位也幾乎佔了遠洋大船的兩倍。

怎麼會有這樣一條奇怪的船。

為什麼會到廣州。

不過在場的大食和波斯人都覺得機會千載難逢。

誰讓這條船跑到自己地盤上來了。

如果能搞清楚這條船為什麼無風自動,再應用在自己遠航的船上。

這將是天大利益。

作為漂泊在大海上用命搏富貴的海商,再也沒有比這條船更有吸引力的東西了。

哪怕船上全是硬弩,床駑。

也擋不住賈賣要拿下這條船的決心。

他沒有蠻橫的要求繼續登船。

從港口的武器庫調集了很多弓箭,在碼頭上,擠壓神舟的船舶上,戰了很多手持弓箭的夫人,賈賣還讓他們點燃了火堆。

不過燒船的事情,傻子才幹。

之所以這麼做,還是做出一副破釜沉舟的決心,為了嚇唬船上的官兵。

趙羽才不管什麼嚇唬不嚇唬。

沉着鎮定的在船上喝茶,居高臨下的在神舟上看着碼頭上鬼鬼祟祟的幾個胡人首腦。

特娘的,改裝的神舟都讓他們瘋了,要是把揚州艦,成都艦開來,這幫人不得升天啊。

船上船下,對峙的雙方都很清楚。

都是在等人。

等着廣州城的父母官,等着那些帶着士卒來控制場面的人。

果然,不到半個時辰。

帶着幾百廂軍的廣南東路經略安撫使就扯高氣昂的來了。

“船上何人為主事,本官乃是廣州知州兼廣南東路經略安撫使駱貞貴,請主事人下船一晤。”

大宋的地方官不是進士出身就是太學的。

哪怕窮凶極惡的要搶人,也裝作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趙羽一邊搖頭,一邊命令士卒對着碼頭放下跳板。

走下碼頭。

“本人乃是靈飛順濟號指揮使林澹然,奉福建路刑獄使李芘的命令,通知駱安撫使上船,前往泉州候駕!”

靈飛順濟號指揮使林澹然差點把船上喝的茶噴出來了。都統冒充自己,自己該是誰?

一邊的船上校尉看着指揮使便秘的表情,都忍不住咧着嘴笑。

廂軍水師,聽這個話,還是隸屬福建的,沒聽說過福建廂軍水師有這麼大的船啊?

駱貞貴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林指揮使,李刑獄使可否告知,候誰的駕?”

“卑將不該問的,不敢問!”

“林指揮使可有李刑獄使的公文?或者朝廷的指令?”

“沒有!”

趙羽光棍的很,什麼都不想說,看着胡人一幺嚯,這廣州父母官就跟兒子一樣帶兵跑來,他生氣的很。

在登州,不管是高麗人,還是扶桑人,那都是幹活的奴隸。

憑什麼廣州就不一樣。

“哪林指揮使可否有福建廂軍的印信?”

“沒有,我的印信是登州水師的!”

登州水師?

廣州到登州四五千里路程,跑廣州來了?

將信將疑的駱貞貴接過了林澹然遞過來的登州水師身份牌,一年疑惑。

據說山東還是皇后監國,麾下靖康武三軍還反攻到金國境內了。

雖然駱貞貴是趙桓在位時候任命的官,可是他已經派人去揚州表示對趙構的忠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