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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西洋,一路向西。

我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

賞功的金銀已經運回大宋,鑄造成金元和銀元回到登州就發錢,各營拖拽的商船還有僕從軍繳獲沒有運力拉回家的分紅貨物。

發了財的靖字軍士卒士氣高昂。

小財迷趙纓絡也天天晚上盤算自己這趟究竟能賺多少金銀,能不能像大皇姐一樣在凌海洲買下一個大大的茶園。

“有什麼好算的,若是沒有強力的大軍保障,再多的錢財,也是那些畜生的繳獲!”

相比趙纓絡,趙福金要豪爽的多。

她自己在軍隊賞功收入,至少一大半都拿去賞人了。

立功者,在艦艇技術善於學習和總結的佼佼者,除了能拿到水師的獎賞,還能得到趙福金個人的獎賞。

這個昔日最漂亮的大宋公主在水師官兵中一呼百應。

“可我好羨慕大姐那個茶園,有了茶園,就可以掙更多錢拿去打賞!”

趙纓絡每天算賬不是什麼秘密,她很奇怪,靖字軍和水師官兵的賞功體系很複雜,兩個姐姐經常拉着她一起複核下面報上來的官兵封賞,就是沒有算過自己的收入。

趙福金心裡暗笑,你真以為那個茶園是趙玉盤自己買的?

那是李敬送的。

自己在海南也有一個果園,去年規划了種植,水果還沒有大量出產,只不過趙纓絡沒去過,知道的人很少罷了。

“你怎麼看這傢伙?”

趙福金指着還在甲板上跑步跳繩的李敬。

“姐姐什麼意思?”

趙玉盤,趙福金,趙纓絡這三人身高相似,同樣的盤靚條順。

各個特點不同。

趙玉盤性子有些慵懶,肌膚似雪,善於裝扮,通常給官兵一種華貴到富貴逼人的感覺,尤其是看着南亞這曬的漆黑的本地人,趙玉盤就是仙女。

趙福金五官精緻,身段比趙玉盤更加婀娜,儘管她經常穿着鎧甲,也擋不住勾魂奪魄的萬般風情,昔日汴梁第一美人不是吹出來的。

而趙纓絡一張臉,就兩字,清純,她靜靜的站在你身邊,你不會想太多齷齪的事情,看着這張燦爛的笑臉,內心就會獲得極大的滿足,所以有雜活,李敬最喜歡叫她,因為總能看見她讓人愉悅的笑容。

聽到趙福金讓它評價李敬,頓時臉上起了紅暈。

“小樣,臉紅了,你喜歡上李敬啦?”

顏值就是親和力,儘管不是一母所生,在公主裡面,趙福金還是最喜歡這個妹妹。

靠着趙纓絡坐下來,趙福金挽着他的胳膊。

“我給你說,別看李敬是個色鬼,他逼着顧無雙,喬清瀾做小妾,其實他對於趙氏皇族還是很忌憚的,尤其是娘娘不讓李敬隨意娶妻,你不主動,永遠沒有機會!”

趙福金看着妹妹這傾世容顏,整個大宋,除了李敬,恐怕沒有人能配得上這張臉。

她已經兩月沒有來天葵了。

這趟打完了西洋,恐怕趙柔嘉登基的大殿都去不了。

只能去南海侍弄她的果園。

這些事情她都沒敢告訴李敬,不管是那具軀體的手段還是甜言蜜語,或者各種針對時事的解說都讓她沉迷,她捨不得晚上跟李敬分開。

“我感覺李敬有時候像個小老頭,他的那些謀略,權衡,判斷,決策,都思慮深遠,不管在朝在野,那些上了年紀的大臣也能對他俯首聽命,彷彿李敬跟他們就是一類,當然,李綱除外!”

語氣彷彿在嫌棄,趙福金能感受妹妹眼裡有光。

李敬博學帶來的神秘色彩,對趙纓絡的吸引,猶如昔日河東時候的自己。

“你看他跳繩也能跳出花來,像小老頭的樣子嗎?”

武將的強壯,絕不是汴梁那些駙馬能比擬的。

趙福金看着李敬運動的節奏,不由的眼裡流淌出一縷幸福。

“這就是他跟別人不一樣的地方,汴梁城頭射震天雷這種事,我很難想象,是一個善於權衡的人,一個博學多才的人干出來的!”

用雙手支棱起腦袋的趙纓絡也望着甲板上鍛煉的李敬。

獃獃的樣子很可愛。

她也很煩惱,李敬每次跟他有交集必然是事務。

態度雖然和藹,可是傻子也聽出來沒有摻雜一點私情。

都不知道怎麼去接近李敬,離他越近,心就跳的越厲害,好羞人。

“你們兩個在這了滴咕什麼呢?那些土左你懲戒的怎麼樣了?”

趙玉盤隨軍下西洋,居然發現自己長胖了。

她本來就喜歡吃海鮮。

繳獲的印度香米李敬說當地人那個做法就是浪費,教了火頭兵一手,趙玉盤吃的那個香甜。

這趨勢下去,回大宋豈不是要珠圓玉潤。

李敬讓她鍛煉,她不好意思出倉在大庭廣眾之下運動,就在自己船艙里跳繩,學舞蹈。

出了一身香汗,洗完澡就看見兩人在船艙里指手畫腳。

“那些個土左,看見女人就沒救了,我又罰了了他們這次繳獲的一半!”

本來下令注輦皇族必須要全部給與俘虜待遇,藤原家愣是藏起了一個王爺一家子女卷,直到大軍開拔,扶桑僕從軍全部上船,他們去把人全部殺了,誰料竟然被注輦皇族的人知道了。

開船前抬着屍體來碼頭告狀。

“我跟你說,這段時間把李敬看緊點,我聽人說高麗僕從軍攔截的俘虜,挑了幾個漂亮的,要上供給靖字軍將領,他們都沒人敢收,高麗軍更想找機會給李敬!”

兩姐妹達成了共識。

她們要看住李敬,別讓他在西洋偷腥。

趙福金沒好氣的望了姐姐一眼,又指指自己肚子。

吃驚的趙玉盤捂住嘴巴,難怪妹妹沒跟自己一起跳舞。

算着日子,她的葵水該來了。

於是望向了趙纓絡。

趙纓絡捂着臉就跑了。

“真羨慕你,我做夢都想生個李敬的兒子!”

“會的,李敬對你我真是沒的說,再說,大姐去看過御醫,又沒什麼毛病!”

這人越想什麼,越得不到什麼。

趙玉盤也是苦笑。

喬清瀾,趙福金都比她晚接觸李敬,全部趕到前面去了。

也許需要緣分吧。

“真的盯着李敬,我看過古爾國的貢品清單,他們竟然向大宋朝貢美人,大軍若是到了古爾國,相信也會用美人巴結李敬!”

“恐怕沒這麼簡單,古爾國特使如此殷勤,他們又跟金狗打過交道!國與國之間爾虞我詐,我更懷疑他們被金人指使!”

李敬沒有告訴兩人古爾國到花揦子模有多遠。兩個公主就遐想連篇。

聽完了趙玉盤的擔憂,趙福金橫下了一條心。

“要不,晚上把十九丫頭灌醉?”

趙福金說話的時候自顧自的笑起來。

昔日自己就是這樣被送到金營的,如今應了李敬那句話,屠龍少年終成了惡龍。

一個受害者居然要用同樣的方式害人。

倒是趙玉盤不忍這種方式對付自己妹妹,臉色有些為難。

“大姐,別以為小十九什麼都不懂,這丫頭不去其他軍,求着你我留在靖字軍和水師,她那點心思你還看不懂?”

“喜歡和送上門不是一回事,我大宋公主一個個都是心高氣傲,哪怕被金人凌辱也沒有氣累,萬一不樂意,氣急了讓投了海,你我罪過就大了!“

趙福金別了別嘴,被完顏宗翰分去帶着北狩,趙瓔珞都沒有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