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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上戴着彷彿雄雞雞冠一樣的古羅馬戰盔,面部唯一可以算作特徵的就只有下巴上的那一撮尖而長的山羊鬍。上半身更是除了一件作為裝飾用的披風外就完全赤裸着,看起來強勁有力的雙手鏃劍而立。這樣一座很符合競技場風格的角鬥士半身銅像擺在這個滿是武器的房間里沒有任何違和感,不過在不自覺地和雕像的眼睛對視上的時候。一種強烈無比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居魯士,意外的是一個很普通的名字。”輕輕地讀出了雕像底座上的那個名字,尼祿很是安靜地讀着上面寫着的事迹。

三千戰全勝,直到20年前消聲遺迹為止毫無敗績。身上留下的傷疤只是在某一戰中被敵方砍到的唯一一條傷疤。

“很不可思議吧,竟然會有這樣的角鬥士存在。”蕾貝卡發現尼祿的動作後,也一副感慨的樣子仰視着眼前高大的銅像。“其實這個國家大多數人對居魯士的了解就只有銘牌上寫的那樣而已。很多人甚至都懷疑這位最偉大的角鬥士的傳說是不是僅僅是一個故事。不過很不可思議的是,僅管沒有人認識他也沒有人打算撤掉這座銅像。”

“傳說?那種眼神可不是一個藝術家隨隨便便就可以臆想出來的。而且連勝三千場就算作傳說的話,那麼傳說也太廉價了點。”幽藍色的火焰從腰部以上的位置開始向上蔓延,衣料迅速化為灰燼消失,失去髮帶束縛的頭髮也全部散落成一條甚至會讓大多數女性嫉妒的烏黑髮亮的飄帶。

在火焰包裹下的手臂隨手抓過了一旁巨大的塔盾,堅硬的金屬如同靠近火焰的蠟燭一樣液化收縮。最終變成了嬰兒拳頭大小的一團液體,蠕動着被一股力量牽引着化為了滿是鏤空花紋的金屬束環把那頭黑髮束成了一束馬尾。

“已經退休很久的角鬥士尼祿·暴風,沒少干以傷換命的公平交易。交戰已過萬場,不過不論對手是人還是畜生,最終活下來的是我。”

“角鬥士?”之前發生的一幕的確證明了對方不是庸手,但是看着尼祿那沒有一條疤痕的上半身實在不是什麼以傷換命的角鬥士應該有的樣子。不過蕾貝卡不打算深究下去,在聽到對方說出自己的號碼之後她就放棄了友好相處下去的可能。

百人一組,而奴隸角鬥士會被任意分派。在最殘酷的淘汰賽階段,沒有任何人會為了一個剛剛認識的人手下留情。百人的混戰中,任何一點的心慈手軟都意味着失敗的可能。角斗場上的失敗通常都意味着死亡。“劍鬥士蕾貝卡。”

“呦吼,你們在看什麼呢?”頭戴草帽,上身穿着一件滿是向日葵的沙灘T恤,敞開的胸口上交叉的兩道猙獰傷疤看起來極為醒目。自己家船長唯一不同的就是臉上那誇張的假鬍子以及遮住眼睛的墨鏡了。

在艾澤拉斯的話路飛如果再壯實一點的話,現在的打扮也許會格外得到矮人族美女的垂青。不過以其他種族的審美觀來看,這怎麼都是一個上了年紀還想要像年輕時一樣策馬奔騰的老混混。

“嘻嘻嘻,我叫路西。也是報名參賽的格鬥士。初次見面請多關照!”路飛咧着嘴笑着,配合上那完全把下半張臉擋住的大鬍子頓時有一種及其猥瑣的感覺。不過尼祿還是很容易地從鬍子下的那張臉上讀出了的意味。

配合一下他好了,就路飛而言做到這種地步已經很了不起了。而且一開始秘密潛入的名單中也沒有他的名字,這個單純的傢伙怎麼想也沒有做間諜的天賦。“路西是嗎?很高興認識你,像你這種年紀還參加格鬥賽還真是了不起。”

“吼吼吼,別小看老年人哦。我可是很強壯的。”看到尼祿也被自己的偽裝術瞞過了,路飛頓時得意了起來。故意裝着老頭子一樣的口吻,一邊說一邊比划了幾下自己沒有幾兩肉的胳膊,末了還可以咳嗽了幾下。“嗯哼,我叫路西。是要成為海賊王的老人。”

“受死吧,路飛!”一聲怨氣十足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寒光也在同時綻放向著路飛刺來。周圍把目光暗自注視着這裡的幾個人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不過事情並沒有繼續發展下去,劍刃在快觸及到路飛身體的時候停了下來。

“l-u-c-y,你這傢伙不是叫路西嗎?”白馬卡文迪什念了一遍貼在路飛背後的號碼牌上的名字,十分瀟洒地把劍收入了鞘中。“地方音那麼重就別像那些年輕人一樣學那個混蛋草帽說話,差點害我失去參賽資格。如果你真是草帽路飛那個傢伙的話,即使因為殺了你而失去資格也沒什麼。不過為了殺個冒牌貨而喪失得到古代兵器的機會可划不來。”

卡文迪什這麼說著,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在一旁的裝備箱上坐下來。從懷裡拿出一支白玫瑰,優雅地一片片地吃起了玫瑰花瓣。

“什麼啊,原來名字是路西。差點讓我以為草帽路飛在這裡。”

“真是的,一個大叔當什麼狂熱粉絲啊。”

“想想也是,我聽說草帽小子是一個身高八米的壯漢才對。”

圍觀的角鬥士和管理員們鬆了口氣,開始罵罵咧咧地責備起了這個說話不把舌頭擼直的大叔。路飛也不以為意,一副笑嘻嘻的樣子。

雖然剛才感覺到尖銳的殺氣以後,他已經準備躲閃然後反擊了。不過既然殺氣在一瞬間消失了,路飛也沒有多想下去的意思。這次自己的人物是作為間諜秘密潛入,在這裡暴露身份的話就任務失敗了。對於自己變裝這麼成功,路飛還是很滿意的。

“這裡有人對草帽路飛很不滿是嗎?”

一隻腳把擋在自己面前的角鬥士毫不留情地踹飛,一張酷似野獸的面孔出現後彷彿起到了清場的作用。大多數看熱鬧的人都忙不迭地躲了開來。

“巴托洛米奧!”

“快點離開這裡,聽說這傢伙以食人心為樂。”

“他可是世界上最想讓他消失的人物中的NO.1!為什麼這種人也會來這裡啊。”

聽到周圍人的討論以後,巴托洛米奧掏了掏耳朵。這個暴走族打扮的凶暴海賊用嗜血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以後,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尖銳的獠牙。“敢在我面前這麼說草帽路飛,你們知道惹我發怒的話知道會怎麼樣嗎?”

在台下私鬥會失去比賽資格,但是有了尼祿之前的行徑以後。對於競技場規則的約束力這些人心中都有了一定的懷疑。巴托洛米奧臉上那越來越盛的嗜血表情也似乎在證實這一點。

“噗!”巴托洛米奧突然放了一個響屁,臉上嗜血的表情也變成了慵懶無比的不屑一顧。“我怎麼會因為你們這些小人物而放棄參賽資格。”

“尼祿先生,剛才的失禮真是非常抱歉。”巴托洛米奧突然對着尼祿一鞠躬,那誠懇無比的態度和之前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簡直是天壤之別。“有一件事想要拜託您,請千萬要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