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综墓,卸岭盗魁》 孤勇也温柔

“那我就等陳爺你的消息了。”白二倒也不急。

對他來說,只要把這件事敲定就行,時間早晚都是旁枝末節。

跟陳子延在銀川那邊的行動不同,只要蟠萄的消息不洩漏,沒人能從他們手裡摘桃子。

而且陳子延他們去的晚,那對他們來說也是好事。

畢竟做事情講究的是能者多得,做的少了自然也就得到的少。

結束了這個話題後,白二又加入了圖畫的討論之中。

他隱約察覺到,陳子延對於海底的瞭解要比他多,所以想要看看能不能有所發現。

陳子延沒有在意白二的動向,他開始在自己的記憶裡,搜索起關於黃河鬼窟的信息。

就像是他先前所想的那樣,在記憶裡面確定有相關的信息,但是這些記憶很難提供幫助。

前世所看過的那些作品,還有卸嶺傳承的記載,林林總總加起來,他至少知道十幾個黃河鬼窟。

如果沒有獨特的標識,根本就沒法分辨白二所說的到底是哪裡的鬼窟。

黃河鬼窟實際上算是統稱,是一類特殊地理特徵共用的名字,只要是黃河所流經的地區,出現了獨特的洞穴、峽谷等事物,就都能叫做這個名字。

甚至有些時候,其他的地貌也可以借用一下。

所以即便現在白二告訴了具體的位置,陳子延也很難在記憶裡找到有用的線索。

“黃河鬼窟?這又是一個危險的活啊。”胡八一皺眉說道。

他雖然沒怎么接觸過黃河,但他祖父給他講述的故事裡面,這可是一個很有分量的詞。

可以說只要跟黃河挨邊的怪事,那就沒有一個是好解決的。

而大名鼎鼎的黃河鬼窟,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所以他只聽名字就知道這活不容易。

“但真有蟠萄的話,這險值得冒啊。”陳子延說道。

他何嘗不知道鬼窟難闖,奈何裡面的東西太有誘惑力。

“這倒也是。”胡八一沒否認這一點。

能夠延壽的東西,不管在什么時候都是無價之寶,如果不知道這事也就罷了,但現在機會已經擺在了面前,那再危險也得試一試。

他這個做兒子的很失敗,父母也不需要他養著,能為他們做點什么的機會不多,胡八一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這也是他為什么在聽到黃河鬼窟後,只是皺眉沒說不去的原因。

雪莉楊說道:“我以前也聽過這方面的故事,在外公口裡那還被叫做鬼門關,搬山道人如非必要,輕易不能涉足。”

雖然她常年居住在國外,但因為鷓鴣哨的緣故,對這方面也有所瞭解。

“是有這個說法,不過白二他們遇到的這個應該不一樣。”陳子延說道。

通過白二的話,他也不是什么收穫都沒有,對於這次要去的鬼窟類型心裡多少有些數。

黃河鬼窟多數是位於水底的洞窟,水性不好都沒法進去,就像是他們前面去過的海底遺址一樣,稍有不慎就可能喪命。

但白二既然說他們發現的鬼窟,是一個處於水下的特殊斷層,這就說明不是那種常規的類型。

聽完陳子延的解釋後,胡八一緩緩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的確是不一樣。”

這是一個好消息。

如果是處於水中的話,那白二沒必要特別強調是一個斷層,既然他這樣說了,那就代表這個斷層不是完全浸泡在水裡的。

“所以你打算回去後就過去?”雪莉楊突然問道。

她已經聽出了陳子延想要表達的意思。

“嗯。”陳子延沒有隱瞞,點了點頭說道:“原本我是打算從海上回去後,就暫時休整一段時間,等家裡面訓練的獵犬能用了,再去下一個目標進行探險,但現在既然答應了白二,那不如趁著有時間過去看看。”

“陳爺,你說的下一個目標,是哪裡?”胡八一是頭一次知道陳子延的計劃,不由問道。

“塔木陀!”陳子延緩緩吐出三個字。

其實他在離開崑崙山後,就有了前往蛇沼的心思,只不過出於對西王母的敬畏,再加上蛇礦的出現,所以並沒有將其付諸行動。

但經過這段時間的思索,他覺得有必要去看一看。

一來是他製作傀甲需要的核心材料,目前所知的產出地,就只有蛇沼的深處有。

二來就是他想知道,這個世界的西王母到底是處於一個什么樣的狀態。

通過先前的種種遭遇,陳子延覺得這個世界的西王母,八成跟自己所知道的不一樣,能力絕對超出了預期。

但到底強多少是一個問題,不親自去看上一眼,他心裡總是掛念著這事。

畢竟獵犬什么的說白了,只能解決一些常規的問題,他想要強大自身,那除了增強自己的實力外,最好的辦法就是製造更多的傀甲。

傀甲的能力,通過無雙鬼和花狐已經可見一斑,也就是沒有自我思維,不然都是能獨當一面的頂級好手。

但光靠系統提供材料,他怕是跑遍所有古墓,也未必能弄到多少隕玉,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西王母的特殊行宮上面。

“塔木陀?”胡八一重複了一遍這個地名,不解道:“這地方有什么特殊的嗎?”

“那裡有我需要的東西。”這次陳子延沒有解釋的太清楚。

因為傀甲是他的秘密,即便傀甲的真實身份被看破,他也不可能把製作材料這種機密說出去。

就算是胡八一和雪莉楊這樣他很信任的人,也同樣如此。

兩世為人的陳子延,雖然依舊相信情感,但卻不會太過堅信,所以該保留的秘密還是要保留的。

“那裡很危險?”雪莉楊倒是注意到了另一個點。

以她對陳子延的瞭解,他這么畏手畏腳可真是少見,即便是當初前往危機四伏的獻王墓和崑崙山,也沒見有過這樣的表現。

所以她立即就猜到,這個所謂的塔木陀很危險,即便是對陳子延來說,也存在著致命的威脅,不然他不會如此的謹慎。

“算是吧。”陳子延點了點頭。

他也說不好,但如果遇到最遭的狀況,那的確是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