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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萬裡帶着兩個新信來到了魔裝師大院,原本以為進門之後應該看到妖童帶着整齊的隊伍在迎接他。

可是進門之後白萬里卻不由得一愣,院子裡面的魔裝師們確實是軍容整齊,一個個穿着魔裝,整齊的列隊在院子裡面,那整齊程度和筆直的身姿和中式方陣相比也毫不遜色。

但是白萬里卻沒有看到妖童,只看到在那魔裝師方陣的最前面,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正端着茶杯在喝熱茶。

「李總長,您怎麼會在這裡?」白萬里意識到出了問題,目光看向魔裝師隊伍裡面,除了妖童之外,還有幾個平時在魔裝師跟着妖童的親信在裡面。

可是那幾個妖童的親信竟然都低着頭,不敢與他的目光對視,這讓白萬里心中有些吃驚,不知道李修到底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讓這些跟着妖童的魔裝師都變成了這副模樣。

「白副會長說笑了,我是技師組的總長,這些都是技師組的組員,今天是測天機儀式的日子,我不在這裡帶領技師組的組員參加儀式,又應該在哪裡呢?」李修端着茶杯微笑道,絲毫沒有要站起來相迎的意思。

「李總長不是說自己不太方便,魔裝組暫時由我幫着照看嗎?」白萬里壓抑着心中的怒火,笑眯眯地說道。

「白副會長說的沒錯,以前確實麻煩你照看魔裝組了,不過現在已經沒有魔裝組了,自然也就不用麻煩副會長您了。」李修老神哉哉的模樣,讓白萬里恨不能上去抽他兩巴掌,那張臉真是越看越討厭。

「李總長說的是,不過現在魔裝組還沒有完成交接,現在的魔裝組還是由我先照看着吧,回頭等李總長到我那裡完成交接,取了魔裝組的血印石才能正式接手魔裝組與技師組合并,今天還是我帶着他們去參加儀式吧。」白萬里冷着臉說道。

他這話是說給李修聽的,也是說給那些魔裝師聽的,這是在告訴那些魔裝師,他們的血印石都在他的手裡,李修這個總長就是個有名無實的廢物,根本不用理他。

「可以啊,只要他們願意跟着你去,白副會長儘管帶着他們去就是了。」李修漫不經心的說完,自顧自的飲起了茶。

「你們都聽到了,李總長忙的很,別在這裡耽誤他的時間了,都跟我去參加儀式。」白副會長說著轉身準備要走,魔裝師的血印石都在他手上掌握着,他不怕這些魔裝師不乖乖就範,就算李修使了什麼手段,策反了幾個魔裝師也無關大局,大部分魔裝師肯定還是會跟他走。

可是白萬里轉身走了幾步卻發現不對勁,身後安靜的可怕,他轉身一看,見那些魔裝師站在李修背後一動一動,連一個跟他走的都沒有。

別說是普通的魔裝師了,就連那幾個平時跟着妖童混,沒少在他這裡拿好處的魔裝師,也都站在那裡一動都不動,連頭都不敢抬。

血印石確實能要了他們的命,但是白萬里未必真的會用。如果要是反抗李修的話,現在他們立刻就會死,誰都知道該怎麼選擇。

白副會長畢竟不是總長,只是代為管理魔裝組,李修是正式的總長,名義上來說,李修才是那個對魔裝師握有生殺大權的人。

每位總長都握有本組會員的生殺大權,想要處決一個會員不需要經過會內其他人的同意,甚至不需要會長同意。

白副會長畢竟是副會長,副會長的職級雖大,卻沒有這樣的權限,副會長也有權力處理會員,甚至可以處理總長,但是必須要報會長批准。

這就是縣官不如現管的道理,白副會長再怎麼厲害,至少不能馬上收拾他們,李修卻可以。

白萬里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目光死死地盯着李修的問道:「妖童在哪裡?」

之前他沒有問妖童的事情,那是以為李修用什麼法子支開了妖童,根本沒有想過妖童會死。

畢竟妖童可是少數幾個能夠與超靈試煉者抗衡的魔裝師,李修想殺他幾乎不可能。

而且妖童是他白家的人,他也不認為李修真的敢動妖童。

可是現在看起來,情況比他預計當中的還要糟糕,那些魔裝師不會無緣無故這麼聽話,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這讓白萬里有了不好的感覺。

「殺了,一個以下犯上膽敢冒犯總長的組員,不殺留着幹什麼呢?」李修說著站起了身,向著白萬里走去,同時朗聲說道:「技師組,隨我一起去參加測天機儀式。」

李修這一聲令下,魔裝師方陣頓時都動了起來,排着隊緊跟在李修身後。

李修與臉色鐵青的白萬里擦身而過,澹澹地說了一句:「白副會長辛苦了,以後技師組就不勞您費心了。」

說罷,李修帶着魔裝師們躍過了白萬里,徑直出了魔裝師大院的大門。

「副會長……我們……」跟着白萬里的試煉者想說什麼,卻被白萬里伸手阻止。

他知道自己不能阻止李修,至少今天不能在這裡鬧出什麼事。

六十年一次的測天機,那是長生天的頭等大事,他不能在今天鬧出什麼事來,否則就算能夠解決掉李修,惹怒了會長也是得不償失。

而且白萬里隱約覺得,李修能夠讓那些魔裝師如此畏懼,應該不僅僅只是殺了妖童立威那麼簡單。

「什麼都不用說,既然他不想混日子,那就不用讓他混了,這個總長他算是干到頭了。」白萬里冷着臉說道。

白萬里感應的沒有錯,那些魔裝師如此畏懼李修,並不只是因為妖童被殺,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李修是一個魔裝師,是一個能夠強行奪走妖童魔裝的魔裝師。

如果是一個試煉者強行殺人立威,可能會讓一部分魔裝師產生逆反心理,哪怕拼着一死,也要和李修對着干,好男兒誰還沒有幾分血性。

可是李修不一樣,他也是魔裝師,一個足以讓那些魔裝師仰望的魔裝師成為他們的總長,在心理上也讓他們更容易接受。

就像李修剛才對他們說的:「魔裝師的事就由魔裝決定,如果他們有本事,隨時可以挑戰他,只要他們能贏,也隨時都可以取代李修的總長之位。」

當然,如果沒本事還像妖童一樣以下犯上,總長的刀也不是擺着好看的。

白萬里他們眼睜睜地看着李修帶領魔裝師們出了大院,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研究院內,幾個老頭正在談笑風聲。

「那位總長大人去了這麼久,也該回來了吧?」

「回來幹什麼?恐怕他連一個魔裝師也帶不動,回來讓我們笑話嗎?」

「年輕人就是太急躁了,想在白萬里的手裡搶回魔裝組,那得謀定而後動,像他這樣硬來有什麼用?」

「也不能怪他着急,今天可是測天機的日子,他一個總長,身邊一個組員都沒有,去參加測天機的話,豈不是成了長生天最大的笑話。」

「哈哈,說的也是,想想那畫面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一個總長孤身一人參加測天機,旁邊是人強馬壯的其它六組,他身邊一個人都沒有,白萬里再帶着魔裝組入場,要是我的話,估計能用腳趾頭扣出個地縫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