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吧,你五嬸嬸還在午睡,下午也不跟你們說話了,晚上有事。”
顧朝陽還沒醒,單鳴鳳卻是真的躺不住了,就自己起來喝茶。
單鳴鳳覺得,妻子是有些能睡,都已經睡了大半個時辰,一點兒要醒的跡象都沒有。
問了桃枝,她說偶爾也會睡這么久,單鳴鳳回想一番,沒發現妻子有晚上睡不著的時候,這才不擔心她現在睡多了,晚上會睡不著。
心想,該是上午出去走累了,中午又在路上耽擱了一些時間,這才睡得實些。
喝了一盞茶的功夫,單雯雯提著一個小食盒進來了。
見著是五叔叔在院子裡喝茶,又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五嬸嬸。
“五叔,嬸嬸還沒起嗎?”
她也是早上聽說五嬸嬸出門去了,原本還想著今兒是不能一起玩兒了,她還惦記著之前五嬸嬸說的要教她打牌呢。
中午又聽說五嬸嬸回來了,這不,她就提著新學做的點心來了。
也是不知道五嬸嬸下午還出門不,就先過來探探。
要是不出門的話,四嫂子說就約了一起打幾圈,她也是來賄賂五嬸嬸的。
結果,五叔直接對她下了逐客令,還說五嬸嬸晚上要出去。
她好羨慕,一年到頭她們只能在乞巧和元宵的時候,還能晚上出去玩兒。
她想求求五叔,能不能帶她一起。
這個念頭才一出來,就發現五叔叔看她的眼神,好冷淡。
在五叔叔這樣的眼神下,單雯雯哪裡還敢說出口?
趕緊的放下食盒,就告辭走了。
“這是我新學的好點,請五叔叔和嬸嬸提提意見。
那,我就走了。”
“嗯,有心了。”單鳴鳳睨了一眼那個小食盒,點了點頭。
單雯雯又笑了笑,這才轉身離開,直到走出了梧桐院的大門,這才覺得五叔叔那種冷淡的視線消失。
顧朝陽足足睡了一個多時辰這才醒,迷迷糊糊的摸著身邊的位置。
沒有人,她也不驚訝。
別說是午覺了,便是早上醒來,男人也都是沒在身邊的。
她要什么時候才一覺醒來就能看到男人,再與男人親親我我著一起起床。
大概,只能在半夜的時候了。
顧朝陽還不太清醒,並不想立馬就起來,翻身在床上伸伸腿兒伸伸手,不敢伸腰。
怕抻著肚子。
蹭啊蹭,就蹭到了床外側來,枕在男人的枕頭上。
該洗了,有味兒了。
什么就男人味兒,才不是,就是汗味兒,該洗了。
而且,還得讓他洗頭。
長頭髮就是麻煩,洗著麻煩不說,還沒有吹風機,還不能剪短,還要綰髮。
如果可以,她想剪個短髮,退而求其次,齊肩也不是不行。
“醒了。”
循著聲音往屏風處看去,正正對上男人那雙好看的瑞鳳眼。
男人面上雖然沒有多的表情,但眼裡是有柔情的。
“嗯。”顧朝陽懶懶的應聲,又收回了視線,因為仰著頭看人真的好累。
“起來么?”說話的功夫單鳴鳳已經走了床邊,還拿了床邊矮几上的衣裳準備給她穿。
顧朝陽朝男人伸手,男人一隻手拉她,一隻手伸到她脖頸下拖著,兩人拉起來坐好。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一個穿一個配合。
顧朝陽坐在床沿上,看著給男人彎腰給她穿鞋,她也安安心心的享受著男人的貼心伺候。
頭一次的時候,顧朝陽還抗拒著不讓男人穿。
男人說,“你挺著肚子彎腰不方便。”
之後男人再給她穿,顧朝陽就接受了。
他願意,她也願意。
“相公,下午洗頭嗎?”
其實,晚上洗澡的時候一起洗頭會方便很多,還不怕會打溼了衣裳。
但常嬤嬤說晚上洗頭容易頭疼,顧朝陽也覺得等頭髮乾的時間太久了,所以她這幾個月都是下午洗頭。
單鳴鳳看了看妻子的頭髮,看起來還挺順的,再摸一把自己的頭髮。
還是同意了,“我讓桃枝去燒水。”
他也覺得,頭髮太長了,實在不方便。
什么撲粉抹油,十天半個月都不洗一次,他受不了。
初時,是桃葉給顧朝陽洗,就在院子裡放著個軟榻,讓顧朝陽躺上去。
雖然是沒有專門洗頭的床躺著舒服,但也比彎腰低著頭洗著舒服。
顧朝陽之前那十年啊,都是自己彎著腰在河裡或者山澗裡洗的。
有了單鳴鳳之後她才再次享受了這等待遇,真真是大戶人家和山野村婦的天差地別。
有個經驗豐富的嬤嬤,真的要少遭好多罪。
現在顧朝陽就躺在軟榻上,後腦勺被男人一隻手拖著,男人舀了溫熱的水給她慢慢打溼頭髮。
就是,挺生疏的,又還小心翼翼。
她想讓男人走開歇著,但又想,不能這樣打擊男人的心意。
桃葉在一邊提醒,還幫忙遞東西,兌水。
她默默腹誹:幸好是天氣熱,不然照這個速度洗完了,肯定要著涼。
期間,顧朝陽就閉著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樣,男人問他力度重不重,夠不夠,水溫行不行,她都有認真回答。
不到必要時候桃葉儘量不出聲,盡最大的努力做到不打擾主子與夫人。
終於是洗好了,桃葉拿了厚巾子給主子,又一步步的指點主要如何把頭髮抱住,好讓巾子能充分吸收水分。
之後護理頭髮,抹頭油這些,單鳴鳳就沒有參與了,是由桃枝來做的。
而他自己,被顧朝陽按在了軟榻上,讓桃葉給他洗頭髮。
單鳴鳳向來是不喜被人親近,這些年來出了顧朝陽外,與他親近最多的就是韓實了。
“讓韓實來。”反正他不要桃葉洗。
“我都沒說什么,你還不樂意了。”顧朝陽調侃他。
卻被男人沉著臉質問,“你為什么不說什么?”
好吧,她必須要說什么才行。
“桃葉,去叫韓實來吧。”
顧朝陽睨一眼男人,用眼神問他,這樣總行了吧?
別人是防著男人與異性親近,她就不一樣了,她家男人時常教訓她,不能不防著。
桃枝桃葉都不住的笑,這么多年她們也不是一次兩次被主子嫌棄了,早就已經習慣。
那些年,她們作為主子的貼身丫頭,枉擔了個名頭,連主子衣裳下的皮長的什么色都沒見過。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