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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叔叔,我在這裡下車就好啦。”

林灼灼可沒忘記掩飾自己的妖怪身份,本能地不想讓更多人類知道妖怪管理局的地址。

距離目的地還有幾條街,林灼灼讓司機老吳停了車。

“夫人,您稍等片刻,我……”

不等老吳把話說完——

砰!

林灼灼麻溜地開門下車。

眼瞅着林灼灼就要溜個沒影,老吳忙下車追了上去:“夫人,先生讓我跟着您。”

“阿深那邊我會跟他說的。”林灼灼朝老吳揮了揮手,隨即蹦蹦跳跳地消失在了轉角處。

老吳下意識追了幾步,後面傳來其他小車車的鳴笛聲。

他急得在原地轉了個圈。

又特么不能就這麼隨隨便便把小車車停在路邊,要罰小錢錢,還要扣分的哇。

哦,天吶。

很快,林灼灼接到了陸時深的電話。

他嗓音低沉清冽,帶着幾分無奈和擔憂:“怎麼不讓老吳跟着?你才出院沒幾天,一個人我不放心。”

“阿深,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林灼灼沿路線圖走着,想到即將認識新的小夥伴,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你不用擔心我啦。”

“可……”陸時深還要再說些什麼,林灼灼已經看到了妖怪管理局的大門。

“阿深,不說了,我掛啦~”

嘟——嘟——

陸時深沉默地看着手機屏幕,心裡該死的竟然有點懊悔。

早知道就在自家小妻子手上裝個定位系統了,還能實時查看她去了哪裡。

但……要是被她知道了,會覺得他是個變態吧?

算了算了,只是記憶出現了一些問題而已,又不是智商倒退成小朋友,總不能一直拘着她。

唉,好擔心。

與陸時深的牽腸掛肚不同,林灼灼此時正站在妖怪管理局大門口,白皙無暇的小臉上寫滿了好奇。

這是棟古樸大氣的建築,每一磚每一瓦都篆刻着時光的痕迹,門匾上“妖怪管理局”五個字蒼勁有力。

它就這麼靜靜地矗立在巷子的盡頭。

林灼灼心裡有種預感,這古建築受到妖法的保護,尋常人類是難以注意到它的。

嘿嘿,這就是妖怪的大本營啦。

先進去看看再說。

“啊!貓啊!”

林灼灼才剛進門,撕心裂肺的叫聲響起,一個瘦小的男人抱着腦袋在院子里上躥下跳。

不多時,他跑到了林灼灼面前,叫聲越發驚恐了。

“啊——”

男人捂臉尖叫,頭髮在一瞬間全都炸了起來。

林灼灼:“……”

她很可怕嗎?

“瞎叫什麼?小姐姐這麼萌,又不會吃了你。”

另一個穿花襯衫的男人聞聲而出,見到林灼灼後伸手就將那個瘦弱的男人推到一邊去。

“啊!”瘦弱男人借力跳得老遠,整個身體緊緊地抱着院子里的樹,肉眼可見地瑟瑟發抖。

林灼灼歪了歪頭看他。

這位妖怪小夥伴的原形該不會是老鼠吧?

唰——

花襯衫男打開一把竹扇,在林灼灼眼前晃了晃,終於把她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小姐姐,你是新來的妖怪嗎?有名字嗎?原形是啥?”

這男人化着妝,打着耳釘,上穿粉色印花襯衫,下搭黑色休閑褲,渾身上下每一處都透着精緻,就連眉毛都修得平平整整,一根多餘的雜毛都沒有。

說話時,花襯衫男就跟閑不住似的,一會兒挑眉,一會兒扭腰,小扇子這邊扇扇那邊扇扇,不知換了多少姿勢。

林灼灼皺了皺小鼻子,嗅到一股濃烈的香水味。

這位妖怪同志的原形會是什麼咧?

愛美,又喜歡動來動去……

應該是……鳥?

“你好,我叫林灼灼,原形是……”說到原形時,林灼灼忍不住瞥了眼那位還在顫抖的瘦弱男人。

“布—偶—貓。”

果然,“貓”字落下,瘦弱男人猛地一哆嗦,頭髮豎得更直了。

嗯,看來他真的是鼠兄。

“貓好啊,貓很可愛。”花襯衫男“啪”的一聲將扇子合上,“我叫梁栩生,灼灼妹妹可以叫我栩生哥哥哦。”

林灼灼還沒回答,梁栩生像是發現了什麼,突然伸長了腦袋湊到她面前。

“灼灼妹妹,你的皮膚這麼好,是怎麼保養的啊?”

“你該不會沒有化妝吧?”說著,他抬手就伸向林灼灼的臉頰——

“梁栩生,我看你是找死!”

梁栩生的手還沒碰到,又是一道聲音響起,只見一道影子快速閃過,梁栩生被捲起來丟了出去。

“哎呦,疼死我了。”梁栩生摔了個四腳朝天,疼得齜牙咧嘴,好半天都站不起來。

林灼灼注意到那位鼠兄嚇得都快暈過去了。

唉,好慘。

梁栩生一手揉着屁股,一手哆哆嗦嗦地指向來者,滿臉控訴:“陶一玥,你特么下手這麼重!”

林灼灼順着梁栩生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一位漂亮的姐姐負手而立,光滑的尾巴“咻”的一下消失在裙底,前後不過幾秒鐘的時間。

但在原形是布偶貓的林灼灼看來,那簡直就是慢動作。

她可以清晰地看到漂亮姐姐尾巴上閃閃發光的鱗片,以及那黑褐色與紅褐色相間的花紋。

嗯,是赤鏈蛇姐姐。

陶一玥用目光狠狠地將梁栩生暴揍了一頓,轉而看向林灼灼,笑得眼睛都快變成了月牙形。

“剛剛沒嚇到你吧?這傢伙是孔雀,見到女孩子就開屏,我幫你教訓他了。”

孔雀?

她猜對了,真的是鳥。

梁栩生跳了起來:“喂,陶一玥,你不要毀我形象啊!”

林灼灼甜甜地笑道:“一玥姐姐好,我叫林灼灼,原形是布偶貓。”

“歡迎加入我們。”陶一玥笑眯眯地伸手捏了捏林灼灼的臉頰,“你真可愛。”

梁栩生不幹了:“我都還沒碰到,你把我打成這樣,你自己倒是上手捏了。”

“你好意思嗎?灼灼是女孩子,你就是想吃人家豆腐。”

“誒誒誒,你不要亂講,我很純情的。”梁栩生理了理花襯衫,明明一次戀愛都沒談過,說得好像他是花心大蘿卜似的。

“純情?笑死,到處開屏的孔雀。”

“你!”

在兩個新認識的妖怪小夥伴吵架期間,林灼灼抬腳走向那位極力縮小存在感的鼠兄。

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呢。

林灼灼尚未靠近,那瘦弱的男人許是自知逃不過,“嗷”的一聲抱住林灼灼的腿。

“灼灼姐,老大,不要吃我啊。”

哦,天吶,鼠生艱難哇,前有赤鏈蛇,現在又來了只布偶貓,他的天敵怎麼那麼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