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在那個陰暗包廂內。
我們的朱超小可憐再次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
這回朱超學聰明了,給秦宴斟茶用的不是陶瓷杯。要是蛇精老闆又特么發瘋亂砸東西,把他劃傷了咋辦?
上回劃的口子都留疤了。
悄咪咪瞥了眼臉色駭人的老闆,朱超禁不住哆哆嗦嗦:“老闆,陸時深突然派人死死地盯着咱們,很多事都不好……”
砰——
朱超立馬閉嘴。
餘光瞄了下掉在地上的不鏽鋼杯子,都特么凹下去好大一塊了。
就說吧,老闆真的又亂砸東西了。
唉,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喜怒無常、心狠手辣的老闆了呢?要不是為了攢錢買車買房娶老婆,早溜走了。
趁着秦宴不注意,朱超暗戳戳地將落在腳腳上的茶葉渣子彈飛。
啊,舒坦。
秦宴倒是沒發現朱超的小動作。
他的腦海里全都是對陸時深的憎恨。特么的,上次他對林灼灼說的話肯定被陸時深聽到了。
試問哪個男人能接受別人覬覦他的妻子?
尤其是陸時深不知道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竅,竟然被那個該死的女人迷得神魂顛倒。
人家都特么成了有名的妻奴了。
可惡,當時就不該那麼衝動的。
罪魁禍首是那該死的女人——林灼灼!
特么的,欺騙玩弄他的感情,轉身就讓她的老公收拾他,她自己一點事都沒有。
可惡!
這麼一個水性楊花、三心二意的女人,陸時深到底看上她什麼了?就因為她長得好看嗎?
膚淺!庸俗!
秦宴咬牙切齒:“林灼灼!”
聞言,全程縮在地上極力降低存在感的朱超在心裡撇了撇嘴。
真是的,關林灼灼啥事?分明就是自家老闆腦子抽了不聽勸,非要勾搭人家有夫之婦,現在被發現了,活該了吧?後悔了吧?
以前惹了林灼灼的律師朋友,陸時深只是叫人留意着點,現在可是死死地盯着。
唉,被陸家家主記恨,以後日子不好過了哦。
話說回來,林灼灼那女人以前膽小內向的,就連在他面前說話也是小小聲的,現在咋變了樣呢?
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朱超陷入沉思。
“陸時深!”秦宴面沉如水。
特么的!
作為一個不招待見的私生子,他走到今天容易嗎?所謂的生父不跟着踩上一腳就不錯了,還特么能指望他幫一把?
卧薪嘗膽、韜光養晦好幾年,才培養出一些勢力。
到頭來被陸時深和林灼灼那對夫婦狠狠擺了一道,暗地裡的勢力暫時都特么的不敢擴張了。
他都還沒復仇!還沒把紀陸兩家搞垮,沒把屬於薇薇的財產搶回來。
恨吶!
那個陸時深指不定是想盯着他抓錯處,一旦把柄被揪出來,肯定會小題大做。
陸時深明明可以直接不管不顧地將他弄死的,偏偏要像貓捉老鼠一樣玩弄他。
他真的好恨這種被當作臭蟲的感覺。
難道他都不配成為陸時深的對手嗎?
“老闆,您別生氣。”秦宴的另一位手下馬勇壯着膽子站了出來。
在秦宴的死亡凝視下,馬勇接著說道:“紀之恆活不了多久了,到時候那些還在觀望的人都會主動站在您這邊的。”
秦宴對外的形象就是不爭不搶的小可憐。
紀之恆一死,多的是人想扶持秦宴上位,讓秦宴做個傀儡,他們好從中獲利。
他們剛好可以利用那些人坐上紀家家主的位置,再把紀佑輝和陸佩蘭架空,嘿嘿。
現在暫時按兵不動,等着紀之恆死翹翹就行了。
聽馬勇這麼一說,秦宴想了想覺得挺有道理的。
也罷,被陸時深盯上了,一時間也做不了什麼,那就坐等他那位好大哥歸西吧。
他會好好幫那位好大哥操辦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