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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出紀家,坐上回陸家的帕加尼,陸時深依然在艱難地消化着方才得到的消息。

四年前,紀之恆跟雲落在一起,有了孩子。

而且!

雲落她帶球跑了!

哦!天吶!這難道不是狗血霸總言情小說里的劇情嗎?他看小說的時候津津有味,沒料到居然能嗑到現實版的霸總CP。

太帶勁了!

忙碌了一整天,林灼灼有些睏倦,等自家鏟屎官上車後順勢靠在他身上。察覺到陸時深在發獃,林灼灼伸出纖細的手指戳了戳他。

“阿深,你在想什麼?”

陸時深喃喃道:“灼灼,我竟然有那麼大的侄子,太不可思議了。”

唉,可惜了,還以為之恆是單身貴族。

正尋思着等他好了以後狂撒一波狗糧。

人家連娃都有了。

而他……

陸時深攬着自家媳婦的肩,他和自家媳婦結婚一年了,僅限於親親、抱抱,都沒,沒……

窩在陸時深懷裡的林灼灼仰着小臉看他,她看出了他眼中的嚮往和惋惜。

林灼灼的心裡咯噔一聲。

“阿深,你是不是也想要寶寶啊?”

騰——

陸時深的雙臉迅速爆紅。

哎呀,倒也不用那麼倉促啦~先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也是極好的,為什麼要那麼著急生個小燈泡呢?

話說回來,他們的孩子會像誰更多一點呢?

如果跟紀之恆那對父子一樣,他和媳婦的孩子完全是他的縮小版,那麼,自家媳婦會不會沒啥參與感?

嗯,感覺還是要挑着他們的優點長比較好。

眼睛像媳婦,鼻子像他,嘴巴像媳婦……

乾脆兒子像他,女兒像她吧?

“灼灼,我們不用那麼快要孩子的。”當然,“羞羞的事情”還是可以做滴。

哎呀,真是太難為情啦。

林灼灼並沒有過多關注處在嬌羞當中的鏟屎官,她的小腦袋瓜里正思索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自家鏟屎官好像特別期待寶寶的樣子。

紀之恆是他的表弟,孩子都那麼大了,而他連寶寶的影子都看不到。

她是妖怪,子嗣艱難……

“阿深,要是將來我沒辦法有寶寶怎麼辦?”林灼灼終於將這藏在心底很久的問題問了出來。

她眼眶微微泛紅,執着地看着自家鏟屎官。

“如果不能有寶寶,你會不會就不要我了?”

陸時深:“!”

林灼灼接着問:“你會找其他女人生寶寶嗎?”

“不會的!”陸時深趕忙否認。天吶,媳婦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等等!

自家媳婦不是覺醒了貓妖血脈嗎?或許是她不知道從哪裡看到了“人妖殊途”的說法,覺得人類和妖怪不會有後代。

媳婦的眼裡都含着淚水了,該不會擔心很久了吧?

真是的,太讓人心疼了。

為什麼不早點跟他說呢?什麼都藏在心裡,自己嚇自己,唉。

“灼灼,”陸時深輕輕地擦了擦她的眼角,“孩子的事就順其自然吧。”

“如果有那就是錦上添花,沒有也不強求。”

陸時深久久地凝視着心愛的妻子,眼底是濃烈到幾乎化不開的愛意。

她的淚慢慢滑落。

“我很愛你,灼灼。”他的表情無比鄭重,“我只希望你能一直陪在我的身邊。”

林灼灼愣了愣,那捲翹纖長的睫毛上帶着未乾的淚珠,微微顫了顫,添了幾分破碎的美。

陸時深的心揪了揪,他不忍心看她哭泣。

他想讓她永遠做一隻單純快樂的小貓妖。

他想守護她的美好。

“可是,阿深你不想要繼承人嗎?”林灼灼軟軟地問了句。

她讀過很多霸總言情小說,豪門通常都特別看重繼承人的培養問題。

那些沒有孩子的豪門夫妻,一般都走不長遠。

“沒有繼承人,陸家怎麼辦?”

她曾經也想過如果自家鏟屎官對孩子的渴望超過了對她的愛,那麼她會選擇退出成全。

可當真正面對這種可能的時候,她又難受得像是快要死掉。

她好想一直待在他的身邊啊。

陸時深眉頭微松。

原來是在擔心這個,傻丫頭。

“灼灼,”陸時深摟着自家媳婦,“要是不能有屬於我們的寶寶,可以從陸家旁系過繼一個孩子。”

“把那孩子好好養大,跟親生的沒什麼分別。”

他才不會讓他們因為所謂的“孩子”而分開。

他想要的自始至終都是她。

如果失去了她的陪伴,那麼再多的孩子對於他來說都沒有什麼意義。

“灼灼,我不想失去你。”

“阿深。”林灼灼再也剋制不住,抬手摟住自家鏟屎官的脖頸。

“好了好了,以後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陸時深拍着自家媳婦的脊背:“有什麼話,你都可以直接跟我說的,不要藏在心裡。”

夫妻之間就是要多多溝通,以此避免很多不必要的猜忌和矛盾。

“相信我,灼灼。”

他很愛很愛她,這輩子只會愛她一人,呃,一妖?

“嗯嗯,我相信我們家阿深。”林灼灼終於再次露出甜甜的笑來。

陸時深的心也跟着稍稍放了回去。

以後再也不會惹媳婦哭了。

等等!

那可不一定。

在某些無法言說的場合,或許會將她弄哭哦。記得就在昨天的夢裡,她哭得梨花帶雨的。

她也是像現在這樣摟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耳邊說——

“阿深,我懷疑秦宴就是‘夜色’的老闆。”

陸時深:“?”

秦宴!

唉,在他們小兩口你儂我儂的時刻,秦宴這傢伙竟然又冒了出來,哪怕只是名字也足以讓他的心泛酸。

陸時深將自家媳婦的話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陸時深:“!”

秦宴就是“夜色”的老闆!

“秦宴跟夜老闆可能是同一個人?”陸時深震驚到難以復加的地步。

不會吧?

哪怕是猜到秦宴這人不簡單,卻怎麼也沒辦法將他往夜老闆的身上聯想。

夜老闆就是個瘋子!

秦宴這人瞧着陰鬱自卑沒啥存在感,還以為他最多就是在私底下搞搞小動作。

搞這麼大的嗎?

“如果秦宴真是夜老闆的話,那就有點棘手了。”

“阿深,我這只是猜測而已。”林灼灼擔憂地皺起小眉頭,“你千萬要多加小心。”

那可是經營着非法行業的法外狂徒。

短短几年之內,“夜色”成為A市最大的銷金窟,背後勢力盤根錯節,要收集夜老闆的犯罪證據恐怕不容易。

倘若秦宴不是夜老闆,那不是讓自家鏟屎官白白招惹了一個蛇精病做對手嗎?

鏟屎官對付反派大BOSS就已經很辛苦了啊。

“嗯,灼灼,我會小心的。”陸時深安慰道。

他還想跟她長長久久地在一起呢。